第40章 第40章
第40章
妆是化不成的，毕竟连根口红都没有。
顾宁岫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些后去了门口。
一群人正要往里闯，陈大生带着几个徒弟在堵着门，顾宁峰和小胖也在一旁蹿来蹿去挡着。
紧迫防人的阻挡让人没办法往前一步。
“顾宁岫出来了！就是她养的海参！”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有些怪异的喊声，明显是有人在尖着嗓子说话。
这会儿接近中午，出海的人陆续回来了。
这群说要公道的人猛一看很是吓唬人，可顾宁岫扫了一眼，除了前面大概五六个人看着眼生，应该是事主，其他几个都是村里人。
看样子应该是在村口遇到了就跟着过来的，大多数都是裤脚还湿着的青壮。
这些人里需要变着声音带节奏的可不多。
往人影掩映的人群后面看了眼，顾宁岫心里有了谱，往前站了站，带着疑惑。
“我是养海参没错，怎么了？”
“怎么了？！”一个穿着黑色薄棉袄的男人跳脚，憨厚的脸上满是怒气，“我媳妇儿吃了你的海参，中毒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医生说就算解了毒一辈子也要落下病根儿，你还问怎么了？”
对他说这话先不依的是跟着来的几个村里人。
“哎，咋血口喷人！宁岫丫头的海参好着呢！”
“就是，我们都是看着她好吃好喝喂着那池子海参，你们咋能瞎说？”
“我们吃了都没事儿，就你媳妇儿出事儿了？”
……
男人正要再说，在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女人扒拉了一下他，往前探身。
“你们说出花儿来，我嫂子也是吃了你们家的海参出的事儿！我嫂子的弟弟可是省城报社的记者！你要是不给我们个合适的交代，就，就——”一时想不出该说的那个词，卡住了。
“就曝光你们骗人害命！”男人接过话，也不管村民们说的，直接冲着顾宁岫，“你说吧，该怎么办！”
其他几个跟着来的人也都是一副“就说你怕不怕”的样子。
“还能怎么办？”
顾宁岫满脸惊慌，声音都有点儿颤。
看她好像很怕的样子，男人和妹子交换了下眼色。
“就——”
“报警啊！”顾宁岫看着比谁都着急，带着些痛心，“你是怎么想的？老婆都被害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在这儿扯家谱？”
“……”
男人那句“给我五千块钱”被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这怎么看着苦主颠了个个儿？到底谁家人在医院躺着呢？
“宁峰！”
顾宁岫慌得不行的样子向弟弟招手，眼睛轻轻眨了几下。
“你快去找陈书记，他在派出所有认识的人，这种借着咱们厂的名义卖假冒伪劣产品，还害人的事儿实在太可恶了！让警察来查，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败坏我们三山村的名声！”
你有记者？
我有公安！
果然，听说她真要报警，还有认识的公安，那个男人和妹妹都迟疑了。
然而顾宁峰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就冲了出去。
“我这就去！”
只是想吓唬对方一下，接下来好诈真相的顾宁岫：“……”
“哎，等等，你们还真要报警啊？！”女人先急了，“就不怕警察把你们抓起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抓也不是抓我们！”顾宁岫也淡定了，“该着急的是卖你们假海参的人。”
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对了，最后如果查出来是你们造谣，”她指了指几个人，“你们就是共犯！”
几个人一下慌了，可出乎意料的，男人和他妹妹还挺冷静。
“查就查！就是你们的海参害了我媳妇！”
“没错，你婶子还跟我对象说吃完了还管送，我对象记得清清楚楚！我们有人证！”
“婶子？”顾宁岫眉一挑，指了指躲在一个壮汉后面的人，似笑非笑，“不会是她吧？”
众人看过去。
王爱红正探出个身子往这里张望，看人们盯着她，还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不是，”女人皱了眉，“这是给我们指路的大婶儿。我说的是卖给我对象你们厂海参的人，她跟我对象说她是厂长的婶子。”
顾宁岫看王爱红的脸随着这番话越来越白，不由失笑，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典范了。
女人明显也注意到了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跟他们说多要钱的领路大婶不正常了，一怔，有了不好的预感。
连忙看向她哥。
男人也有些不敢相信。
都不是瞎子，王爱红的反应被看到了。
“顾刚家的，你还在外面说你是宁岫的婶子？”
“你冒充人家的海参往外卖！这不是骗人嘛！”
“也够傻的，连卖给谁都不知道。”
村里几个大老爷们也忍不住说起了嘴。
“哎，来要公道的，”有个大爷指着王爱红说，“你们让人来看看卖给你们海参的是不是她，她可不是人家厂长婶子，仇人还差不多。”
“不可能！”王爱红可不承认，双眼大睁，“我那是海里捞的，怎么会有毒？！”
“你不是说那是三山牌的吗？”女人急了，上去就拽了她，“还卖30一条，怎么又不是了？”
王爱红有些心虚，可气势也不弱，“就是三山牌！我在三山村，我卖的东西就是三山牌！“
这波辩解，顾宁岫真想给王爱红鼓个掌。
“你！”女人也没了反驳的话，看向她哥，“哥，咋办啊！”
有些慌的样子，“那边儿——”
“反正就是你们三山村的东西！”男人打断，瞪了妹妹一眼，也不去找王爱红，只看着顾宁岫，“我媳妇儿就是吃你们的东西才中毒的！”
顾宁岫一早就清楚，这些人不是来要什么公道的。
但之前她以为是为了钱财，这会儿不觉得了。
“你媳妇吃了多少海参？”顾宁岫脸沉了下来。
男人以为她终于怕了，声音更大，“你们那毒海参太毒了！我媳妇就吃了一口就直接躺地上了！你们这是要杀人啊！”
顾宁岫点点头，只说了一句“海里捞得确实没毒”，就默默站着没说话。
海参虽然本身含有轻微的毒素，但一般会被胃酸溶解，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就算有特殊情况，也不可能一口就中毒。
而那种本身就是毒海参的品种，他们这个海域也没有。
所以王爱红应该只是冒充三山的牌子，没那个胆子做手脚。
就在大家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远处来了几个人。
顾宁峰去得快来得也快，“姐！警察来了！”
还有村长和几个干部。
人群分开，让陈森白和一个大帽檐的年轻男人走到前面。
刚才顾宁峰跑到大队叭叭一说，陈森白了然，想着顾宁岫应该只是想吓唬人，被这小子直接当真了。
正好今天梁伟来找他，就带着人来了。
可扫了眼一脸害怕地想挣脱钳制的王爱红，和强装镇定的一男一女，他把视线放到冷着脸的顾宁岫身上。
这可不像只是要找个人镇场子的样子。
梁伟是警察，也看出来气氛的不一样，把只是来帮个小忙的轻松收了起来，肃着脸。
“出什么事儿了？谁报的警？”
顾宁岫举了下手，“我报的警。”
看着那一男一女，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我怀疑有人下毒害自己的老婆和嫂子。”
梁伟一惊，立马看向男人和他妹妹。
“你，你瞎说！”
男人脸黑了，可还算镇定，话里有着被冤枉的恼怒。
可那个妹妹可没那么大的定力，心虚害怕得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不，不是我！”
哎呦，看来真有事儿啊！
现场一片哗然。
跟着那对男女来的几个人立马后退两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
谁在瞎说，是不是她，警察带回去一审就清楚了。
能被人撺掇着害自家人的，就别想着能有多大骨气。
快中午进的局子，午饭还没过就都交代了。
说是有人给了钱，让他们买三山海产的海参，然后假装中毒，把他们的名声搞坏。
最好用上家里的记者亲戚，让所有人都知道。到时候谁也不会追究这事儿是真是假。
可男人想一箭多雕。
索性弄假成真，给自家老婆用上了料的海参好好“补了补”。
既可以让现在的老婆给他偷偷处的俏姐儿让位，也可以在之前拿的办事儿钱以外，再讹上一笔钱。毕竟老婆没了，她娘家那边儿的光就沾不到了。
可没想到老婆比较敏感，一口就没了意识，毒素没要了她的命，反而在医院花了不少钱。
他们想着总得得一头儿，就还是按着计划来了。
之前顾宁岫说要叫警察，笃定买的就是三山海参的两人，怕的也是警察会查出来下毒的事儿。
没想到还是露了馅儿。
听了陈森白的转述，顾宁岫午饭都有些吃不下。
筷子无意识地挑着碗里的饭菜，显得有些出神。
顾宁峰刚给妹妹收拾好乱掉的饭粒，就看见他姐貌似也要糟蹋粮食。
在学校养成的好孩子意识空前觉醒，就要开口。
一个手掌直接捂了过来。
是吕一亮。
非常熟悉这种思考方式的发明家拒绝一切打断灵感的行为，想着等会儿就能得到今天的“餐费”了。
非常期待。
陈森白看着这饭桌上的热闹，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给顾宁崊，然后扒了口蹭到的饭菜。
要说今天这件事真是巧合。
对方故意使坏，如果不是办事的人太贪心，买到的也确实不是三山的海参，可能现在顾宁岫要面对的就不是现在这个轻松局面了。
就在顾宁峰盯着的那双筷子要把饭挑出来的时候，它不动了。
“是刘伟？”顾宁岫把被折腾得惨不忍睹的饭菜收回来，“因为之前他藏起来的那些海鲜？”
刘伟被押走后没几天，李石全让小张来过一次，一是告诉她刘伟已经被辞退，另外就是还想谈合作。
顾宁岫同意了，但要求价格得和老王海鲜的一样。
她想了又想，觉得刘伟报复的可能性最大。
可他为什么不在省城直接操作，非得跑到他们这儿？
“因为胡兵。”陈森白接过顾宁峰递过来的第二碗饭，道了谢后接着说，“我也是听梁伟说了才想起来。胡兵是省城日报的记者，只要他爆出来的消息，几乎都是真的，所以在新闻界很有名气。”
只听说他姐嫁的比较远，可真没多少人知道就在上水镇。
“那他怎么知道？”顾宁岫把饭吃完，得到弟弟的一个赞赏。
陈森白顿了一下，把最后一口倒进嘴里。
“因为他背后的人知道。”
收回摸弟弟头的手，顾宁岫看他，想到之前那封信上的有人对他推供应商的针对，恍然大悟。
“找你的？”
陈森白站起身，利索收拾桌子，满脸歉意。
“应该是。从今天开始我刷一个月的碗，为不小心连累到你道歉，怎么样？”
每次的灵感只能抵餐费，必须自己刷碗的顾宁岫咽下要出口的“没关系，我也有责任。”
“两个月。”
陈森白没戴眼镜的眼睛被嘴角带弯。
“成交。”
被拖欠“餐费”的吕一亮看着眼前这一幕翻了个白眼儿。
得，这以后还得多做一个人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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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岫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些后去了门口。
一群人正要往里闯，陈大生带着几个徒弟在堵着门，顾宁峰和小胖也在一旁蹿来蹿去挡着。
紧迫防人的阻挡让人没办法往前一步。
“顾宁岫出来了！就是她养的海参！”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有些怪异的喊声，明显是有人在尖着嗓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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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说要公道的人猛一看很是吓唬人，可顾宁岫扫了一眼，除了前面大概五六个人看着眼生，应该是事主，其他几个都是村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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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一个穿着黑色薄棉袄的男人跳脚，憨厚的脸上满是怒气，“我媳妇儿吃了你的海参，中毒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医生说就算解了毒一辈子也要落下病根儿，你还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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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咋血口喷人！宁岫丫头的海参好着呢！”
“就是，我们都是看着她好吃好喝喂着那池子海参，你们咋能瞎说？”
“我们吃了都没事儿，就你媳妇儿出事儿了？”
……
男人正要再说，在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女人扒拉了一下他，往前探身。
“你们说出花儿来，我嫂子也是吃了你们家的海参出的事儿！我嫂子的弟弟可是省城报社的记者！你要是不给我们个合适的交代，就，就——”一时想不出该说的那个词，卡住了。
“就曝光你们骗人害命！”男人接过话，也不管村民们说的，直接冲着顾宁岫，“你说吧，该怎么办！”
其他几个跟着来的人也都是一副“就说你怕不怕”的样子。
“还能怎么办？”
顾宁岫满脸惊慌，声音都有点儿颤。
看她好像很怕的样子，男人和妹子交换了下眼色。
“就——”
“报警啊！”顾宁岫看着比谁都着急，带着些痛心，“你是怎么想的？老婆都被害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在这儿扯家谱？”
“……”
男人那句“给我五千块钱”被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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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看着苦主颠了个个儿？到底谁家人在医院躺着呢？
“宁峰！”
顾宁岫慌得不行的样子向弟弟招手，眼睛轻轻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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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公安！
果然，听说她真要报警，还有认识的公安，那个男人和妹妹都迟疑了。
然而顾宁峰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就冲了出去。
“我这就去！”
只是想吓唬对方一下，接下来好诈真相的顾宁岫：“……”
“哎，等等，你们还真要报警啊？！”女人先急了，“就不怕警察把你们抓起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抓也不是抓我们！”顾宁岫也淡定了，“该着急的是卖你们假海参的人。”
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对了，最后如果查出来是你们造谣，”她指了指几个人，“你们就是共犯！”
几个人一下慌了，可出乎意料的，男人和他妹妹还挺冷静。
“查就查！就是你们的海参害了我媳妇！”
“没错，你婶子还跟我对象说吃完了还管送，我对象记得清清楚楚！我们有人证！”
“婶子？”顾宁岫眉一挑，指了指躲在一个壮汉后面的人，似笑非笑，“不会是她吧？”
众人看过去。
王爱红正探出个身子往这里张望，看人们盯着她，还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不是，”女人皱了眉，“这是给我们指路的大婶儿。我说的是卖给我对象你们厂海参的人，她跟我对象说她是厂长的婶子。”
顾宁岫看王爱红的脸随着这番话越来越白，不由失笑，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典范了。
女人明显也注意到了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跟他们说多要钱的领路大婶不正常了，一怔，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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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瞎子，王爱红的反应被看到了。
“顾刚家的，你还在外面说你是宁岫的婶子？”
“你冒充人家的海参往外卖！这不是骗人嘛！”
“也够傻的，连卖给谁都不知道。”
村里几个大老爷们也忍不住说起了嘴。
“哎，来要公道的，”有个大爷指着王爱红说，“你们让人来看看卖给你们海参的是不是她，她可不是人家厂长婶子，仇人还差不多。”
“不可能！”王爱红可不承认，双眼大睁，“我那是海里捞的，怎么会有毒？！”
“你不是说那是三山牌的吗？”女人急了，上去就拽了她，“还卖30一条，怎么又不是了？”
王爱红有些心虚，可气势也不弱，“就是三山牌！我在三山村，我卖的东西就是三山牌！“
这波辩解，顾宁岫真想给王爱红鼓个掌。
“你！”女人也没了反驳的话，看向她哥，“哥，咋办啊！”
有些慌的样子，“那边儿——”
“反正就是你们三山村的东西！”男人打断，瞪了妹妹一眼，也不去找王爱红，只看着顾宁岫，“我媳妇儿就是吃你们的东西才中毒的！”
顾宁岫一早就清楚，这些人不是来要什么公道的。
但之前她以为是为了钱财，这会儿不觉得了。
“你媳妇吃了多少海参？”顾宁岫脸沉了下来。
男人以为她终于怕了，声音更大，“你们那毒海参太毒了！我媳妇就吃了一口就直接躺地上了！你们这是要杀人啊！”
顾宁岫点点头，只说了一句“海里捞得确实没毒”，就默默站着没说话。
海参虽然本身含有轻微的毒素，但一般会被胃酸溶解，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就算有特殊情况，也不可能一口就中毒。
而那种本身就是毒海参的品种，他们这个海域也没有。
所以王爱红应该只是冒充三山的牌子，没那个胆子做手脚。
就在大家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远处来了几个人。
顾宁峰去得快来得也快，“姐！警察来了！”
还有村长和几个干部。
人群分开，让陈森白和一个大帽檐的年轻男人走到前面。
刚才顾宁峰跑到大队叭叭一说，陈森白了然，想着顾宁岫应该只是想吓唬人，被这小子直接当真了。
正好今天梁伟来找他，就带着人来了。
可扫了眼一脸害怕地想挣脱钳制的王爱红，和强装镇定的一男一女，他把视线放到冷着脸的顾宁岫身上。
这可不像只是要找个人镇场子的样子。
梁伟是警察，也看出来气氛的不一样，把只是来帮个小忙的轻松收了起来，肃着脸。
“出什么事儿了？谁报的警？”
顾宁岫举了下手，“我报的警。”
看着那一男一女，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我怀疑有人下毒害自己的老婆和嫂子。”
梁伟一惊，立马看向男人和他妹妹。
“你，你瞎说！”
男人脸黑了，可还算镇定，话里有着被冤枉的恼怒。
可那个妹妹可没那么大的定力，心虚害怕得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不，不是我！”
哎呦，看来真有事儿啊！
现场一片哗然。
跟着那对男女来的几个人立马后退两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
谁在瞎说，是不是她，警察带回去一审就清楚了。
能被人撺掇着害自家人的，就别想着能有多大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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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有人给了钱，让他们买三山海产的海参，然后假装中毒，把他们的名声搞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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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想一箭多雕。
索性弄假成真，给自家老婆用上了料的海参好好“补了补”。
既可以让现在的老婆给他偷偷处的俏姐儿让位，也可以在之前拿的办事儿钱以外，再讹上一笔钱。毕竟老婆没了，她娘家那边儿的光就沾不到了。
可没想到老婆比较敏感，一口就没了意识，毒素没要了她的命，反而在医院花了不少钱。
他们想着总得得一头儿，就还是按着计划来了。
之前顾宁岫说要叫警察，笃定买的就是三山海参的两人，怕的也是警察会查出来下毒的事儿。
没想到还是露了馅儿。
听了陈森白的转述，顾宁岫午饭都有些吃不下。
筷子无意识地挑着碗里的饭菜，显得有些出神。
顾宁峰刚给妹妹收拾好乱掉的饭粒，就看见他姐貌似也要糟蹋粮食。
在学校养成的好孩子意识空前觉醒，就要开口。
一个手掌直接捂了过来。
是吕一亮。
非常熟悉这种思考方式的发明家拒绝一切打断灵感的行为，想着等会儿就能得到今天的“餐费”了。
非常期待。
陈森白看着这饭桌上的热闹，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给顾宁崊，然后扒了口蹭到的饭菜。
要说今天这件事真是巧合。
对方故意使坏，如果不是办事的人太贪心，买到的也确实不是三山的海参，可能现在顾宁岫要面对的就不是现在这个轻松局面了。
就在顾宁峰盯着的那双筷子要把饭挑出来的时候，它不动了。
“是刘伟？”顾宁岫把被折腾得惨不忍睹的饭菜收回来，“因为之前他藏起来的那些海鲜？”
刘伟被押走后没几天，李石全让小张来过一次，一是告诉她刘伟已经被辞退，另外就是还想谈合作。
顾宁岫同意了，但要求价格得和老王海鲜的一样。
她想了又想，觉得刘伟报复的可能性最大。
可他为什么不在省城直接操作，非得跑到他们这儿？
“因为胡兵。”陈森白接过顾宁峰递过来的第二碗饭，道了谢后接着说，“我也是听梁伟说了才想起来。胡兵是省城日报的记者，只要他爆出来的消息，几乎都是真的，所以在新闻界很有名气。”
只听说他姐嫁的比较远，可真没多少人知道就在上水镇。
“那他怎么知道？”顾宁岫把饭吃完，得到弟弟的一个赞赏。
陈森白顿了一下，把最后一口倒进嘴里。
“因为他背后的人知道。”
收回摸弟弟头的手，顾宁岫看他，想到之前那封信上的有人对他推供应商的针对，恍然大悟。
“找你的？”
陈森白站起身，利索收拾桌子，满脸歉意。
“应该是。从今天开始我刷一个月的碗，为不小心连累到你道歉，怎么样？”
每次的灵感只能抵餐费，必须自己刷碗的顾宁岫咽下要出口的“没关系，我也有责任。”
“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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