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妈妈，
“怨。”
白燃平淡地说,这是原身的态度。
李琳浑身一僵。
她的确对不起女儿们，在明知白志昌是个人渣的情况下，自己仓皇离开,却让女儿们继续受磋磨……
“你知道吗，‘我’吃过安眠药，差点就死了。”
白燃以冷静的表情，说着曾经发生的事情。
原身的确是“差点就死了”。
若非原身和白燃同时发生奇遇,原身在服药当天意识就会彻底消散,并不会等到站在芭蕾舞台,光芒万丈的那一天。
安眠药？！李琳瞬间泪如泉涌：
“燃燃，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离婚后生理和心理都出现了问题，住了好久的院……”
白燃没有说话,只是给她递了纸巾过去。
原身对母亲的感情很复杂，既有对母亲抛弃自己的埋怨，还有因从前点滴相处而养成的深厚依恋。
白燃心中叹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个家庭,李琳也不容易。
李琳接过纸巾，擦着眼泪,在泪眼中小心看着女儿。
白燃这个态度不算很好,但也说不上差，没有她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或者冷漠不言。
来都来了……李琳鼓起勇气,恳求地看着大女儿：
“燃燃,妈妈知道对不起你们……但现在曦曦还小，你们两个女孩子单独住,总归让我不放心,万一被坏人盯上怎么办？”
对上白燃了然的眼神,李琳重又低下了头，吞吞吐吐道：
“所以……所以我想……和你们住一起。”
白志昌的监护人身份被剥夺后，李琳是最合适的监护人。
但是否同意更换监护人，也要征询被监护人的意见。
“好。”
白燃却是答应了，显然早就做好了考量。
李琳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只是试探地提出，没想到听到了这个答案。
她心中百感交集，情不自禁地握住白燃的手：
“燃燃，你还愿意和妈妈住，妈妈真的很开心……”
白燃垂着眸子，看着女人不再年轻，却如原身记忆中一般温暖的手，轻声说：
“曦曦很想你。”
年幼的白曦并不懂得成年人间的爱恨，她才出生没多久母亲就走了，在父亲处丝毫得不到温情。
虽然现在活泼了很多，但有时候白曦晚上会被噩梦惊醒，哭着喊妈妈。
白燃心智早熟而冷淡，但她希望让白曦做一个幸福的，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精英组各组别比完后，就是大众组的比赛。
纪姝本就是十几岁后，因为兴趣才开始学花滑，成绩并不算特别出色，但也卡着第三名险险进入了总决赛。
和纪姝吃了一顿庆功宴后，白燃和李琳回到了s省的新加。
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了，请的家政阿姨过来开了门，笑道：
“燃燃回来了啊。咦，这位是……？”
“是我妈妈。”白燃说。
她边领着李琳进门，边对阿姨道：
“这些天辛苦您了。”
阿姨是白燃从专业机构里请来的，非常有职业素养。
面对突如其来的李琳，脸上丝毫没有不该有的情绪：
“不辛苦，曦曦很乖呢——她在房间做作业呢，你们直接进去找她就好了。我就先走了。”
可没等大人们进去，白曦已经听见门口的响动，登登登地跑出来：
“姐姐你回来啦--”
看到白燃身后含泪的陌生女人，白曦扑到姐姐怀中的动作一停。
看看李琳的脸，再看看白燃的脸，白曦小嘴微张，小脸上逐渐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白燃知道，这个聪明敏感的小姑娘差不多猜出来了真相。
她蹲下身，轻声细语道：
“曦曦，妈妈很想我们，想回来照顾我们。你想妈妈吗？”
李琳也随之半跪在地。
她想抱白曦，又担心吓着她，含泪笑道：
“妈妈当年……实在是没办法，带不走你们……曦曦，你愿意再给妈妈一个机会吗？”
白曦眨巴眨巴眼，一下子扑到李琳张开的怀里。
抽抽搭搭的哭声从李琳怀中传出：
“妈妈……我终于也有妈妈了……”
白燃站在一旁，轻轻松了口气。
这下“白燃”和李琳解开了心结，白曦和李琳母女团聚，原身仅剩的担心也没有了。
阿姨走之前已经做好了晚饭，一家人重归于好，围着餐桌团团坐下。
李琳高兴又充实地忙碌着，又是给白燃添汤，又是给白曦夹菜，苍白的脸泛起幸福的红晕。
白燃谢过李琳的汤，却婉拒了她夹的红烧茄子：
“谢谢您，我为了滑冰要控制体重，不吃重油的食物，吃水煮鱼就好了。”
李琳深觉自己不了解大女儿，忙把那筷茄子放到自己碗里，把水煮鱼向白燃处推了推。
看着猫一样安静吃鱼的白燃，李琳小心地问：
“燃燃，你除了花滑，还准备回去上芭蕾课吗？妈妈记得你最喜欢跳舞了。”
“还要回去，只是目前我准备以花滑为主。”
白燃把鱼刺放到小盘子里。
李琳轻轻抽了口气。
她把白燃放鱼刺的小盘子倒到手边的垃圾桶，干干净净地又放到白燃手边。
做完这些，李琳才谨慎开口：
“燃燃啊，妈妈虽然不了解花滑，但也看了一些资料。
“这个行业太辛苦了，你……你本来就吃了很多苦，妈妈不是说花滑不好，只是想你更轻松一些……”
白燃抬起眼，浓密的睫羽之下，是清澈如湖水的眼睛：
“我明白您的意思，学校老师也跟我长谈过。
“但我已经做好决定，退役之后再考虑其他行业。”
李琳虽然有些失望，但她知道，大女儿现在非常有主见，几乎可以当成年人看待了。
——没几个高中生，能靠自己离开家暴的父亲，带着妹妹住进宽敞的大房子，并短短几个月内，在花滑领域取得巨大成就。
见白燃心意已决，李琳便不再多言，轻轻摸了摸白燃的手臂，属于运动员的，纤细但有力的手臂。
“你能开心就好。妈妈希望你永远平安喜乐。”
回s省没几天，纪姝就联系了白燃，商定好拍代言照的时间地点。
极致集团的广告拍摄，自然比小小的霓裳精致得许多，摄影棚更大，团队更专业。
白燃一共拍了十几套考斯腾，有大众款，也有定制款。
拍摄完成，整个整个团队都对她赞不绝口：
“拍摄效果非常好，出片率也理想！主要修图就是背景了，人几乎不用修呢。”
“妹妹的形象气质太好了，镜头感也强，上镜！”
“小白，我家表弟表妹都看了你的表演，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呀？”
……
休息的间隙，一个十分美貌的女孩子出现在他们摄影棚门口。
“咦，这不是宋怡人吗？”
给白燃补妆的化妆师奇道。
白燃不认识宋怡人，化妆师便给她介绍了一番。
宋怡人今年十八岁，当红小花之一。
她是童星出身，从小到大越来越漂亮，毫无一些童星被认为“长残”的问题。
成年后她想转型了，努力摆脱观众眼中的童星标签，便争取到了代言极致集团其中一款珠宝，为年轻女性设计的系列。
“她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化妆师好奇地看着宋怡人，白燃则收回目光，微闭眼睛方便化妆师补妆。
她们都没有想到，宋怡人跟门口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后，径直走到这边来了。
宋怡人在白燃身边坐下，声音很甜：
“白燃妹妹你好，我叫宋怡人，能和你合张照吗？
“我特别喜欢你的比赛，祝你总决赛完美发挥哦！”
知道花滑赛程，说明宋怡人并不是简单地客套。
白燃对花滑以及相关人事都有好感，礼貌地对她笑：
“谢谢，当然可以。”
一张照片并不算什么，前世白燃都尽量满足粉丝们的合照要求。
拍完照片，宋怡人又表示，不知道可不可以加白燃微信。
这就涉及到个人隐私了，白燃婉拒了。
宋怡人并没有太失望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微微红了脸，说：
“那……那你有喻飞白的联系方式吗？”
这是想要加喻飞白好友的意思了。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宋怡人不好意思直接要。
白燃心中一笑：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有。”
她摇摇头，她的好友列表里就有纪姝和常教练。
宋怡人明显不相信，双手合十，眼巴巴恳求道：
“你们不是一个队的吗？妹妹你别担心，我就是想加一下小鱼的好友，也做不了什么坏事啦。”
白燃客客气气道：
“我真的没有。哪怕有，我也不方便给你，这是他的隐私，抱歉。”
“好吧……”
宋怡人叹了口气，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情。
“那不久之后，我亲自问他要吧。”
白燃有些不解，宋怡人却不再多言，只是狡黠一笑：
“那个工作我已经接下来了，你们省队那边应该还在谈……拜拜，到时候见哦！”
分站赛后没多久，就是华舞附中代表团队《胡桃夹子》出去比赛的时间了。
在陆地训练的芭蕾课时间中，白燃已经把自己的黑精灵部分练得娴熟。
至于与其他同学的合舞，与班主任商量好时间后，白燃从繁重的训练中，抽出了几个下午的时间来学校排练。
今天是比赛后，白燃第一次走进教室，瞬间被同班同学们围住了。
不同于从前的冷淡和讨厌，女孩子们眼睛亮晶晶地，叽叽喳喳道：
“白燃，我看了你的比赛视频，你可真厉害，连专业运动员都比过了！”
“你消息落后了，白燃现在可是省队队员！她就是专业运动员！”
“这才几个月，就直接进省队了，你太天才了！”
“网上好多人说你会参加奥运会选拔赛，是真的吗？要是入选了，岂不是能去世界赛场为国争光了？！”
“我粉喻飞白很久了，燃燃，能请你帮我要一张签名吗？求求你啦！”
……
不比踏入社会的成年人，学校里十几岁的女孩子们，爱恨都单纯。
虽然因白燃过去的表现而不喜欢她，但见白燃脱胎换骨般的表现，她们都是又惊讶又欣赏，纷纷对白燃表露善意。
叶允诺站在人群中，对白燃笑得亲切，但她心里真是憋屈得要命：
白燃突发奇想去玩花滑，她以为是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家伙又发了神经，想标新立异引人注意。
她甚至还幸灾乐祸地想，请这么长时间假，也不担心被退学了？
谁知道白燃还真练出了名堂，练成了分站赛第一！
跟让叶允诺受不了的是，从复赛开始，学校里不少人就注意到了白燃，震惊于她竟然能在精英组拿第一。
分站赛里，白燃力压知名运动员，高分晋级决赛，更是在华舞附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可不能用“有天赋”来形容了，这是天赋异禀啊！
这边，叶允诺还没调整好心态，那边，班主任就带着段亦进来了。
一进教室，班主任就看见被众星捧月的白燃，笑呵呵道：
“我们的花滑小女神回来了？”
虽然白燃的重心并不在舞蹈上，可如果教的学生之中能出一个冠军，也是很令人高兴的事。
大家又聊了聊花滑比赛，班主任含笑道：
“好了，别激动了，快排练吧，我们班可是代表着华舞附中去参赛的。”
班主任拍拍段亦的肩，段亦走入女班1班的学生中。
等待班主任播放配乐时，段亦特意走到角落的白燃身边。
虽然上一次在后台见面，白燃婉拒了他母亲的收徒，也委婉表示对他没有特殊的感情。
但段亦涵养极好，笑容依旧温柔而真诚：
“白燃，恭喜你晋级总决赛，我和家人都希望你能顺利参加冬奥。”
“谢谢你们。”
白燃心中感动，段亦一家都是性格很好的人。
想到余清泓优雅的气质，白燃心中不免涌上淡淡遗憾。
如果没有察觉到段亦对她的好感，她想方设法也想拜这样一位出色的舞蹈家为师。
看着白燃清澈的眼睛，段亦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白燃察觉到了，轻声询问：
“怎么了？”
段亦在哪里都是焦点般的存在，这时已经有女生悄悄地看过来了。
他想，如果单独把白燃约出去说话，想必更为惹眼。
斟酌再三，段亦还是选择现在说，放低声音道：
“我妈妈很喜欢你的花滑节目，想要和你再见一面，不知道你今晚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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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燃平淡地说,这是原身的态度。
李琳浑身一僵。
她的确对不起女儿们，在明知白志昌是个人渣的情况下，自己仓皇离开,却让女儿们继续受磋磨……
“你知道吗，‘我’吃过安眠药，差点就死了。”
白燃以冷静的表情，说着曾经发生的事情。
原身的确是“差点就死了”。
若非原身和白燃同时发生奇遇,原身在服药当天意识就会彻底消散,并不会等到站在芭蕾舞台,光芒万丈的那一天。
安眠药？！李琳瞬间泪如泉涌：
“燃燃，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离婚后生理和心理都出现了问题，住了好久的院……”
白燃没有说话,只是给她递了纸巾过去。
原身对母亲的感情很复杂，既有对母亲抛弃自己的埋怨，还有因从前点滴相处而养成的深厚依恋。
白燃心中叹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个家庭,李琳也不容易。
李琳接过纸巾，擦着眼泪,在泪眼中小心看着女儿。
白燃这个态度不算很好,但也说不上差，没有她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或者冷漠不言。
来都来了……李琳鼓起勇气,恳求地看着大女儿：
“燃燃,妈妈知道对不起你们……但现在曦曦还小，你们两个女孩子单独住,总归让我不放心,万一被坏人盯上怎么办？”
对上白燃了然的眼神,李琳重又低下了头，吞吞吐吐道：
“所以……所以我想……和你们住一起。”
白志昌的监护人身份被剥夺后，李琳是最合适的监护人。
但是否同意更换监护人，也要征询被监护人的意见。
“好。”
白燃却是答应了，显然早就做好了考量。
李琳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只是试探地提出，没想到听到了这个答案。
她心中百感交集，情不自禁地握住白燃的手：
“燃燃，你还愿意和妈妈住，妈妈真的很开心……”
白燃垂着眸子，看着女人不再年轻，却如原身记忆中一般温暖的手，轻声说：
“曦曦很想你。”
年幼的白曦并不懂得成年人间的爱恨，她才出生没多久母亲就走了，在父亲处丝毫得不到温情。
虽然现在活泼了很多，但有时候白曦晚上会被噩梦惊醒，哭着喊妈妈。
白燃心智早熟而冷淡，但她希望让白曦做一个幸福的，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精英组各组别比完后，就是大众组的比赛。
纪姝本就是十几岁后，因为兴趣才开始学花滑，成绩并不算特别出色，但也卡着第三名险险进入了总决赛。
和纪姝吃了一顿庆功宴后，白燃和李琳回到了s省的新加。
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了，请的家政阿姨过来开了门，笑道：
“燃燃回来了啊。咦，这位是……？”
“是我妈妈。”白燃说。
她边领着李琳进门，边对阿姨道：
“这些天辛苦您了。”
阿姨是白燃从专业机构里请来的，非常有职业素养。
面对突如其来的李琳，脸上丝毫没有不该有的情绪：
“不辛苦，曦曦很乖呢——她在房间做作业呢，你们直接进去找她就好了。我就先走了。”
可没等大人们进去，白曦已经听见门口的响动，登登登地跑出来：
“姐姐你回来啦--”
看到白燃身后含泪的陌生女人，白曦扑到姐姐怀中的动作一停。
看看李琳的脸，再看看白燃的脸，白曦小嘴微张，小脸上逐渐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白燃知道，这个聪明敏感的小姑娘差不多猜出来了真相。
她蹲下身，轻声细语道：
“曦曦，妈妈很想我们，想回来照顾我们。你想妈妈吗？”
李琳也随之半跪在地。
她想抱白曦，又担心吓着她，含泪笑道：
“妈妈当年……实在是没办法，带不走你们……曦曦，你愿意再给妈妈一个机会吗？”
白曦眨巴眨巴眼，一下子扑到李琳张开的怀里。
抽抽搭搭的哭声从李琳怀中传出：
“妈妈……我终于也有妈妈了……”
白燃站在一旁，轻轻松了口气。
这下“白燃”和李琳解开了心结，白曦和李琳母女团聚，原身仅剩的担心也没有了。
阿姨走之前已经做好了晚饭，一家人重归于好，围着餐桌团团坐下。
李琳高兴又充实地忙碌着，又是给白燃添汤，又是给白曦夹菜，苍白的脸泛起幸福的红晕。
白燃谢过李琳的汤，却婉拒了她夹的红烧茄子：
“谢谢您，我为了滑冰要控制体重，不吃重油的食物，吃水煮鱼就好了。”
李琳深觉自己不了解大女儿，忙把那筷茄子放到自己碗里，把水煮鱼向白燃处推了推。
看着猫一样安静吃鱼的白燃，李琳小心地问：
“燃燃，你除了花滑，还准备回去上芭蕾课吗？妈妈记得你最喜欢跳舞了。”
“还要回去，只是目前我准备以花滑为主。”
白燃把鱼刺放到小盘子里。
李琳轻轻抽了口气。
她把白燃放鱼刺的小盘子倒到手边的垃圾桶，干干净净地又放到白燃手边。
做完这些，李琳才谨慎开口：
“燃燃啊，妈妈虽然不了解花滑，但也看了一些资料。
“这个行业太辛苦了，你……你本来就吃了很多苦，妈妈不是说花滑不好，只是想你更轻松一些……”
白燃抬起眼，浓密的睫羽之下，是清澈如湖水的眼睛：
“我明白您的意思，学校老师也跟我长谈过。
“但我已经做好决定，退役之后再考虑其他行业。”
李琳虽然有些失望，但她知道，大女儿现在非常有主见，几乎可以当成年人看待了。
——没几个高中生，能靠自己离开家暴的父亲，带着妹妹住进宽敞的大房子，并短短几个月内，在花滑领域取得巨大成就。
见白燃心意已决，李琳便不再多言，轻轻摸了摸白燃的手臂，属于运动员的，纤细但有力的手臂。
“你能开心就好。妈妈希望你永远平安喜乐。”
回s省没几天，纪姝就联系了白燃，商定好拍代言照的时间地点。
极致集团的广告拍摄，自然比小小的霓裳精致得许多，摄影棚更大，团队更专业。
白燃一共拍了十几套考斯腾，有大众款，也有定制款。
拍摄完成，整个整个团队都对她赞不绝口：
“拍摄效果非常好，出片率也理想！主要修图就是背景了，人几乎不用修呢。”
“妹妹的形象气质太好了，镜头感也强，上镜！”
“小白，我家表弟表妹都看了你的表演，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呀？”
……
休息的间隙，一个十分美貌的女孩子出现在他们摄影棚门口。
“咦，这不是宋怡人吗？”
给白燃补妆的化妆师奇道。
白燃不认识宋怡人，化妆师便给她介绍了一番。
宋怡人今年十八岁，当红小花之一。
她是童星出身，从小到大越来越漂亮，毫无一些童星被认为“长残”的问题。
成年后她想转型了，努力摆脱观众眼中的童星标签，便争取到了代言极致集团其中一款珠宝，为年轻女性设计的系列。
“她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化妆师好奇地看着宋怡人，白燃则收回目光，微闭眼睛方便化妆师补妆。
她们都没有想到，宋怡人跟门口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后，径直走到这边来了。
宋怡人在白燃身边坐下，声音很甜：
“白燃妹妹你好，我叫宋怡人，能和你合张照吗？
“我特别喜欢你的比赛，祝你总决赛完美发挥哦！”
知道花滑赛程，说明宋怡人并不是简单地客套。
白燃对花滑以及相关人事都有好感，礼貌地对她笑：
“谢谢，当然可以。”
一张照片并不算什么，前世白燃都尽量满足粉丝们的合照要求。
拍完照片，宋怡人又表示，不知道可不可以加白燃微信。
这就涉及到个人隐私了，白燃婉拒了。
宋怡人并没有太失望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微微红了脸，说：
“那……那你有喻飞白的联系方式吗？”
这是想要加喻飞白好友的意思了。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宋怡人不好意思直接要。
白燃心中一笑：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有。”
她摇摇头，她的好友列表里就有纪姝和常教练。
宋怡人明显不相信，双手合十，眼巴巴恳求道：
“你们不是一个队的吗？妹妹你别担心，我就是想加一下小鱼的好友，也做不了什么坏事啦。”
白燃客客气气道：
“我真的没有。哪怕有，我也不方便给你，这是他的隐私，抱歉。”
“好吧……”
宋怡人叹了口气，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情。
“那不久之后，我亲自问他要吧。”
白燃有些不解，宋怡人却不再多言，只是狡黠一笑：
“那个工作我已经接下来了，你们省队那边应该还在谈……拜拜，到时候见哦！”
分站赛后没多久，就是华舞附中代表团队《胡桃夹子》出去比赛的时间了。
在陆地训练的芭蕾课时间中，白燃已经把自己的黑精灵部分练得娴熟。
至于与其他同学的合舞，与班主任商量好时间后，白燃从繁重的训练中，抽出了几个下午的时间来学校排练。
今天是比赛后，白燃第一次走进教室，瞬间被同班同学们围住了。
不同于从前的冷淡和讨厌，女孩子们眼睛亮晶晶地，叽叽喳喳道：
“白燃，我看了你的比赛视频，你可真厉害，连专业运动员都比过了！”
“你消息落后了，白燃现在可是省队队员！她就是专业运动员！”
“这才几个月，就直接进省队了，你太天才了！”
“网上好多人说你会参加奥运会选拔赛，是真的吗？要是入选了，岂不是能去世界赛场为国争光了？！”
“我粉喻飞白很久了，燃燃，能请你帮我要一张签名吗？求求你啦！”
……
不比踏入社会的成年人，学校里十几岁的女孩子们，爱恨都单纯。
虽然因白燃过去的表现而不喜欢她，但见白燃脱胎换骨般的表现，她们都是又惊讶又欣赏，纷纷对白燃表露善意。
叶允诺站在人群中，对白燃笑得亲切，但她心里真是憋屈得要命：
白燃突发奇想去玩花滑，她以为是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家伙又发了神经，想标新立异引人注意。
她甚至还幸灾乐祸地想，请这么长时间假，也不担心被退学了？
谁知道白燃还真练出了名堂，练成了分站赛第一！
跟让叶允诺受不了的是，从复赛开始，学校里不少人就注意到了白燃，震惊于她竟然能在精英组拿第一。
分站赛里，白燃力压知名运动员，高分晋级决赛，更是在华舞附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可不能用“有天赋”来形容了，这是天赋异禀啊！
这边，叶允诺还没调整好心态，那边，班主任就带着段亦进来了。
一进教室，班主任就看见被众星捧月的白燃，笑呵呵道：
“我们的花滑小女神回来了？”
虽然白燃的重心并不在舞蹈上，可如果教的学生之中能出一个冠军，也是很令人高兴的事。
大家又聊了聊花滑比赛，班主任含笑道：
“好了，别激动了，快排练吧，我们班可是代表着华舞附中去参赛的。”
班主任拍拍段亦的肩，段亦走入女班1班的学生中。
等待班主任播放配乐时，段亦特意走到角落的白燃身边。
虽然上一次在后台见面，白燃婉拒了他母亲的收徒，也委婉表示对他没有特殊的感情。
但段亦涵养极好，笑容依旧温柔而真诚：
“白燃，恭喜你晋级总决赛，我和家人都希望你能顺利参加冬奥。”
“谢谢你们。”
白燃心中感动，段亦一家都是性格很好的人。
想到余清泓优雅的气质，白燃心中不免涌上淡淡遗憾。
如果没有察觉到段亦对她的好感，她想方设法也想拜这样一位出色的舞蹈家为师。
看着白燃清澈的眼睛，段亦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白燃察觉到了，轻声询问：
“怎么了？”
段亦在哪里都是焦点般的存在，这时已经有女生悄悄地看过来了。
他想，如果单独把白燃约出去说话，想必更为惹眼。
斟酌再三，段亦还是选择现在说，放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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