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两巴掌_被将军掳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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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两巴掌

  第二日开始,邬恺和汪二用元里教他们的方式带领骑兵们开始训练了。

  每日要训练的东西很多,可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因为元里给他们的东西实在太好了。

  战马每人一匹,衣物每人一套,每日两餐变为三餐,餐餐吃到饱腹,每日有一个鸡蛋,每三日有一顿肉食,这样的待遇,哪怕是军队当中的中低级武官都享受不到!

  短短几日下来,士兵们已对元里感激涕零。

  有的士兵家中贫困,想将鸡蛋攒来带给家人吃,但这种情况被元里发现之后,他下令命每人必须当日将鸡蛋吃掉,禁止私藏囤积的情况出现。

  他拿出鸡蛋,是为了提高这些人的体质,给他们补充蛋白质,让他们可以变得更加强壮有力,成为一支强大的骑兵队。如果他们将东西拿回家给别人吃,元里岂不是白浪费钱?

  他下令,如果有一,三犯错的人,那可以直接赶出他的骑兵营了。

  这话一出,顿时没了敢偷藏鸡蛋之人。

  他们适应马上作战之后,元里令他们上午训练,下午将他们分批派出去,附近的土匪开始剿,以作练手。

  钟稽也知道这事急不得,要能看到元里开始做,他能耐心地下去。

  秋收之后,各地的税收也由各地郡守送到了蓟县。

  因为楚贺『潮』和元里都待在了幽州,又刚刚镇压了白米众作为威慑,各地郡守这一次都没敢动什手脚,乖乖地把税收给送了过来。

  元里看完账,『露』出了抹满意的笑,随即又叹了口气。

  刘骥辛好笑,“公这一笑一叹,把我弄得有些不懂了。”

  “我笑是因为这次的收成税收让我很满意,没有人敢隐瞒上报,”元里可惜地朝他眨眨眼,“叹是因为他们这次太老实了,让我找不到撤掉他们的理由。”

  刘骥辛乐了,“公真是促狭。”

  两人正说着笑,外头跑进来了一个仆人:“公子,将军他抓来了一头大虫和两饿狼,现在正放在练武场呢!”

  大虫和饿狼?

  元里和刘骥辛对视一眼,站身走了出去。

  练武场上,两个巨大的铁笼被放置在中央,楚贺『潮』的亲兵驻守在铁笼周围,在亲兵之外则是围观的士卒们。

  元里一走过来,亲兵退让开,让他靠近了两个铁笼。

  左侧铁笼关着的是一虎纹鲜艳、体格健硕的大老虎,右侧关着的则是两皮『毛』灰黑眼睛冒着绿光的野狼。

  两狼中的其中一匹腿脚受了伤,被另外一狼护在身后,隔着铁笼压低身体,不断朝着老虎呲着牙威胁。

  老虎也呲着牙,涎水顺着发黄利齿滑下,朝两狼怒吼着。

  吼声震耳欲馈。

  这一虎二狼之间隔着差不多三米的距离,像是下一秒能冲破笼子打在一块。

  元里津津有味看了一会儿,蹲到两狼的笼子前蹲下,仔细观察着伤狼的腿,没看几眼,在和老虎骂骂咧咧的另一狼忽地扭头朝元里吼了一声,喉咙震动,似乎在警告元里不要打它兄弟的意。

  “你好凶啊,”元里配合地做出吓了一跳的表情,“行了行了,我不看你兄弟了。”

  他站身退后一步,转头问看守的亲兵,“将军是哪里弄来的大虫和狼?”

  “将军带着我巡视时,发现山中有虎啸响,担忧大虫下山吃人,带着我进山捉虎,”亲兵道,“我们到的时候,这大虫正和这两狼打成了一团。”

  元里道:“那都给带回来了?”

  亲兵点点头。

  元里哭笑不得,要问,看到楚贺『潮』一行人大步流星地往这边走来。

  约莫是认出来了楚贺『潮』是把它们关在笼子里的人,楚贺『潮』越靠近,笼子里的老虎和野狼情绪越是激动,它们也不对着叫了,默契十足地一齐对着楚贺『潮』的方向龇牙咧嘴,暴躁无比地转来转去,不断撞击铁笼做出攻击的动作。

  楚贺『潮』走到笼子边,淡淡地看了它们一眼,嘴角微勾地对元里说:“吃过虎肉和狼肉吗?”

  元里看出了他的故意之『色』,嘴角抽抽:“没吃过。”

  好家伙,第一次看到有人幼稚到恐吓猛兽的。

  楚贺『潮』眉目舒展,薄唇翘得更深,慢悠悠地拖长音,“那今天可以试一试了。虎肉和狼肉烤炙来别有滋味,天气愈发冷,虎皮狼皮也可留着做披风,嫂嫂觉得如何?”

  “我觉得,”元里委婉地道,“它们或许、大概、可能听不懂你的威胁。”

  楚贺『潮』笑容一僵,转头看去。老虎和两狼已在他的身边直身子趴在了笼子上,利爪伸出,试图勾抓楚贺『潮』,喉咙里的震动不断,口水都滴到了脖子上。

  一副恨不得背后咬死楚贺『潮』的模样。

  “听不懂人话的畜生,”楚贺『潮』嘲笑了它们一句,转头跟亲兵道,“去拿几块肉骨头来。”

  元里:“将军喜欢猛兽?”

  巧了,他也很喜欢,是很能够接触。元里兴致勃勃地指了指这两个笼子,“你比较喜欢这狼是大虫?”

  然指着老虎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他的手离笼子过于近,老虎猛地往铁笼缝隙中冲去,头颅直接冲了出来,一口咬住元里的手!

  千钧一发之际,好元里反应得快,最后一秒钟将手往袖子中缩了缩,老虎咬到了他空空的衣袖。

  林田几人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奔过来:“公!”

  楚贺『潮』脸『色』猛地大变,他拉住元里往身后扯去,老虎咬住袖口的力道无比大,袖子直接被一扯两断,元里被巨大的力道冲击得往后踉跄了两步,好被楚贺『潮』拽住才没有摔倒。

  元里胸口砰砰直跳,直愣愣地看着老虎。老虎冷冷地看着他,将嘴里的半截衣袖给嚼了个稀碎。

  楚贺『潮』以为他被吓住了,脸『色』铁青着抱着他连连退后几步,不断拍着元里的脸,“元里?元里?”

  元里眼睛缓缓变亮,他喃喃地道:“刺激……”

  听到他在说什的楚贺『潮』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反应过来之后脸黑了,带着手套的手直接掐住了元里的下巴,捏着他的脸面朝老虎,“你说什?刺激?”

  声调一声比一声高。

  元里这才反应自己说了什,他脸『色』有窘迫快速划过。平日里一直都是成熟稳的形象,如今差点崩了形象。元里勉强镇定,“我说错了。”

  楚贺『潮』放开了他的脸,脸『色』并没有转好,没人知道他现在的心口跳得有多剧烈。

  对于元里的辩解,他一个字都没信。楚贺『潮』自己是十八九岁过过来的,自然知道这个年纪的年郎有多顽劣大胆。

  元里算怎稳,也不过才十八岁。这次差点被老虎咬断手都能说一句刺激,他根没认识到事情的可怕。

  楚贺『潮』令亲信绑住老虎,让林田去将他的披风拿来,拽着元里大步来到了老虎面前。

  老虎全身被缠着,吼叫越发可怖,三个汉子全力压着老虎,这才能制住它。

  楚贺『潮』趁着老虎张大嘴吼叫的时候直接塞进去了一块木头,老虎的吼叫被塞在了喉咙里。趁着它合不拢嘴的时候,楚贺『潮』硬拽着元里的手去『摸』老虎的利齿。

  凑近之后,元里清晰地闻到了老虎嘴里的腥臭,他眼神好,能看到老虎牙齿缝里卡进去的红肉,元里屏住呼吸,下意识把手往回抽了抽。

  “别动!”楚贺『潮』怒斥一声,随即冷笑,“不是觉得刺激吗?躲什?”

  元里整个人被圈在楚贺『潮』的臂膀里,宛如靠在男人坚硬的怀中。他不怕,是觉得老虎口气太熏,熏得呼吸都有点上不去。

  不过别说,元里两辈子都没『摸』过虎牙,他心中挺期待。

  一旁看着的邬恺几人心都快要停了。

  邬恺要上前去阻止,被刘骥辛拦下来,刘骥辛紧盯着楚贺『潮』二人不放,声音紧张得都变了音调:“将军心里有数。”

  身为谋士,刘骥辛自然不赞许元里一次陷入危险。但刚刚那一幕太过吓人,刘骥辛也隐约听到了元里的话。楚将军和公是家人,怎也不会害公,他又比公大上七八岁,由他来规劝公最好。

  楚贺『潮』拉着元里的手结结实实地碰到了老虎的獠牙上。

  入手黏腻,『摸』了一手口水。机会难得,元里这会儿也顾不得臭不臭了,赶紧多『摸』了几下,顺丈量了老虎的獠牙长度,估计有八九厘米长。

  好家伙。

  元里心中咋舌,这牙口要是合在一,能顷刻间穿过他的手腕。

  楚贺『潮』没想到他这大胆,额头的青筋一突一突。

  元里要『摸』『摸』,楚贺『潮』猛地拽回来了元里的手,下一瞬,老虎牙齿咬碎了木头,吐出了一口的木屑。

  木屑连口水喷了元里一脸。

  元里闭着眼:“……”

  楚贺『潮』在耳边冷笑,声音耳朵沉入大脑,“刺激好玩吗?”

  元里脸『色』发青,“不了。”

  楚贺『潮』提着他站来,林田也拿来了披风。楚贺『潮』扬手一挥,将披风披在了元里的身上,挡住了元里破败的衣袖。

  这披风眼熟极了,元里看了一眼又一眼,楚贺『潮』看到他的动作,扯唇,“怎,冷了不披,衣服破了也不愿意披我的披风?”

  实话实说,他现在的模样有些可怕,像是随时都会暴怒。元里有些想不明白,他怎会发这大的火?

  他把这句话给问出去了,“将军,我又没受伤,你为什要发这大的火?”

  “发火?”楚贺『潮』硬生生气笑了,硬朗的面容带着冷嘲热讽的笑,“谁说我发火了,我会为你发火?”

  元里:“你现在是在发火。”

  楚贺『潮』深呼吸一口气,冷硬地道:“没有。”

  但他下一句是:“什叫你又没有受伤,元里,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元里有些心虚,没有反驳。

  他确实没把刚刚那件事放在心上,哪怕他差点没了手。“后怕”一词对元里来说太过遥远了,他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情绪。

  他上辈子开始缺了这种情绪,但这正培养了元里一往直前、坚定不移的格。

  楚贺『潮』占着理,他足足训斥了元里整个下午,一直训斥到了西边天『色』剩下一缕金黄余晖,把元里听得耳朵蒙蒙,整个人脑子胀痛。

  直到吃完饭,楚贺『潮』才停了下来,生硬地道:“吃饭。”

  元里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不是他以往教训楚贺『潮』教训得太多了,所以楚贺『潮』这次找到机会想把之前的事全部回来。

  但他不敢说。

  因为他也知道,他说的那几句话确实惹人生气。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坐着,饭桌上一时能听到碗筷声响。

  深秋正是鱼肥的时候,晚饭也上了一道煮鱼。『色』相看着好,但鱼肉一放进嘴里是一嘴的腥气。元里不怎爱吃鱼,他常会被卡到鱼刺,对这道食物一向敬远之。

  鱼肉做得不好,鱼汤看来倒是『乳』白浓厚,元里盛了两勺子的汤,慢悠悠品着汤。

  一口尝进去,他表情顿时扭曲了,鱼汤比鱼肉要腥,是腥到令人反胃的程度。

  元里连忙把鱼汤吐出来,又连连夹了其他几道菜去去腥味,但因为吃的太急,结果直接咬到了舌头。

  元里表情瞬间皱了来,疼得直接尝到了血味。

  楚贺『潮』看到他表情不对,放下碗筷走过来,“怎回事?”

  元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张着嘴含含糊糊地道:“没事,咬到舌头了。”

  楚贺『潮』皱眉,沉声道:“我看看。”

  元里估『摸』着咬破了,但不知道口子大不大,他对着楚贺『潮』伸出了舌头。

  艳『色』的舌尖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血迹,右侧破开了一个小口子,正在往外渗着血。

  楚贺『潮』看着看着,突然想来了河边随处可见的小红花,风一吹雨一打,能缠缠绵绵地在草地上流下了红『色』花汁。

  他喉结滚了滚,低声呵斥,“怎这不小心?”

  元里皱皱眉,合上嘴巴。

  楚贺『潮』眉头一挑,有些痞帅的野,“怎,说你你生气了?”

  “没有,”元里别过脸,“我是嘴巴疼。”

  楚贺『潮』端了杯水给元里漱漱嘴,元里足足漱了两杯水下去才没了腥味。楚贺『潮』又准备叫疾医来,被元里阻止了,“谁没咬破过舌头?这点小伤不需用叫来疾医。”

  身百战,不知道受过多次伤的楚贺『潮』也没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听元里说完之后,他也没坚持叫人。是吃完饭后,又让元里过来给他看看伤。

  吃完饭后,元里回房休息了。

  晚上,有仆人告诉楚贺『潮』府内烧了一池子的水,请楚贺『潮』过去泡澡。

  楚王府的浴房里有一个大池子,建造得格外奢侈精。但因为秋冬烧水废柴,要烧满一池子的水更是浪费柴火,楚贺『潮』没用过几次那个池子。他闻言问道:“哪里来的柴?”

  仆人道:“元公子派亲兵前去剿匪,是在山匪那里收缴的柴火。”

  楚贺『潮』若有所思,突然问了一句,“他过去了吗?”

  仆人知道这个“他”是谁,道:“元公子说不了,他已洗过了。”

  楚贺『潮』顿时意兴阑珊,但也不想浪费柴火,去往浴房的时候让仆人去叫杨忠发几个部下,与他们一泡泡池子。

  杨忠发、韩进和何琅三人来得很快,二话不说脱掉衣服跳进池子里,舒服得啧啧感叹,“将军啊,早让你把这个池子给用来,你是懒得用。你楚家堂堂的三世二阁老,结果过得这般寒酸,不如随一个地方豪强地。你现在看看,这满满一池子水洗来多舒服?”

  楚贺『潮』懒得给他们一个眼神。

  杨忠发忽然捏着鼻子,往池水里猛地一扎,又被呛得赶紧冒出了水面,咳嗽了好几声。

  何琅哈哈大笑,“杨大人,你这是在干啥,口渴了也别喝咱们的洗澡水啊。”

  杨忠发瞪了他一眼,“我这是想了元公子曾说过的话,在学着凫水呢!”

  说完,杨忠发把元里曾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了他们听。听完后,这两人也觉得甚有道理,也跟着杨忠发一样,开始试着凫水。

  楚贺『潮』看着他们在池子里到处扑腾,居高临下指导着:“双腿要先并拢抬,分开蹬出去,手掌由里往外划。”

  杨忠发稀奇,“将军,你竟然学会水啊?”

  并不会水但是被元里教过一晚上的楚贺『潮』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嗯。”

  三人连忙恭维楚贺『潮』,又继续练着水。练着练着,又开始说了荤话。

  何琅忍不住跟楚贺『潮』说道:“将军,听说元公子送了你两个虞氏人,但你并不喜欢?”

  楚贺『潮』漠不关心地点了点头。

  何琅道:“前些日子,我在府上见到了那两个人,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说话那叫一个轻声细语,将军这都不喜欢,那得喜欢什样的人啊?”

  楚贺『潮』他神『色』中看出了几分慕艾之『色』,“你看上了?”

  何琅脸一红,也直接道:“我想娶其中的长姐为我夫人,请将军成全。”

  楚贺『潮』正想要意,又想了曾对元里说的话,摆了摆手道:“我跟你们元公子说过了,这两人交给他处理,你想要人那去跟他要。”

  何琅失望道:“好吧。”

  杨忠发勾着何琅嘿嘿一笑,“你小子不错,才立冠两年知道娶媳『妇』了,哪里像咱们将军,怕是连亲女人的滋味都没体会过。”

  他是在指桑骂槐,催促着楚贺『潮』赶紧完成人生大事,说完转过脸去看楚贺『潮』,“将军,你没亲过吧?”

  楚贺『潮』怔了怔,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了一张艳红的唇和流血的舌尖。

  他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后,脸『色』沉了下来,忽然抬手给自己两个响亮的巴掌,转身披上衣服大步离开了浴房。

  留在池子里的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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