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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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爵最终还是跟着贝奚宁去了医院，医生一量体温，度。
“楼总真厉害。”贝奚宁忍不住吐槽，“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还以为生病是汉堡呢。”
烧成这样还不愿意进医院，是成年人该做事情吗？
“死不了。”楼爵打着吊针，半坐在床头，神色懒懒地回了句。
贝奚宁倒了杯热水在旁边晾着，顺便帮他把吃药准备好：“很多时候，死其实都不是最坏结果。”
“那什么才是最坏结果？”楼爵问。
“烧成一个傻子。”贝奚宁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然后看着自己挣钱被别人肆意挥霍，看着从前踩在脚下人爬到头上……撒泼，你还只会冲着他们微笑。”
楼爵：“……贝小姐想象力很丰富啊。”
“可不是么。”贝奚宁没什么事做了，随手拉过一把凳子，坐在旁边陪他聊天，“昨晚做了个梦，醒过来后哭得可惨了。”
“做了什么梦？”楼爵明知道她说可能不是什么正经事，但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句。
“梦到我买了张彩票，竟然中了五百万，给我高兴得不行，当场就把手边东西全砸了，等着兑了奖买新。结果到兑奖地方一看，我彩票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急得我呀，都快哭出来了，然后就急醒了。”贝奚宁绘声绘色地说，“醒来一看，我根本没中奖，更难过了，哭了好久。”
楼爵：“……”
他抿着唇，好几秒后还是低低笑了一声。
“别笑了，先吃药。”贝奚宁看看水温合适了，将药一起递过去。
楼爵这次倒是很听话，接过来就吃了。
“要睡一会儿吗？”贝奚宁问，“我听关助理说，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楼爵前段时间因为贝奚宁住院就没休息好，这周又在忙一个大项目，经常熬夜，加上最近天气反常，才会感冒发烧。
楼爵点点头，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
“还需要什么？”贝奚宁问。
“你手……”楼爵看向她手臂，“已经好了？”
之前打石膏已经拆了，本来就不严重，现在基本恢复了正常，当然还是不能太用力。
贝奚宁笑着说：“差不多，丁白陪我复诊过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真男女朋友，楼爵不记得这些事情正常，她也真不在意。
楼爵却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不管怎么说，贝奚宁手臂是为了保护他才伤，就算不是情侣，只是普通朋友，也该记得问一声。
“你有没有……”楼爵迟疑着，欲言又止。
“什么？”贝奚宁看着他。
还没等楼爵想好怎么说，贝奚宁手机响了一声。
是乔邝发消息，还惦记着那笔钱。
“我差点给他忘记了。”贝奚宁好笑。
“谁？”楼爵问。
“乔导。”贝奚宁说，“我们省下一笔经费，差不多有两千万，乔导想用来拍外景，你看行吗？”
“两千万？怎么省下来？”楼爵坐直了一点。
他虽然钱多，两千万不算什么，但一部剧就那么点投资，能省下这么多确实很意外了。
贝奚宁将找女主事情说了，还补充道：“罗薇璇真很适合桃夭，她虽然名气不大，但演技不俗。这部剧男主流量足够，剩下要保证，就是质量，所以她是最合适选择。”
楼爵虽然是投资人，但他并不管具体操作，像女主人选这种事情，他都不会管，所以这事他没参与，现在才知道。
“我厉害吧？”贝奚宁忍不住自夸，“捡漏小能手。”
楼爵嘴角勾了下：“那支配权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用都可以。”
“那我就放我自己兜里。”贝奚宁故意道。
楼爵笑笑：“也行。”
贝奚宁当然不会那样做：“我就开个玩笑，肯定给你用在刀刃上，你放心睡吧。”
“不想睡了。”楼爵挪了挪靠背枕头，“要不你说点剧组事情来听听？”
不说话两个人待在一起确实比较尴尬，贝奚宁便捡了些剧组趣事来说。
说到一半觉得不对，抬头一看，楼爵歪着头，已经睡熟了。
贝奚宁：“……”
说好不困呢？
没有了听众，自然不用再讲故事，贝奚宁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最近一直在看简历找资料，这时候也不想碰手机，又要看着楼爵情况，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这屋子里除她之外，唯一活物——楼爵身上。
大概无论性格多么奇怪人，睡着时候都是安静柔和，楼爵也不例外。
他睡着时候会微微侧头，将脸颊埋进枕头。强大气场收敛起来，看着竟然有点少年气，有点……乖。
贝奚宁怀疑，他半梦半醒时候，是不是还会贴着枕头蹭两下。
脑补了一下那画面，贝奚宁差点笑出声来。
笑到一半忽然瞥到药水已经没了，吓了一跳，急忙起身。
与此同时，病房门被推开，护士小姐姐注意到楼爵睡着了，轻声道：“我估摸着药液快没了，来看看。”
贝奚宁朝旁边让了点，脸颊有点发烫。
说是照顾病人，结果不知道犯什么傻，连这个都没注意。
“要拔掉针头是吧？”护士小姐姐用气音问。
楼爵之所以不愿意来医院，是因为晚上还有个会。最后虽然来了，也坚持输完液就要回公司。
贝奚宁又不是他真正女朋友，自然不会管太多，冲护士点了点头。
“那麻烦贝小姐帮忙按一下止血。”护士将针头拔了。
贝奚宁刚伸手过去，旁边也伸过来一只手，两人手指撞在一起，对方指尖灼热，烫得贝奚宁轻轻抖了下，飞快缩回手。
“我来吧。”楼爵微哑嗓音这才传到耳朵里。
“你醒了？”贝奚宁揉了揉指尖，没话找话说。
楼爵低低“嗯”了一声，礼貌向护士道谢。
护士又细心叮嘱了一遍注意事项和口服药物用法才离开。
“VIP病人待遇果然不一样。”贝奚宁莫名有点尴尬，跟楼爵朝外走时候，顺嘴找了个话题，“这也太细致了，我以前吃药可都是自己看标注。”
楼爵烧退了，又睡过一觉，精神好了很多，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为什么是VIP待遇？就不能是因为我个人魅力大？”
“哇……”贝奚宁按开电梯，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大佬也这么……”
她拖长了音调，故意不说完。
楼爵追问：“什么？”
“幼稚加自恋。”贝奚宁笑道。
楼爵也不生气：“所以，原本你觉得……大佬该是什么样？”
两人闲聊着到楼下，看到关洲在那里转圈。
“楼总，会议快开始了。”关洲迎上来，“要不要延迟？”
“不用。”楼爵身上气质瞬间变了，“走吧。”
几人上车，关洲一路上都是贴着限速在开。贝奚宁原本想让他们在半路将她放下，她自己打车回去，愣是没好意思开口。
楼爵在看资料，贝奚宁忍不住好奇，问关洲：“楼总不是董事长吗，迟到几分钟也没事吧？”
有必要搞得这么极限吗？
关洲说：“楼总向来以身作则，从来不会迟到。”
贝奚宁“啧”了一声：“这样别人就更不敢迟到了？果然……”
她又只说一半，楼爵接了一句：“果然怎样？”
“不是啥好话，你就别听了吧。”贝奚宁故意笑道。
“果然资本家都是狠人？”楼爵边做标记边猜道。
“这都能猜到？”贝奚宁有点惊讶。
楼爵嘴角轻轻扬了扬，没说话。
几人火急火燎赶回办公室，楼爵直接进了里面休息间，关洲则在旁边整理资料。
贝奚宁想说告辞话还是没说出口。
几分钟后，楼爵出来，已经换了一身笔挺西服，刚才那套在床上躺过，有一些小褶皱。
“这个给你。”楼爵将一个盒子递给贝奚宁，“等我一会儿。”
“我……”贝奚宁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迈着大步走远了。
贝奚宁无奈，只得坐回去。
然后发现了一件有点尴尬事情——楼爵和关洲都离开了，办公室就她一个人。
董事长办公室，可是藏着重大机密地方。
楼爵没赶她走，可能只是一时间没顾上，也可能是她刚陪他去了趟医院，不好意思。
但她不能让自己有瓜田李下之嫌。
贝奚宁打开那个盒子，发现里面满满一箱都是进口零食，顿时眼睛一亮，抱着盒子出了办公室。
秘书办都下班了，只有一个值班小秘书。
“贝小姐。”见到她，小秘书急忙站起来，“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没事，我在这里坐会儿。”贝奚宁避嫌避得彻底，没跟小秘书多聊，笑着走向旁边会客厅，“你忙你。”
小秘书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她拆开那个盒子，在……默默吃零食。
为什么要到会议室吃零食？
莫非楼总不让员工在办公室吃零食，连贝奚宁也不例外？
小秘书忽然有点同情贝奚宁了。
当大佬女朋友，果然不容易。
楼爵开完会出来，就看到小秘书正歪着头，朝会议室偷瞄。
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贝奚宁正在跟一个造型复杂盒子做斗争，表情认真得不行。
他忍不住笑了下，推开门走进去，顺手拿过那个盒子：“怎么不在办公室？”
贝奚宁眼巴巴看着他手里零食：“这里风景好。”
楼爵朝外扫了一眼，对面是一栋商业楼，这时候全下班了，黑漆漆一片。
他试了试零食盒，也不知道怎么开，手上用力，直接暴力扯开。
贝奚宁：“……我想要这个盒子。”
楼爵：“……”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说：“家里还有，你再挑一个就是。”
贝奚宁这才想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开完会了？”
楼爵点点头：“不好意思，等久了，我……”
“没关系，那我就先回去了。”贝奚宁笑着朝他挥挥手，“你记得吃药，别熬夜。”
楼爵薄唇轻抿，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
两人回到办公室，贝奚宁将剩下零食放下，楼爵说：“让关洲送你。”
“好……啊？”关洲愣了下，“贝小姐要回剧组？”
“对啊。”贝奚宁点点头，“不过不用送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楼总晚上没人照顾，万一再发烧……贝小姐有急事吗？”关洲看看两人，表情疑惑。
贝奚宁小碎步挪到楼爵身边，轻轻戳了戳他胳膊。
楼爵朝她那边低头。
贝奚宁踮起脚尖，轻声问：“关助理知道合约事吗？”
怕关洲听到，她凑得很近，清淡兰花香混着呼吸一起传了过来。
楼爵轻呼一口气，摇摇头，也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说：“关洲曾经给我妈当过助理。”
然后他直起身，问：“要不，今晚就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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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爵最终还是跟着贝奚宁去了医院，医生一量体温，度。
“楼总真厉害。”贝奚宁忍不住吐槽，“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还以为生病是汉堡呢。”
烧成这样还不愿意进医院，是成年人该做事情吗？
“死不了。”楼爵打着吊针，半坐在床头，神色懒懒地回了句。
贝奚宁倒了杯热水在旁边晾着，顺便帮他把吃药准备好：“很多时候，死其实都不是最坏结果。”
“那什么才是最坏结果？”楼爵问。
“烧成一个傻子。”贝奚宁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然后看着自己挣钱被别人肆意挥霍，看着从前踩在脚下人爬到头上……撒泼，你还只会冲着他们微笑。”
楼爵：“……贝小姐想象力很丰富啊。”
“可不是么。”贝奚宁没什么事做了，随手拉过一把凳子，坐在旁边陪他聊天，“昨晚做了个梦，醒过来后哭得可惨了。”
“做了什么梦？”楼爵明知道她说可能不是什么正经事，但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句。
“梦到我买了张彩票，竟然中了五百万，给我高兴得不行，当场就把手边东西全砸了，等着兑了奖买新。结果到兑奖地方一看，我彩票不见了，怎么都找不到。急得我呀，都快哭出来了，然后就急醒了。”贝奚宁绘声绘色地说，“醒来一看，我根本没中奖，更难过了，哭了好久。”
楼爵：“……”
他抿着唇，好几秒后还是低低笑了一声。
“别笑了，先吃药。”贝奚宁看看水温合适了，将药一起递过去。
楼爵这次倒是很听话，接过来就吃了。
“要睡一会儿吗？”贝奚宁问，“我听关助理说，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楼爵前段时间因为贝奚宁住院就没休息好，这周又在忙一个大项目，经常熬夜，加上最近天气反常，才会感冒发烧。
楼爵点点头，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
“还需要什么？”贝奚宁问。
“你手……”楼爵看向她手臂，“已经好了？”
之前打石膏已经拆了，本来就不严重，现在基本恢复了正常，当然还是不能太用力。
贝奚宁笑着说：“差不多，丁白陪我复诊过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真男女朋友，楼爵不记得这些事情正常，她也真不在意。
楼爵却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不管怎么说，贝奚宁手臂是为了保护他才伤，就算不是情侣，只是普通朋友，也该记得问一声。
“你有没有……”楼爵迟疑着，欲言又止。
“什么？”贝奚宁看着他。
还没等楼爵想好怎么说，贝奚宁手机响了一声。
是乔邝发消息，还惦记着那笔钱。
“我差点给他忘记了。”贝奚宁好笑。
“谁？”楼爵问。
“乔导。”贝奚宁说，“我们省下一笔经费，差不多有两千万，乔导想用来拍外景，你看行吗？”
“两千万？怎么省下来？”楼爵坐直了一点。
他虽然钱多，两千万不算什么，但一部剧就那么点投资，能省下这么多确实很意外了。
贝奚宁将找女主事情说了，还补充道：“罗薇璇真很适合桃夭，她虽然名气不大，但演技不俗。这部剧男主流量足够，剩下要保证，就是质量，所以她是最合适选择。”
楼爵虽然是投资人，但他并不管具体操作，像女主人选这种事情，他都不会管，所以这事他没参与，现在才知道。
“我厉害吧？”贝奚宁忍不住自夸，“捡漏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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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放我自己兜里。”贝奚宁故意道。
楼爵笑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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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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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听众，自然不用再讲故事，贝奚宁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最近一直在看简历找资料，这时候也不想碰手机，又要看着楼爵情况，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这屋子里除她之外，唯一活物——楼爵身上。
大概无论性格多么奇怪人，睡着时候都是安静柔和，楼爵也不例外。
他睡着时候会微微侧头，将脸颊埋进枕头。强大气场收敛起来，看着竟然有点少年气，有点……乖。
贝奚宁怀疑，他半梦半醒时候，是不是还会贴着枕头蹭两下。
脑补了一下那画面，贝奚宁差点笑出声来。
笑到一半忽然瞥到药水已经没了，吓了一跳，急忙起身。
与此同时，病房门被推开，护士小姐姐注意到楼爵睡着了，轻声道：“我估摸着药液快没了，来看看。”
贝奚宁朝旁边让了点，脸颊有点发烫。
说是照顾病人，结果不知道犯什么傻，连这个都没注意。
“要拔掉针头是吧？”护士小姐姐用气音问。
楼爵之所以不愿意来医院，是因为晚上还有个会。最后虽然来了，也坚持输完液就要回公司。
贝奚宁又不是他真正女朋友，自然不会管太多，冲护士点了点头。
“那麻烦贝小姐帮忙按一下止血。”护士将针头拔了。
贝奚宁刚伸手过去，旁边也伸过来一只手，两人手指撞在一起，对方指尖灼热，烫得贝奚宁轻轻抖了下，飞快缩回手。
“我来吧。”楼爵微哑嗓音这才传到耳朵里。
“你醒了？”贝奚宁揉了揉指尖，没话找话说。
楼爵低低“嗯”了一声，礼貌向护士道谢。
护士又细心叮嘱了一遍注意事项和口服药物用法才离开。
“VIP病人待遇果然不一样。”贝奚宁莫名有点尴尬，跟楼爵朝外走时候，顺嘴找了个话题，“这也太细致了，我以前吃药可都是自己看标注。”
楼爵烧退了，又睡过一觉，精神好了很多，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为什么是VIP待遇？就不能是因为我个人魅力大？”
“哇……”贝奚宁按开电梯，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大佬也这么……”
她拖长了音调，故意不说完。
楼爵追问：“什么？”
“幼稚加自恋。”贝奚宁笑道。
楼爵也不生气：“所以，原本你觉得……大佬该是什么样？”
两人闲聊着到楼下，看到关洲在那里转圈。
“楼总，会议快开始了。”关洲迎上来，“要不要延迟？”
“不用。”楼爵身上气质瞬间变了，“走吧。”
几人上车，关洲一路上都是贴着限速在开。贝奚宁原本想让他们在半路将她放下，她自己打车回去，愣是没好意思开口。
楼爵在看资料，贝奚宁忍不住好奇，问关洲：“楼总不是董事长吗，迟到几分钟也没事吧？”
有必要搞得这么极限吗？
关洲说：“楼总向来以身作则，从来不会迟到。”
贝奚宁“啧”了一声：“这样别人就更不敢迟到了？果然……”
她又只说一半，楼爵接了一句：“果然怎样？”
“不是啥好话，你就别听了吧。”贝奚宁故意笑道。
“果然资本家都是狠人？”楼爵边做标记边猜道。
“这都能猜到？”贝奚宁有点惊讶。
楼爵嘴角轻轻扬了扬，没说话。
几人火急火燎赶回办公室，楼爵直接进了里面休息间，关洲则在旁边整理资料。
贝奚宁想说告辞话还是没说出口。
几分钟后，楼爵出来，已经换了一身笔挺西服，刚才那套在床上躺过，有一些小褶皱。
“这个给你。”楼爵将一个盒子递给贝奚宁，“等我一会儿。”
“我……”贝奚宁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迈着大步走远了。
贝奚宁无奈，只得坐回去。
然后发现了一件有点尴尬事情——楼爵和关洲都离开了，办公室就她一个人。
董事长办公室，可是藏着重大机密地方。
楼爵没赶她走，可能只是一时间没顾上，也可能是她刚陪他去了趟医院，不好意思。
但她不能让自己有瓜田李下之嫌。
贝奚宁打开那个盒子，发现里面满满一箱都是进口零食，顿时眼睛一亮，抱着盒子出了办公室。
秘书办都下班了，只有一个值班小秘书。
“贝小姐。”见到她，小秘书急忙站起来，“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没事，我在这里坐会儿。”贝奚宁避嫌避得彻底，没跟小秘书多聊，笑着走向旁边会客厅，“你忙你。”
小秘书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她拆开那个盒子，在……默默吃零食。
为什么要到会议室吃零食？
莫非楼总不让员工在办公室吃零食，连贝奚宁也不例外？
小秘书忽然有点同情贝奚宁了。
当大佬女朋友，果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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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奚宁眼巴巴看着他手里零食：“这里风景好。”
楼爵朝外扫了一眼，对面是一栋商业楼，这时候全下班了，黑漆漆一片。
他试了试零食盒，也不知道怎么开，手上用力，直接暴力扯开。
贝奚宁：“……我想要这个盒子。”
楼爵：“……”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说：“家里还有，你再挑一个就是。”
贝奚宁这才想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开完会了？”
楼爵点点头：“不好意思，等久了，我……”
“没关系，那我就先回去了。”贝奚宁笑着朝他挥挥手，“你记得吃药，别熬夜。”
楼爵薄唇轻抿，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
两人回到办公室，贝奚宁将剩下零食放下，楼爵说：“让关洲送你。”
“好……啊？”关洲愣了下，“贝小姐要回剧组？”
“对啊。”贝奚宁点点头，“不过不用送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楼总晚上没人照顾，万一再发烧……贝小姐有急事吗？”关洲看看两人，表情疑惑。
贝奚宁小碎步挪到楼爵身边，轻轻戳了戳他胳膊。
楼爵朝她那边低头。
贝奚宁踮起脚尖，轻声问：“关助理知道合约事吗？”
怕关洲听到，她凑得很近，清淡兰花香混着呼吸一起传了过来。
楼爵轻呼一口气，摇摇头，也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说：“关洲曾经给我妈当过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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