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李泌+偷贴_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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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李泌+偷贴

  李豫和李倓似乎给子孙们做了个好表率,兄弟都能如此情深,何况是父子呢。死后的生活和人间不同,读书看报,关心国家大事,顺理成章的依照新的制度来生活。

  太宗已经探索过地府,把一切都讲解清楚,也告知了一切应该知道的事。

  李世民依然亲自叮嘱新来的子孙:“唐朝结束之前,你们都出不去。唔,这是阎君没必要的过分谨慎,不用担心这些事,汉朝时他们的人才不足,很担忧皇帝会抢走他们的人才,到现在人才济济,早已不担心,只是还没更改策略。显然汉帝不希望更改。你们留在这里生活,读书练武要继续,虽有祭祀,也要学习耕种,凡事多做手工不要一味用陪葬金银去买。不爱吃的祭品可以拿去卖了。”

  李诵:“是。”

  然后从地府的肉食来源,讲到地府的种植业畜牧业和矿场,以及对儒释道三家的压制。

  “阎君们看似单纯,实际上很巧妙的压制宗教,他们推崇的和李唐推荐的一样,也是道家,但在这方面,百姓相信阎君们就是神仙。”目前没有任何一个道士可以占据山林,或是徒众成百上千,青石山中的修行人没有凝聚力,而且都乐于为阎君效力。

  李诵:“阎君……是神仙吗?”

  李世民点点头:“起码有六个人是。一共十二名阎君。”

  他继续说:“监督你们练武这部分,由雉奴,李治负责。李旦教你们农桑。武曌负责整理图书和邸报。李隆基在那边修假山,你们不要帮他。”

  李诵:“是。”他挺好奇,则天皇后居然毫发无损,还精明且漂亮的坐在旁边。但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就好像她这样是顺理成章。

  李世民又说:“赵飞燕美艳泼辣,你要注意分寸。前朝皇帝们的忌讳不多,自己琢磨。秦汉和三国、隋朝皇帝都在此处,南北朝十六国的天王都在别处,具化飞灰。我们唐朝和秦、汉的关系都不错,不要参与他们的矛盾。汉朝内部分为几派,聚在一起时容易产生口角。只有汉哀帝除外。”

  李诵:“是。”

  “汉哀帝逮谁骂谁。”唐太宗微微一笑:“皇帝们的官职简表去和武曌要。”

  武曌严肃的点点头。

  太宗示意自己说完了,别人可以说了。

  李治悠然道:“宦官和被逼退位是个好话题,唔,体弱多病也可以一起聊养生。”皇帝当时间长了,就不会聊天。真的,都是别人哄着皇帝聊天,来的每一个都是被几百人上千人哄着的(其他人没资格去哄皇帝),与人平等的交谈是个问题。

  武曌微微一笑:“我和别人聊不来养生。”和皇帝们谈不了皇帝的共同话题,和标准的、不干政的好皇后也谈不来,只能聊聊享乐以及赚钱。恰好能聊这些事的皇后是最活跃最有用的。

  李诵差异:“则天皇后寿享极长,令儿孙辈望尘莫及,在历代皇帝中首屈一指,为何谈不得?”

  武曌笑的更愉快了:“这个嘛,他们只想和同病相怜的人一同感慨韶华易逝,光阴苒冉。”

  李诵:“是。”

  德宗李适生前就爱写诗,现在继续读诗写诗,看祖宗屋里的《游海府集》看的满心向往,这是李白等人死后去大海中旅游时,因迷路、危险紧张导致的灵感井喷,很多首诗,写的格外动人,包含了漆黑迷离的未知恐惧的怅惘,并由这怅惘扩散开,激发出的诸多感慨,还有光怪陆离的海景,成群结队的大鱼。

  这书皮上的龙篆是龙王亲自写的,龙王还很感慨,他在海里住了这么多年,从来不觉得海里如此奇异神秘,有这么多仙气袅袅的东西,或是那么多令人惊惧恐怖,越想越害怕的东西。孤好像浪费了很多年!

  这不是诗集,里面还有《龙宫赋》,有诗人们迷离艳丽的幻梦。他们处于对龙王最基本的尊重,以及偶遇的龙篆石鼓文辨认出的内容【我要把你吃了,然后再把你拉出来,这样你就成了我儿子】,没敢把龙宫公主当做女主角,写什么向往之情,或者是缠绵悱恻一见钟情的爱情故事。龙王互相之间的诅咒有点可怕。

  这集子里有两本小说,因为政见和立场不同,一个人写的是龙王对于那些贪图利益出海的人和鬼感到非常怜悯,认为人应该乐天知命,掉到海里死去的人或鬼魂成了海中徘徊的幽魂,迷失路径。另一个人写的则是龙王很鼓励那些出海的船队,认为他们很勇敢,会专门派人把魂魄送回去。

  文人往著作里夹带思想是寻常事,但出版这本书的商人有趣,故意把两篇小说放在一起。

  李适看的十分向往,和父亲、儿子说:“我也想去海里旅游,看看‘千鳞如龙旋舞’、‘海下蜃楼升乡雾’、‘珊瑚孔中千亿虫,自称海国论短长’、‘翡翠海中琉璃藻,青鱼洄转日影流’,看起来就很适合写诗的样子。”

  至于朝政和大唐的未来……前者由太宗操心,后者由孙子负责。自己只能静坐等结果。

  李豫道:“你不要急,将来有去的时候。”自从他的儿子来之后,他无意识的减少了和父亲李亨同处的时间。倒不是记仇,就是觉得不自在。

  李倓拎着槊在门口路过,忽然笑了起来:“若在以前,可不敢提着槊在皇帝殿前走过。”

  李亨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李豫悠然道:“倓儿,在哥哥的门口可以走。”阿耶的门口就算了。

  窦惠正搂着李治说话,探身听他们说话,听不清楚,还是距离挺远,就走过去问:“你们再聊什么?”

  李倓有点不好意思:“太穆皇后,我和哥哥感慨,只有现在才能提着槊在皇帝门口走来走去。”

  “哈哈哈哈哈你这傻孩子,宫中侍卫用的不是槊吗?”

  气氛一片沉默。

  因为真不是槊,是仪刀。环首,双手持柄,刀长无法佩戴,多为直刀,部分刀尖微弯。侍卫们双扶着刀柄,刀鞘抵在地上时,刀环甚至能到他们的下巴。

  很威风,很长,不是很粗,非常好看。

  李倓挠挠胳膊:“对啊,我忘了。”

  窦惠也想起来了,她小时候在周朝(宇文邕)宫殿里见到的侍卫,用的也是仪刀。这!就!尴!尬!啦!她脸都红了。

  李豫站起来道:“矛长丈八谓之槊。太穆皇后说得对啊。”

  李治问:“斧钺如林,谁看得清楚。祖母小时候一定很可爱吧?”

  窦惠:“???”你这个强行转移话题可有点生硬。

  “好像是的。”

  李治也有这种感想:我就说嘛,当皇帝时间长了不如原先可爱。

  ……

  李泌依然是道装打扮,在青石山中隐居,范阳卢氏的妻子就住在山下。他虽是北魏八柱国之后,也没想着去寻找祖宗。生前谦退,处处以道士自居,完美的避免皇帝的多疑和功高盖主等诸多问题。他越是要走,皇帝就越是挽留,还强行给他娶了妻子,一个个都努力挽留。越说要走,皇帝对他就越好。

  虽然他辟谷又不好女色,不过结婚这件事还是挺高兴的,要不然也不能生下五个儿子。

  大儿子有点混蛋,之前与人勾结,陷害阳城和陆贽。前者是真俭朴而慈爱,是极少数异于常人,既好学又聪颖,正直又平和没有名利心的人,后者嘛,不必多说,非常优秀。

  死后和生前一样,先淡定的住了些年,终于想起老朋友们,飘过去相见。

  没错,他没和阎君申请,想要微微弄险。

  李豫听见熟悉的声音,激动的贴在屏障上:“你怎么才来!!我很想你!”不但是好朋友,当年还凭着黄台瓜辞保住了正在被构陷的太子李豫。

  李泌笑道:“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陛下此时正适宜修道,想我做什么?建宁王别来无恙乎?”

  李倓在哥哥背后掩面,被李豫用胳膊肘怼了好几下,被迫说那句话,既惭又笑:“悔不听先生之言。”李泌当年劝过他,别直接和李亨说张良媛、李辅国是混蛋。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真是勇敢又单纯。

  李泌拿浮尘的尾巴戳壁垒,仰头看了看:“倘若重来一次呢?”

  “你/我/他还是会劝谏皇帝。”兄弟俩和他异口同声。

  说罢哈哈大笑。

  “明主思短而益善,暗主护短而永愚。”

  李亨脸上火辣辣的发热,讪讪的问:“你还想在我膝上睡觉吗?”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典故,可还是觉得李亨这胖胖和仙风道骨且英俊的李泌不太相称。

  李泌叹了口气:“不能干扰天象,令客星犯帝星,哪有什么意思。”压着皇帝睡觉有什么大不了,我年轻时只是想试试扰动天象,吓唬吓唬钦天监的人而已。

  武曌在旁边看了半天,想到如果他提出要求的对象是自己,嘿嘿,那何止可以枕着膝盖:“他倒是很可爱。”

  李妙儿愤愤道:“是他造谣说你杀了大哥。娘你怎么不生气?”

  当年李泌没拦住皇帝杀李倓,回来救李豫,对李亨举例说:‘《黄台瓜辞》……高宗大帝有八子,睿宗最幼。天后所生四子,自为行第,故睿宗第四。长曰孝敬皇帝,为太子监国,而仁明孝悌。天后方图临朝,乃鸩杀孝敬,立雍王贤为太子。’归根结底的意思是,天后儿子多,能摘,你就俩好儿子,摘了一个了,最后一个瓜好好保住!

  武曌当然为此生气,什么啊就说她杀了两个儿子!李弘明明是病死的,作为李治最爱的乖儿子,她要是敢鸠杀李弘——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为了临朝更不必,李弘那身体是相当的病弱——李治都能实践废皇后!但也知道,李治这是举例,这是为了保住太子。

  不能也不必生气,因为生气也不能怎么样,况且他长得很好。

  李隆基郁郁道:“你小时候我抱过你,你还记得么?”

  李泌假笑:“记得,陛下依稀如昨,贵妃红颜依旧。”

  李豫有点激动,失态的说:“你看那座山,是玄宗陛下自己修建的山。”

  李泌真的乐了:“哈哈哈哈太妙了。”别跟我说是为了修行,不信,真的不信,一定是被祖宗罚去干活了!哈哈哈哈。可喜可贺!看山上动工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可见安史之乱的遗祸尚未结束。

  李隆基本想向他问策,看他这个态度就知道了,也是一个幸灾乐祸的混小子。一点都指望不上,叹了口气,还想在说什么,奈何从李亨以下的所有人都来了,一半是对李泌的热情,一半是一定要给玄宗捣乱,别问为什么。

  李诵就什么都不说,拿着纸笔假装自己是个史官,看着玄宗。

  暗暗使劲,挤兑走玄宗之后,年轻的皇帝们低声和他探讨起死后的生活。

  “你是飞过来的吗?”

  在一双双闪亮亮的眼神中,李泌起来飞了一圈。

  武曌款款行来,气定神闲的笑了笑:“卿卿真乃社稷之臣。”她来的有点晚,刚刚在教育空有姿色但不聪明的女儿。

  李豫心说:高宗陛下若没出门,你敢叫卿卿?

  李泌稽首:“天后安好?”

  “甚好。天皇也很想见你,可惜今日没能相遇。你现在住在哪里?在青石山中?”

  李泌点点头,又说:“君王岂能登臣下之门。”别去找我,让我安安静静的。

  武曌套了半天,也没能套出他的具体住址,略感可惜。

  他们这种淡定的态度,让李泌深深的松了口气。却让对面的杨广十分惋惜,他现在强撑着不肯离开,不只是为了看到唐朝灭亡再走,更是为了看王朝中后期皇帝之间的诸多矛盾转化成实体冲突——干仗。

  李诵在做太子期间是个好太子,上台之后虽然政变失败,可是他有失败的理由——中风了。每天就拿祖宗们的收藏们出来观摩,练字,唐太宗费劲千辛万苦才从王羲之手里弄到的法帖,他只要沐浴更衣就可以拿出来看,真是令人羡慕。

  父子二人都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虽然不是碌碌无为,但淡定的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急切,也不躁动。沉默寡言的就好像在帝镇已经住了很久,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似得,似乎一点都不烦恼。

  怎么可能不烦恼呢,李诵只是生性谨慎内敛,不愿意显示出一星半点的情绪。人都说君是山,他可比李隆基那座山做得好。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少言寡语和平静,他也不写诗,只是读书练字,并听从安排习武种地,除了书法上的少数几个细节能看出一点煎熬之外,余下一片平和,比对面的萧观音更佛系。

  李泌离开帝镇不久,就被人截住了:“你知道我们为何而来。”

  “嗯。”

  卫青叹了口气:“阎君如今放宽界限,只要先行报备,可以去帝镇外见面。你何必不告而入。”

  “我自有分说。”李泌这么做,有特殊的目的。他之前已经为李倓说过,说他生前没当过皇帝,死后也不该受到这个制约,但是失败了。李倓在进入帝镇之前知道会有什么制约。

  到了阎君殿前,李泌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当初刚来地府时就被请来做客,阎君们大排宴筵庆贺人间恢复太平时,就请他出席。

  李泌就一个问题:“建宁王李倓算是一个标准的皇帝吗?我一时忘了他已是皇帝,还当是故交。”

  阎君们打开禁制,窃窃私语:“他想把李倓弄出帝镇。”

  “或者是让他自由。”

  “只有唐朝才有这种追封兄弟儿子的事,真让人头疼啊。”

  “其实我原本没想让李弘李倓进入帝镇。”但前者哭的有点动人,后者自己打包了行李,这种事都不重要啦。

  “他们唐朝的皇帝足够自由了,三个皇帝随意出入。还想要什么?”

  “唔,其实他说的这也没错,但如此一来,对唐朝未免太好。”

  “是啊。”

  “儿女双全这个状态,显得我们对汉朝特别不好。”

  阎君们研究了半天,通知他:“不行。可以默许你和李倓等人频频见面,但他既然甘愿入内陪伴父兄,就得遵守规则。”

  ……

  唐玄宗自己仔细看看,也觉得把假山修的像坟墓,唐朝只有皇帝是依山修陵,王公大臣依然是平地挖土包包。思考再三,他在山上撒了十斤松子,等到松柏长得郁郁葱葱时,看起来就好一些了——有那么一点点像昭陵。

  李妙儿:“有句话说得好,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

  “说什么?”

  “说现在的飞钱这个事儿,干好了帝镇见,干不好宝货地狱见。”

  武曌正在伏案画图,不论如何新裙子总是要做的,她正研究如何减少工艺、压缩成本、保持好看:“你少交往这种不三不四的朋友,一张口就是流氓气。”

  李妙儿无奈:“我只是听说而已,不是朋友。”

  李治在旁边喝茶看邸报,抖了抖纸张:“你娘说的是你的语气。知道的说你是安定思公主,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汉高祖变成了女人呢。”刘邦最近都在外面玩,他知道。

  李妙儿:“……我的语气有什么问题?”

  等到父母回家,李治换了一种语气,把这句传言告诉太宗。

  听起来纯洁可爱。

  李世民现在对皇帝持有保留观点,把盖棺定论进行到底:“飞钱的计划非常优秀,如果出了什么事,也是官员执行不力,趁机盘剥。就现在来看还不错。”

  长孙无病看出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劲儿,笑道:“不要紧,如果做得好,就像李豫,如果做的不好,就像李隆基。”

  皇帝们纷纷叫好称是。

  李豫本来在盘腿坐着,被这么一夸赞,扶着垫子改成跪坐致谢。

  ……

  《悯农二首》在地府成为歌谣,学子们不仅要背诗,学韵,学典故,还要仿写。所以他们都很爱悯农这首诗,韵律简单,没有典故,直到仿写时……人家虽然是平铺直叙,却写的巧妙,细致,朴实无华。

  太学学子们拎着锄头站在田间地头发呆,农桑是他们的必备课程之一,也想写这样的诗句,就是写不出来。这两首诗写尽了农民的心声,简直是一网打尽,一点遗漏都没有。

  李旦说:“朴实无华但不枯燥。写得好!”

  韩愈的《谏佛骨表》同样广为流传,争论颇多,在街道上为此爆发械斗。

  昭明太子萧统如今在寺庙中当和尚,他通晓经典,博闻广记,有时候回到小帝镇中默默的修造寺庙为父亲祈福。虽然有人说这样做无用,或许对萧衍来说没用,对他来说却是个心灵的寄托。试着写文章批驳这篇文章,却没有往日下笔千言的遐思。

  等到终于写完,打算贴到太学外面的墙上,一个供大家阅览,另一个则是为了抵制这篇文章进入学校课程。乐山大佛刚刚修好不久,如果地府相应的把这篇文章列为必学,会让很多人以为阎君有所偏颇。

  怀素贴了一篇自己的文章上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偷走了。

  蔡邕拿着一本书,一个鲁班锁,一个蒲团坐在自己的文章下面。

  王羲之来贴他的帖子:“蔡邕?你何故在此?”坐在人群的缝隙中??这是怎么了?一副被人逐出门外的样子?

  “看着我和女儿的帖子,你贴完就走?”蔡文姬也写了自己的见解,蔡邕不让她来看着。

  王羲之愕然:“难道不是被太学清理,而是被人偷走?”我刷了一点点的浆糊呀!

  太学学子指着旁边一块被铲掉墙皮的墙面:“浆糊刷的多就这样偷。”

  王羲之既惊且怒,他零零散散的贴过十几张帖子到这儿来,第二天时从没见有人留帖探讨,难道说?

  蔡邕点点头。

  王羲之揪住了假装路过的唐太宗,盯着他,想起他用不那么光明的手段弄走了兰亭集序。

  李世民有点惊喜,这是什么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来人了,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1】李适提到的那几句诗是我现写的,浪费时间。别问押韵不,看意境……要是没有意境就当写实。

  【2】明主思短而益善,暗主护短而永愚。——贞观之治

  【3】朱一旦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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