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事务繁多_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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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事务繁多

  李世民回到阎君殿中,他们正在吃荔枝和西瓜,他随手拿了个橙子闻着玩,橙子在唐朝时常常捣成酱用来蒸鱼炖肉,那时候还没这么大这么红润。真是越活越有趣。深感有趣:“奇哉怪哉,我本想请你们去我亲手搭建的房子里做客,谁料到回去时听说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镇子里丢了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那父子俩为此反目成仇,互相猜忌,各自试探对方。”

  现在模拟一个场景,朱棣在半夜去偷袭朱允炆,弄开门闩,惊醒了朱允炆,双方展开激烈的搏斗,掀翻桌子,一路打到卧室里,把朱允炆按在床上,刺了数刀,朱允炆用最后的鲜血写了他的名字。刺到无法动弹之后,朱棣这才使用某种神秘的杀手锏,干掉了讨厌的侄子。

  不合理的点太多了,弄开门闩或许有声音,朱允炆能‘激烈搏斗’吗?为什么要按在床上?能徒手按住朱允炆,为什么要刺很多刀?

  这两个人都认为唐太宗不偏不倚,都悄悄的跟他说了实话。他确实是不偏不倚,没必要在这父子之间选择支持那一边啊,既没有喜好,又不是朋友。即便让和他们关系较好的武曌来选,大概也选不出来,毕竟这父子俩同样的残暴,东厂和锦衣卫都符合她的胃口。武帝、武后再加上明初二帝,四个人可以凑一桌打牌,像是那出参军戏中所说的那样。

  阎君们纷纷惊讶:“去你那儿做客?这好啊!从来没去过呢!”

  “帝镇现在越来越精美了,始皇真不容易,总是开创者。”

  “是啊,阿政这么多年都没请我去过,远眺和身临其境的感觉一定不一样。”

  “你不知道这事吗?”

  “你又在休假,哎呀,现在最轻松的时候都比不上你的假期。”

  李世民本来在切橙子,惊讶道:“且慢!我错过了什么?”

  “你错过了整整三个月的大事呢!”

  李世民对此报以微笑,这三个月他过的非常悠闲,在海面上垂钓,去看‘麒麟’吃树叶,和长孙无病一起在泰山顶上散步,她还带了美味的小馅饼,还抽空去打了一仗。每年当八个月的皇帝,放四个月的长假,这才是真正的神仙日子。就算此生不能成仙,这样的日子永远过下去,就很满足了。现在基本上了解昏君的心态了,偷懒朝政也不会乱,国土不会失,百官不会趁机作乱,管或不管都能井井有条的继续进行。只不过托付的人不同,结果也大不一样。

  “朱允炆究竟到哪儿去了?他怎么离开的?真是悄无声息,不叫人知道?”还有一个可能是朱元璋知道事情真相,但借题发挥,故意打压朱棣,他干过这种事。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很符合胃口的阴律:“难道他因绝嗣而申请提前清算?不能吧,因他指挥失当,用人失策所导致的四年刀兵大劫,我们还没谈好如何划分。”

  难道因为可怜就先放出来了?

  不可能。只有没执政的皇帝才有这种待遇。

  一个皇帝想要削藩,是合理的。藩王感受到生命威胁,不愿意,起兵,基本上是合理的。皇帝不愿意因为清君侧而杀掉自己的近臣,提兵还击,这也是合理的——朱棣的兵力没呈压倒性势态,不能要求朱允炆认清情况直接投降——单纯的因为合理的战争而死的人就只能自认倒霉了。不合理的地方是朱允炆输了。阎君们一直在探讨,因为他输了而重罚他,是不是不合理?他屡屡错判,导致损伤无数,这很麻烦。

  “你想什么呢?他以无子嗣、无陵寝、无年号、无史书为理由,要求在皇帝的行列之中除名,移到敌镇中去。”子嗣还残存了一个,从两岁开始被软禁起来,倒是还活着,只是到现在没人给他赐婚,看来一定是要绝嗣了。陵寝也没给修。建文年号直接被改成洪武了,朱允炆本来是有起居注的,但都被朱棣销毁了。这么一弄,他非说自己不算是正经皇帝,要换一个地方避开朱棣,似乎很合理。

  李世民想了想,被转移到敌镇中去倒是还算合理,也基本上算是在范畴之内,现在铁铉等忠于他的大臣还在阴间游荡,绝不可能放出来任由他们重聚。文人的死忠,就如王伯当一样,即便是穷途末路也要跟着一起走,根本不考虑得失成败。但是有问题:“不对,这肯定不对劲,他怎么知道敌镇?怎么知道你们能应允呢?即便是应允了,为什么不是光明正大的被接走,而是悄悄消失?真是悄悄的消失在帝镇中?”

  阎君们想了想,不觉得有什么,继续呱唧呱唧吃荔枝。

  往年的荔枝都没有今年这么甜美:“把他的信找出来你看看。他当时说的没什么问题。看起来挺合理的,难道是背地里有什么计划?”

  “确实没叫人知道,他说的可怜,我叫都尉留意行踪,不叫别人发现。”

  “去找信去。”

  扈从应声:“喏!”

  另一位阎君说:“以他的头脑,能计划成功什么呢?”拥有大量资源的时候都没赢。阎君们当年在朱棣起兵的第一年,看好皇帝能赢的……李世民也在其中。

  “他大概很了解祖父和叔父。”

  李世民吃掉这个甜橙,移过去尝了一颗荔枝,还可以:“朱元璋朱棣父子性格相仿,多疑,总疑心有人要谋害自己。朱允炆的伎俩不需要有多高明,做的越少,纰漏越少。”

  他如果没掀翻桌子、烧毁书籍,也没有在枕头上一连刺很多刀,就真正可信了。细节太多,破绽也太多。只不过这俩人都不怎么讲究证据。

  皇帝也要监督刑狱,死刑犯也要亲自过问,每年还要去一两次昭狱,亲自提审死囚犯。当然全靠推理能力了。

  “朱瞻基是个好皇帝。”

  “看过那幅武侯高卧图吗?”

  “哈哈哈哈哈哈”宫殿里充满了愉快的笑声,一开始只是路过的城隍看到皇帝赐给大臣的那副画,就叫人都去偷看。该大臣时常把那副画拿出来看,也悬挂了一段时间,鬼魂们看了个够。

  扈从很快就带着信笺回来了:“阎君请看,这是信笺原件。”

  地府这一点没有改,还是简牍封装,两片木板夹住他的信,麻绳捆扎,封蜡用了藏馆印。重要人物往来的信笺都会这样保存,普通人的信笺,就一箱箱的装好存起来。

  几千年积累下来,想要整理也有心无力,只能等待有朝一日把巨大的仓库改成地狱,让那些最好造谣生事的文人进去反复整理,理清楚历史脉络——开玩笑的,要是让他们整理那还得了。

  不一定把历史真相给整理成什么样呢。

  这封信有点厚。

  朱允炆首先自陈失败,不配为君王,又没有进入太庙,身前身后一塌糊涂,然后说到朱棣的仇恨虐待,希望能避开朱棣,换一个地方安居反思。自己也算是明太宗一个强敌,希望能去敌镇,哪怕和张士诚做邻居,也好过和朱棣做邻居。同时,不希望和祖父母有别离之情,也不希望朱棣因此得意洋洋,希望能悄然离开,不要惊扰别人。离开之后的事,他会安置好。

  李世民抬头一看,无聊的同僚们把荔枝核放在桌子上当弹球,虚划一道,弹着玩,小孩也会捡小石头玩这种游戏。最近真是轻松啊,他们玩的游戏越来越无趣了。

  算了,去找不那么轻松的人聊聊。

  后山的宫殿中隐约可见两个人正在半空中斗剑,一定是在那里。

  猜测果然不错,吕雉正坐在竹塌上,懒洋洋的给自己绣发带,这款发带的图纸给了裁缝,前前后后修改了三次始终不称心,只好自己动手来做。

  刘盈拿了一个吊杆,坐在没有小鱼的戏水旁边,玩比姜太公钓鱼更过分的游戏,就硬钓。

  嬴政正和扶苏拿着竹剑当剑,正在半空中缠斗的难分难舍,上下翻飞,战斗十分激烈。

  扶苏本来在逐渐逼近,越来越压着他出招,几乎能封住父亲进攻的所有招式。

  在阎君认真工作时,他可有不少时间练武,和其他神鬼对练,每隔几年来给父亲做陪练,一点都不慌,实力始终在进步。

  嬴政渐渐被逼退到落在地上,忽然将手里的剑冲着上空一抛,扶苏慌忙收招。

  就被从持剑改为御剑的木剑在手臂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记,嬴政接住飞回来的剑柄:“哼,大意!”

  扶苏笑着微微躬身,直起身道:“您的剑已脱手,我哪能再进攻,若要进攻,得换一个人。”

  李世民兴致勃勃:“我来和嬴兄较量一番,如何?”

  嬴政知道他不仅谋略强,武功也很强,还很敢拼命,甚至带的一朝大臣全都能文能武,矫健非凡:“甚好,扶苏畏首畏尾,不敢下手。把木剑给他。刀剑无眼,我一向惜命。”

  李世民心说这我可没在历史书上看出来,现在的生活里也没看出来,你是全仗着鬼魂累不死,比我还勤政,朱元璋那首诗真应该送给你。接过木剑来:“我还没学会御剑。你的剑一旦脱手,我可不停。”

  “好啊,请。”

  “请。”

  扶苏自觉的离开了,拎出来一罐酒,灌在壶里,放在小火炉上温着,一会打完了喝。

  吕雉悠然的蹭了蹭针,发带也不绣了,看他们两个打的噼里啪啦的,互不相让,互相之间不被对方的帝炁压制,甚至隐约被激怒。精彩而快速,能御风之后就能从四面八方进攻,各种出其不意的角度和方式游斗:“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扶苏,你看他们两个,像不像壁画上的飞天?”

  二人显然没有真用力去打,现在不能分出胜负,无论谁赢了,都会让事情变麻烦,二人不仅在心里认定了自己觉不会输,还知道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谁输了半招,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表现出来。

  扶苏随手给旁边的砚台盖上盖子,很简洁大方的风字砚,还有配套的檀木盖子:“有这样的飞天,非得把菩萨从莲台上吓掉下去不可。”

  那飞天可是环绕着菩萨飞舞的,或抛洒鲜花,或手捧琵琶玉笛,或是倾洒甘露。

  刘盈小声说:“如果是这样的飞天,恐怕是满天箭雨。”

  “这样的飞天怕是要改换佛主。”

  “你们够了。”

  嬉闹了一会就停手。

  李世民发觉嬴政比他想的更强一些,原先只知道秦始皇跑得飞快,杀过荆轲,还能射死海中的大鱼,没想到剑法也如此高妙:“朱允炆的故事是否有内情?”

  嬴政:“嗯?我以为你来询问疑似杨坚和独孤氏的那对夫妻。”

  吕雉也很诧异:“我以为唐太宗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李世民大惊:“游玩果然误事!区区三个月而已,发生了多少大事?”

  “非常多。”离开宫殿后的花丛,回到席间坐下。秦和唐都保持着铺设席子坐下的礼节,饮食也依然是分餐制。

  一人一张小桌,一个蒲草的方席,坐在铺了竹席的房檐下,远处湖光山色,抬头看赤日当空。

  说到朱允炆的事,刘盈把钓鱼竿插在泥土中,走了回来:“唐太宗所料不错,这其中确实有一个通晓世事的人指点他。是我,那日我回去,他向我请教,藩王无子除国,他能不能以这个名义离开。其情可悯,我略微点拨了几句。他以此设计,让明朝父子相残?”

  李世民想了想:“设计的不算精妙,破绽很多,奈何他们父子各自多疑,又心怀怨恨,不能开诚布公。”朱元璋不思考这件事上有多少破绽,他相信之后就认定了,除非把朱允炆这个铁证拎过去,否则不信。朱棣知道他的性格,这件事单靠他们自己的性格,那就是无解的死局。“朱允炆倒是很了解他祖父。贤伉俪所说的事,是什么事?我回来的急,还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问题也不大,只不过有一对恩爱又干练的夫妻,宇文邕觉得他们想是杨坚夫妻,偏偏没有实证,投胎之后相貌姓名什么都改换了,心里存着记忆,但只要自己不承认,别人无法窥探。

  当年针对杨坚的联盟,至今还没有放松警惕,依然紧张戒备,还在留心观察这种事。

  干练的夫妻很多,好妒的女人也很多,真不好找。但这一对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扶苏道:“我的朋友去试探过,人间的隋唐演义风靡百年不歇,这对夫妻在听阴间的隋唐演义时,神态没有异常。具体的事情问你儿孙去,他们更清楚。”

  隋唐演义不只是罗贯中那一个版本,很多文人都创造过类似的故事。说书人喜欢的角色不同,重点也偏来偏去,喜欢李世民的能把别人带兵的战争都推到他身上,喜欢程咬金的写作呆萌的混世魔王,喜欢秦琼的秦二哥义薄云天,喜欢单雄信那就写绿林总瓢把子,基本上除了性别不能改之外,什么都能改。窦建德依然没什么人喜欢。

  李世民道了声谢,又问吕雉说的是什么事。

  吕雉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大事,你的人和我的人”

  她稍微顿了一下,礼貌性的带上丈夫,以免他过后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劲,这些事都是我在管,他却很重要:“我们的人为了争夺一个都尉的位置,有些小小的摩擦。问题也不大,不过是他状告阎君夫人干预选官,质疑阎君私下培植党羽。我已经让我的人退出此次选拔,避嫌要紧。”

  李世民心说这是哪个傻子?我现在和秦始皇利益相同,甚至可以说是知己,我们都想向外扩张,厉兵秣马备战。将来的终极目标,也都是成仙,怎么能为了这点蝇营狗苟的小利益展开纷争。倘若两败俱伤,岂不是给别人以可乘之机?纵有矛盾,也是他觉得《阴律》太轻,我觉得某些地方太轻,某些地方太重,这些都在慢慢改,总不至于为了一条法律反目成仇。

  朝代不是秦也不是唐,年号用的是人间的朝代,真是不懂事。我的人也别努力了。

  “那么,我再举荐一人。赵抃如何?”

  非常秉公持正、大公无私的一个人,生前死后始终如一。

  “前些天刚补了人间的郡城隍,上任去了。”

  他又一连提了好几个人,要么是刚刚就任,要么是请了十年长假,去修行去了。

  没什么合适的人选了:“岳飞还不肯出仕吗?辛弃疾都看开了,他还是不肯?他现在香火鼎盛,各地的岳王庙层出不穷。”

  “他凭借香火都要成神了,还要什么禄位。”

  职务可以搁置,稍后再议。

  现在到了另一个问题:“我们是帮朱允炆的离间计,不叫他们知道真相,还是帮朱棣从父亲的怀疑中解脱出来?”

  ……

  都城的戏台上参军戏经久不衰,尤其是这个新段子,已经连续演了一年,还是很好笑。

  苍鹘一上场先自白:“参军收好处,大人叫我审,你要问我审不审,看他给我几多钱。”随即参军上场,一身上下,珠光宝气,两只手上戴了十一个大金戒指,好一顿抖搂。

  苍鹘就问他怎么发的财,参军不肯说,苍鹘说自己也贪污受贿,就没捞到这么多钱。

  参军顿时与他攀比,炫耀自己的手段,说自己吃空饷,苍鹘说我也吃,参军说自己偷枪头炮管砸扁了卖材料,苍鹘说我也是。

  说来说去,到最后苍鹘说大人叫我来审案,就他手上金戒指讹走了,身上的锦袍也要走了,心满意足的逃跑了,参军以为是舍财保命,转眼又被人拿下。

  李治看完这一场,轻轻摇着扇子:“你和朱元璋就是这种关系吗?”你们攀比炫耀的不是贪污而已。

  武媚娘白了他一眼:“哼。有完没完了?多少年的事还耿耿于怀,你相信流言蜚语,质疑我的贞烈,这倒罢了,总该相信我的眼光才是!”就算为了寻开心,我也应该找宋哲宗啊!

  李治:“……”忽然觉得这话很可信。这不是有点奇怪?

  ……

  朱瞻基在位的时间,是他父亲的十多倍——总共十年呢!飘飘悠悠的到了阴间,就看到父亲在悠哉悠哉的画画,祖父和曾祖父在一起下棋,看他们的表情好像马上就要掀棋盘。

  他只记得祖父的样貌,但明朝的画像质量很好,栩栩如生。

  凑过去一看,笔下画的是两个大黑胖子赤膊相扑,二人都很威严,板肋虬筋,两副络腮胡子飘洒胸前。“爹,您这画的是?”

  我知道画家可以凭臆想画画,您这画的分明是太*祖太宗,为什么要凭空想象、凭空捏造他们摔跤的场景。

  朱高炽突然被人叫了一声,惊的差点摔倒,赶忙扶住桌子:“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朱瞻基扶住他:“爹,片刻之前来的。您和祖宗们玩的入神,物我两忘,没听见我们说话。”下棋和画画入迷之后,真听不见其他声音。

  朱棣啪的一下拍下棋子,一子决胜:“赢了。我的孙子!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你今年……你今年才三十七,怎么就来了!你儿子才多大?”

  朱瞻基叹息着迎过去,下拜:“太宗!祖父!我为国操劳,日渐衰老”

  “放屁!”朱元璋对此非常不忿:“设内阁,设秉笔、掌印两个太监为你分忧,还敢号称操劳?你怎么不三分天下?”老子起的比鸡早,睡的比大臣都晚,还健健康康的活了七十一岁,之前和汉高祖探讨养生之道时,就认为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是吃太饱睡太好导致死得早。

  但朱瞻基却有仁君的评价,就数据层面上看也不错,国家人口和赋税都还好。

  现在唯一令人担心的是年仅九岁的太子朱祁镇,还有朱瞻基那年纪很大的两个同母弟弟。

  要是再来一次靖难,那可就太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1】就……大计划取消了。原计划是[刘盈暗中帮助朱允炆,秦唐两代皇帝的下属越权斗法,朱允炆被人出主意举报刘盈,李世民发落了没和他汇报擅自挑衅的大臣,送到蒙古]结果我写了半天,发现逻辑冲突。全部删掉了。

  逻辑自洽是我追求的最高境界……?

  【2】武侯高卧图很有意思,哈哈哈。

  【3】朱祁镇的叔叔很机智。感谢在2020-03-2517:48:07~2020-03-2616:21: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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