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独发_焰火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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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独发

  54独发

  说到这两字,黑暗中的弧度难免让人头皮发麻。

  褚澜川把小盒子搁置在一旁,收起玩味的笑容。

  在大多数时候,男人浑身上下的气质都是冷淡的,腹肌平整,四肢紧实修长,光是在那儿坐着就让人挪不开眼。

  “当然,你要是想,我们可以联系酒店前台服务,他们会送适合我尺寸的过来。”

  他语气松散随意,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随意搭在桌上。

  桌上除了那个小盒子,还摆着个透明的烟灰缸,他的打火机和烟盒子就丢在里面,当然,烟盒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办案子的时候,他抽的凶,但在小姑娘面前,对烟瘾他还是克制的住的。

  云昭慌里慌张回过头,忙不迭捂着他的嘴,以防他说过更过分的混蛋话来。

  少女唇红齿白,转过去扑过去捂嘴时,身体因急切而与他分外靠近。

  褚澜川将她牢牢托住,目光薄暮似水。

  他轻笑一声,鼻息的热气散在她手心。

  在云昭见状要收回爪子时,他又好巧不巧地捉住了,就着刚才的姿势用唇烙印。

  她耳蜗渐热,因为一个小动作一下子晕头撞向、不得章法。

  “你明天要走吗?”

  云昭深吸一口气,乖乖躺在他的怀抱里,安心闻着清新的柠檬气息。

  两人视线交织,如同麦芽糖,浓稠且热烈。

  他耷拉下眼皮,发现窗户外灯火通明,海面平静,波光粼粼。

  远处的灯塔投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撒在海面,散作星星点点。

  “嗯。”他淡淡应声,瞥过头去,不敢看她眼里的情绪。

  云昭有点藏不住事儿,即使心里硬撑着,情绪很容易流露在眼神上。

  “通过一系列推测,我大概能猜到他们贩毒的路线,要不了多久就能进行收网行动。”褚澜川补了句,接着把本子摊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和图。

  她是学理科的,但记性好,山川河流地形图也能记个七七八八。

  境内毒品交易,多半从金三角区域带流入,在密集的关系网络下散布各地。

  这一次没走陆路走海运,说明毒贩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拥有的海船以及其他物资力量也不容小觑。

  不到最后一刻,明与暗的交锋就永远存在。

  从小到大,云昭最不缺的优点就是懂事。

  张呈玲的责骂声,她大多数选择隐忍不发,学习上也不让老师操心。

  可在褚澜川说明天要走,甚至一别不知道多久时,她就不想那么懂事了。

  世界上总要有英雄,可没人希望自己的亲人、挚爱是英雄,人性本就如此。

  牵肠挂肚的滋味更像苦胆汁,卡在喉腔里,时不时翻涌着。

  “褚澜川,你怕吗?怕过吗......?”她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捏着,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是害怕失去。

  他嘴角抿着,握在她腰间的手一紧。

  说实话,怎么可能不怕?

  不止是褚恒,还有更多无名的警察、缉毒警察,是这些人在一次次危险的任务中冲锋一线,守卫秩序,共建盛世,负重前行。甚至其中的很多人在逝世后连名字都不能公之于众,怕招来犯罪分子对其家人的疯狂报复。

  褚恒的墓碑没刻任何字亦是如此。

  经历过黑暗蛰伏,才会明白光明究竟有多可贵。

  他选择了,就没有怕的余地。

  这时候的褚澜川又形似那时候十四岁的少年,意气风发,满腔热血。

  男人的眼神里安放着浓重的家国情怀,如同破晓的光线,充斥坚定信念:“相信我,离天亮不远了。”

  在他身后,他永远都不是一个人,有并肩作战的队友,还有永远存在的正义。

  云昭重重点头,没别的,她该相信褚澜川并且给予他前行的力量。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只余了床头一盏壁灯,光线昏黄,像蒙了一层轻纱。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才发现褚澜川没睡着,他抱着胳膊,懒洋洋看她,眼神上下打量:“洗完了?”

  这次来大理带的睡衣是一件比一件布料少,主要是她想着自己住,怎么舒服怎么来。

  粉色的绸缎面料,细细的两根带子架在肩颈两侧,锁骨平直,而锁骨一下的肌肤被蕾丝花纹包裹着,睡裙裙摆长度短,刚刚齐至腿根,流畅的小腿线条一览无遗。

  难怪他眼神里带着揶揄。

  他赤足踩在地板上,伸手关上窗帘,浴袍带子松了,还能看的到形状姣好的腹肌。

  云昭不仅看见了,脑子里下意识还冒出来蒋桥给她灌输的七七八八,什么公狗腰一类的形容词。

  幸好,她体内火气不大,还不至于到流鼻血的程度。

  这般境地,她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转移话题,试图掩饰内心的澎湃。

  少女沿着床沿坐下,用毛巾继续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喃喃问他:“关窗帘做什么?”

  “做要关窗帘做的事。”他答的自如,面不红心不跳的。

  窗帘一拉,海景消逝,室内开着空调,气氛不是沉闷,而是无形中透着的躁动。

  光线昏弱,她身姿低俯,如同山峦起伏,几段分明。

  跟褚澜川待一起久了,她又无可避免地往那方面想,谁知道他只是淡定地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看上去是闲置的酒店电视。

  就......只是看电视?!

  云昭松了口气,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依偎在他怀里。

  其实那样的姿势都不算依偎了,毕竟重量全压在他身上,说是瘫坐还差不多。

  电视一打开,先是在打开界面停留几秒,她盯的目不转睛,以为这会是一场单纯的休闲时光。

  两人都没一起好好看过一场电影,纯粹地看看电视也算凑合了。

  可下一刻,电影里就传来女人不轻不重的那种声音,可见纠缠的激烈。

  云昭怔忪片刻,有一瞬间的目瞪口呆:“.......”

  好巧不巧,正调到了播的这部电影尺度最大的镜头。

  这难道是什么国产小黄/片吗?!

  她轻咳一声,征询他意见:“要不换个台?”

  褚澜川慵懒靠在床头,把她圈坐在怀里,遥控器顺其自然递到她手上。

  真是奇了怪了,大抵是电视的问题,还真就这一个台。

  要么继续看,要么关电视。云昭突然觉得刚刚涌出来的什么两人休闲时光的念头全然作废,她懊恼地将遥控器丢在一边,认命般自暴自弃。

  电影里逐渐传来布料破碎的声音,还顺带换了个女上男下的姿势。

  她身体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视线往哪儿搁。

  褚澜川的嘴角涌上笑意,不用看就知道小姑娘现在害羞成了个什么样儿,保不准从脸庞红到了耳根子。

  他两手在腰际一提,云昭就这么直接被他抱着,两人视线正对。

  还挺像电影里现在的女上男下姿势。

  褚澜川默了片刻,眼神黑沉,如同暗夜里的黑曜石。

  这种时刻,他还是一派坦荡,仿佛正播的不是什么香/艳镜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都市情感剧。

  壁灯下,小姑娘的嘴唇亮晶晶的,像抹上了上好的蜜膏。

  褚澜川低下脖颈,凑上前问:“什么味儿的?”

  男人的五官在视线里不断放大,甚至她的瞳孔有一瞬间的虚焦。

  “啊?......”她轻声反问,反应过来是自己洗澡完觉得嘴唇干就给涂了层润唇膏。

  她回忆了下,微微抿唇,茶色瞳孔像是地震了下:“好像是柠檬的吧。”

  “柠檬的?”褚澜川声音极低,唇压下去的同时拿调小了电视的音量,几近含混不清地说:“我尝一下......”

  电视里的厮磨声减少,如此一来,她耳边只能听见男人的气声,性/感的让人把持不住。

  过了今晚,她算是完了,什么纯洁估计都见了阎王,算是栽在了褚澜川手上。

  他一次比一次来劲儿,捏着她下巴,气势强势。

  两人如同深陷情动沼泽,共同奔赴一场云雨。

  一开始,她是恓惶的雏鸟,因紧张振翅逃离,后来则是沉溺在温暖的港湾,不愿再分离。

  飘忽的影子投射在白净的墙壁上,那样的情形像是两根藤蔓纠缠在一起。

  远处灯火零星,灯塔的光仍明灭交叠,海浪打翻黑夜寂静。

  难舍难分之际,他拉开距离,认真瞧着小姑娘唇上的潋滟之色。

  褚澜川如豺狼餍足,还不忘点评一句:“不像是柠檬味儿的。”

  她自投罗网,就着话题问他:“为什么?”

  他在影影绰绰的暗夜流光中起身,背脊立刻床头靠背,眼皮微垂:“不酸,很甜。”

  很甜,少女的清甜仿佛在弥漫在口腔,他扫过后槽牙,还能感知刚才的温存。

  云昭狐疑片刻,眼睫翻飞:“你怎么看这种片子什么反应都没有呀?”

  如果没记错,从打开电视到现在,他的自如把她的羞耻心衬得更明显了。

  其实大多数男生在青春期那几年都会做点好奇的探索,脑子里很多时候冒出来的就是不可描述的画面。

  褚澜川还记得上高中那三年,学校后面就是一网吧厅,旁边还有私人放映的电影院,破破烂烂,却是很多男生的常逛之地,得亏教导主任没去里面排查。

  毕竟放的什么东西,聚众一起看的都心知肚明。

  这一段回忆一展望,也是七八年前的了。

  “怎么没有?”褚澜川反问,凝神看她,低声絮絮:“你来试试有没有。”

  他握着少女葱削的五指一路往下带,到了腰腹边缘,滚烫一片。

  云昭真的斗不过,他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偏偏把话题往别的轨道上带,非要超个速才舒服。之后,是细腻与粗粝的碰撞。

  她不敢大动,调整了半天总是提着一口气,毫无规律地在那处打转。

  褚澜川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死在小姑娘手里。

  明明一点技巧都没有,可每一次的触碰就像海浪触礁石,注定掀起惊涛骇浪。

  褚澜川仰着脖颈,永远笔直的脊背有瞬间的崩塌,汗珠细细密密往外淌。

  他双眸眯着,喉腔溢出不轻不重的气声,像划开黑暗的刀锋,落在耳朵里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云昭才是真的欲哭无泪,什么尺寸不尺寸,怎么她越握,还涨的更快啊。

  小姑娘虎口微收,红着眼睛观察他的反应,想法联翩。

  直到手腕酸疼,他好像还没有到。

  云昭咬牙切齿般,难受地嗔了他一眼:“怎么还没好......?”

  “乖——”他不紧不慢地哄着,也没比小姑娘好受多少:“快了。”

  结果,他口中的快了就是把战线越拉越长,反正长夜漫漫。

  最终她手心湿润一片,空气翻涌着旖/旎气息。

  褚澜川抱着她去洗的手,她虽然表示过自己可以,但他好像没听见一样,从洗手池的台子上拿了一瓶洗手液,按压后帮她洗,连指缝都不放过。

  躺在被子里,她闻着手上全是草木的洗手液香气,居然一点困意也没有。

  反倒是褚澜川疲惫的不行,他为这案子劳心费神,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

  大抵是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他才得以好好休息一晚。

  云昭也心疼的不行,悄无声息关了壁灯,加上窗帘紧闭,周围陷入纯粹的黑暗。

  她屏气凝神,偷偷去勾他的手,足够宽厚,也很温热,如果忽略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就像质感上乘的羊绒。

  是中学时期就想实现的小愿望啊。

  看着喜欢的人在身侧睡着,她心无旁骛,心里被更温暖的东西给填充圆满。

  手机在枕头旁亮起,成为了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云昭轻轻翻身,入眼可见的是一条信息。

  【睡了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讲。——Tan】

  署名就是Tan,跟之前送来的礼物一样的署名。

  谈厌坐在二楼的露台上,这个视角可以俯瞰华庭周围的山水,还有那片开成花海的玫瑰园。

  他遣散了跟着身边的佣人,心口仿佛一潭没有任何涟漪的湖水,死气沉沉。

  夜风渐起,江城的夏夜晚风微热,吹的他更加颓唐。

  不让人照顾不是由于别的原因,只是他现在这幅状态实在不适合说话,还不如一个人静静呆着。

  在更广袤的时光里,他好像就是这样,守在医院的床位上,见花开花落,光线明灭,楼下是一片草场,许多美国父母会带他们的孩子来这里嬉戏玩耍,所以一打开窗户就能听闻欢声笑语。

  他们踢足球,球被踢飞,没有人注意到玻璃窗内的小男孩,以及他流露出的羡慕的目光。

  孤独,是深深嵌入灵魂的。

  时至今日,他仍能忆起十几岁时看《百年孤独》的英文原著,里面有一句话是“生命从不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

  明明习惯了孤独的人,怎么会有朝一日也生出拥有生命圆满的渴望?

  云昭不想惊扰褚澜川,打字回复给谈厌说:【您有什么事情就打字告诉我吧,我等。】谈厌凉薄的目光在片刻升腾起火焰,如同困兽,找到挣脱笼子的钥匙。

  他很快将一张照片发过去,那是云伽发给他的。

  云伽一直有意于寻求谈氏庇护,之前是Caesar,可Caesar大势已去,他很明智,想依附于财力地位都在谈氏内部最顶峰的谈厌。

  所有的利益提了个遍,谈厌也没理,他偏执到骨子里,可以说是油盐不进。

  其实在冷血这一点上,谈厌跟云伽算是一丘之貉。

  那一张照片正是四个人唯一的合照,云桉拥着的女人显然是他妻子,刚过十岁的男孩带着点混不吝,正看着身边的小女孩吃糖。

  小姑娘裙边印花,两条马尾辫扎在脑后,笑容可掬,像一支茁壮生长的向日葵。

  假如他没有认错,根据五官轮廓,云昭就是这张照片里长大的小女孩。

  这是云昭第一次见到生身父母的容貌。

  云桉不苟言笑,眉峰拢着,看起来威严且不近人情。

  她的母亲......照片里的女人模样清纯,长发垂在肩侧,看上去跟云桉很亲近。

  看着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看着金玉其外的云桉,经手了多少肮脏,见证过多少黑暗,可就是这样,她也无法摆脱她是他女儿的事实。

  一个毒枭的女儿,血脉是断不掉的。

  但她并不为此心生怜悯,倘若云桉尚在人世,她也会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

  善恶有界,她选择奔赴黎明,仅此而已。

  【谈先生,我想很多事情不用多言,我们之间......能讲的所剩无几。】

  她语气疏离:【谢谢你把照片发给我。】

  狠下心片刻,云昭还是把所有消息连带着那张照片给删了,眼不见心才能定。

  谈厌的灵魂仿佛遭受到一记重创,如这黑夜寂寥空洞,心口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吞噬掉所有的自作多情。

  他想,云昭大抵是会错了他的意。

  云伽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居然敢用云昭来威胁他,试图达成两人的合作。

  无论如何,谈厌觉得自己也不能将小姑娘置于危险之地。

  清晨蒙蒙亮,可能因为昨天消息的原因,云昭这一觉睡得不□□稳,一醒来不仅没了困意还头晕脑胀的。

  估计今天也要放蒋巧去什么古镇的鸽子了。

  人还没怎么清醒,她就明显感知到身后什么杵着,伸手去拂,结果一个激灵直接给清醒的从床头坐起来了。

  褚澜川跟她同步,只不过是她坐起他睁眼。

  男人惺忪一阵,嗓音缱绻,勾着唇笑:“睡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你你你——”云昭窘迫的话都不会说了,用手一指,那物件气焰没消。

  褚澜川明白过来,又给她揽回怀里,架势认真极了:“这是正常男人的生理现象,每天早上都会有的。”

  她又不是没上过生理课,小学老师讲这个还专门把男生女生隔开讲,只不过那个时候没半点概念,经过昨天一晚,云昭就开了眼界。

  “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姑娘瞥了他一眼,又看了自己的手一眼。

  昨晚没注意,现在定睛一看,手心通红,像磨破皮了。

  “怎么了?”褚澜川是真没懂,不是好好的么,小姑娘怎么又生气起来。

  云昭无奈地垂着头,嘴里嘟囔着:“我的手,不干净了。”褚澜川一噎:“......”

  越不说话,她反倒越像抖珠子一样,声音委屈地砸在圆盘上,控诉他的行径:“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吗?”

  温香软玉在怀,气血翻涌,他又不是柳下惠,让他怎么控制?!

  讲真的,褚澜川快被云昭给气笑了,他语气带着清晨醒来独有的慵懒,双臂枕在脑后,“控制不了,它只对你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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