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直捣老巢_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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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直捣老巢

  千名苍鹰骑一夜之间将京城的皇子王孙、名门贵胄尽数洗劫。损失最大的是太子,其次是南宇沧,再次是南成远,富有资财的高官重臣无一幸免。

  太子被抢去白银三十万两,古玩珠宝不计其数,损失有五十万两之多。南宇沧迎娶正妃所收的礼金珠宝几乎全被抢去,粗略计算也有几十万两。成亲王府护卫警觉,最早发现苍鹰骑抢劫,损失不多,大概也有二三十万两。

  高官重臣被抢资财数额不一,殃及颇广,被抢者少则一两万两,多则十几万两,除现银外,珍宝玉器、字画古玩也不在少数。

  听燕南洵说起苍鹰骑到京城抢劫的消息,江雪惊得目瞪口呆。苍鹰骑究竟是何许人物?厉害得让人难以置信。他们几次挑衅北梁,慑服纽弯部落,还在大年初一抢劫达州的官商富户,时隔一月有余,又抢劫了京城高官重臣。

  江雪反映过来,忙把于管事叫来,让他立刻派人到京城,询问慕容商会的损失情况。听燕南洵说此次苍鹰抢劫只针对官吏皇族,没波及商贩富户,她才松了一口气。苍鹰骑抢劫只对官、不对民,那些官员显贵的钱不也是民脂民膏吗?

  “苍鹰骑触动了南日皇朝的根本,皇上能听之任之吗?”

  “除了沧亲王和成亲王,还有几家世袭的名门旺族,没人敢承认被抢。那些被抢的资财数额都是坊间私下所说,实际损失只多不少。成亲王向皇上请旨,要带兵剿灭苍鹰骑,皇上拨调了十万精兵,已经出征了。”

  “苍鹰骑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苍鹰骑来无影去无踪,他们猖狂横行几年,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更没人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据说在漠北,也有人说在东塞北。”

  塞北和漠北地广人稀,荒漠绵延,部落众多,随便一个部落,都能隐藏几万人马,想找苍鹰骑的老巢谈何容易?南成远刚剿灭纽弯部落,平定了西塞北,回京时日不长,又带兵到东塞北,孰知巢灭苍鹰骑不象平定纽弯部落那么简单。

  “太子等人被抢去巨额钱财却不敢说,想来真是可笑。”

  燕南洵一脸蔑视,说:“太子一向没有担当,大位迟早要落到沧亲王身上。”

  南日皇朝国库空虚,以太子为首的皇子皇孙、达官显贵却富得流油。他们每人奉禄都有定例,一个月十几两、几十两的月银,哪来得万贯家财?当然不敢承认被抢。一旦追查资财的来历,他们难逃贪污受贿的重罪,当然不敢说。

  南宇沧新婚刚收了礼金,做为朝堂新贵,送礼者不下少数。南成远多年南征北战,敛财有道,积蓄不少。名门旺族都有世袭的土地店铺,多年积累,自是资财雄厚。除了他们,那些没来路名堂的钱,即使被抢,也只能打掉牙齿肚里吞。

  听沐宸钰说太子无钱打点,让沐云风和花太太出面,鼓动他从慕容商会拿钱。此次被鹰骑抢去的几十万两银子和金银珠宝难道就不是钱吗?

  “慕容公子,沧亲王有信给你,我的管家进京送礼,就一块带来了。”燕南洵拿出一封信递给江雪,又说:“代送的那十万两银子真要谢谢你。”

  “沧亲王收到银子了?”

  慕容商会没有给南宇沧送银子,只给他送去一封信。他一文银子也没收到,却让他承认收了十万两,江雪还间接写明这十万两银子是青春感情损失费。不知道南宇沧看到这封信会是什么表情?他明白这封信的深意吗?

  “沧亲王给我回了一封短信,只说厚礼收到,心意已领,非常感谢。一再嘱咐以后不许再送银钱厚礼,免得别人说长道短,影响他在朝堂的清誉。”

  “确实如此,他不想只做一个安乐亲王,朝堂险恶,他顾忌颇多。”

  燕南洵点了点头,说:“慕容公子,那十万两银子我会尽快还给你。”

  “噢!这……不急、不急,等我回京城问清楚再说。”

  “也好,慕容公子计划什么时候回京城?”

  “再过一段时间,我要去江东访友,从京城路过,顺便回去看看。”

  “还请慕容公子定下日子知会燕某一声,燕某给公子饯行。”

  “好,多谢燕先生。”

  送走燕南洵,江雪打开南宇沧的信,一页白纸,上面只有三个字――“知道了”。江雪丢掉信纸,轻哼一声,南宇沧跟她打起的哑谜,他只说知道了,到底知道什么?是知道燕南洵备下的厚礼被抢?还是知道了她这么做的心意?

  跟南宇沧索要青春感情损失费不过是她的假托之词,她此举另有深意。别说南宇沧现在只是亲王爵,就是有一天他荣登大宝,贵为至尊,南日皇朝政治腐败、空虚羸弱,他能拿出多少钱?国库里的那些银子,江雪还不看在眼里。

  燕南洵有感南宇沧的救命之恩,又想攀上他这个朝堂新贵,便于燕家的生意做得更大更强。不能带来既定的利益,燕南洵又何必如此大方地下血本呢?这些钱能白拿吗?商人重利,必须看到价值才肯投入,江雪如此,燕南洵也不例外。

  她写这封信是想提醒南宇沧,不是正道所得的钱财,也不能痛快花用。波诡云谲的朝堂,金壁辉煌,所处其中的人尊贵无比,却日日如履薄冰,稍不留心,就会被拖下水。苍鹰骑出现得很是时候,替他消了灾、免了难。

  江雪犹豫着是否再写一封信跟南宇沧细说清楚,她拿出纸笔,又扔到了一边。事已至此,再解释反而显得矫揉造作,不管南宇沧是否明白,她都没必要再向他表明心迹。此生注定分道扬镳,又何必还有诸多牵连呢?

  阳春三月,茫茫漠野初染春色,广沃的土地洋溢着清爽的气息。

  江雪纵马扬鞭,奔弛在辽阔的沃野,豪气油然而生,荡漾着飞腾张扬的激情。黄沙残雪化做雄奇的风景,前路,没有尽头,一路风光瑰丽,无绵无休。

  她在旷野飞奔了几圈,浑身热气弥散。她纵身下马,平复气息,来到一片废弃的营帐前,这里就是她储藏粮食的地窖,从梁原默骗到的十万担粮食就存在地窖里。她按九宫八卦阵法秘诀在营帐外面布了阵,不懂破解的人根本进不去地窖。

  她四下看了看,目极之处没有人影。她仔细分辩之后,按五行八卦阵法进到营帐之内,又进到地窖,查点粮食。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她才出来。

  “公子,你这么早就到了?”于管事带着两个护卫打马跑来,下马向她施礼。

  江雪点了点头,思虑片刻,说:“现在冰融雪化,地气反湿,我想尽快把粮食运走,以免泛潮发霉,让你来,是想商量走哪条路线,哪座城门合适。”

  “北城门不能走,那里是边墟,人太多,也容易让北梁国的人发现。我们去年交粮是从西城门出来的,不能再从西城门进,东城门和南城门又太远。没有便利的路线可走,不如不进益州城,直接卖给漠北的部落。”

  “我也想过直接卖掉,只是怕走露消息,粮食毕竟不是光彩所得。再说我们人少,怕碰上部落黑吃黑,粮食丢了是小事,连命搭上就得不偿失了。”

  “公子所言极是,漠北缺粮,尤其是现在青黄不接的时节,粮食更珍贵。”

  “是呀!这十万担粮食至少可以卖二十万两银子。”

  本想借用粮食被骗挑起北梁与纽弯部落的战争,消灭南宇涣。到最后,北梁没出手,南成远就摧毁了纽弯部落,把南宇涣赶到了荒漠。

  她费尽心机弄到的粮食也成了烫手的山药,能不能卖掉都令人担心。若让梁原默知道,恨她入骨不算,还会影响沐宸钰和梁原默的感情。这批粮食埋在这里,就象一颗隐雷,不知道什么就会引暴,她总会担一份心。

  江雪停顿片刻,说:“粮食必须想办法尽快出手,我计划四月初去江东,打算把东西塞北除益州之外十一座城池的生意全部交给你打理。益州的店铺、货品中转站还有连墟和北梁国的生意交给沐六公子,你们精诚配合。”

  “全凭公子安排,公子尽管放心。”

  江雪想了想,支走两个护卫,把于管事叫到身边,说:“你回到达州后,去拜访燕南洵,跟他说我们京城有粮食要卖。他在北地人面广,可以让他帮忙联系漠北的部落,不买卖,交换也行。我们可以换一些铁器、皮毛和马匹,再通过燕南洵卖到南日皇朝。这件事由你来操作,有消息尽快告诉我。”

  “属下遵命。”

  “你先回城吧!尽快动身去达州,我去江东之前,把粮食的事处理好。”

  按时日计算,南成远快到塞北了,粮食交易可以借用他的兵马、请他从中周旋。只是这人见钱眼开,总让人感觉信不过,就怕不等别人黑吃黑,他先出手。

  对于南成远,江雪心中总存着几分犹疑。即使她经常想起他、愿意让他呵护、期待与他发生些什么,她也总感觉两个之间有隔膜,若隐若现,不好跨跃。

  她时常怀疑隔膜来自于她的心底,想起南成远,她就会拿南宇沧比较。南宇沧爱的是有姓无名、身份低微沐家九小姐,没有功利,只有纯情。南成远不一样,沐家九小姐即使能吸引他,也是微不足道的陪嫁,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她总认为南成远现在对她好是觊觎她的资财,如果没有慕容商会,他会怎么样?能成为她终身的依靠吗?因为她的身份,她想爱,心里却有疙瘩。庞大的事业、无计的资财令她风光无限,又有几人能领略她九重光环之后的落漠?

  于管事带护卫离开之后,江雪打马去了边墟。沐宸钰在郝琳达帮助下,在边墟建起了展台,向北梁国和各个部落的商客展卖慕容商会的货品。她要去看看效果,如果展台的销售效果好,她也想在京城、江东、齐越等地建展台。

  边墟的热闹繁盛一如既往,买卖人群多如潮涌,熙嚷喧闹连连不绝。江雪牵着马不易通过,只好把马拴到街口,她穿梭人群之中,步行入内。

  展台上罗列着各式各样的货品,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展台前面挤满了人,购买问价者络绎不绝,哗然热闹,一片生意兴隆的景象。

  听伙计说展台上几样货品卖空,又预定出许多,沐宸钰亲自回益州城取货了。江雪嘱咐了伙计几句,就离开了展台,她想到边墟转转,买一些新鲜名贵的玩意送给凤清薇。还要找一些别具特色的货品带到齐越,沟通南北,做贸易生意。

  江雪在一个卖根雕的摊位前挑选,左右站满了买卖询价的客人。人流拥挤,有东西掉到了她脚上,她感觉脚面生疼,忙弯下腰去看。

  一只铜质的苍鹰头映入眼帘,她怔了一下,拣起苍鹰头拿在手里,直起腰,四下看了看。森凉阴贽的目光如芒刺一样落到她身上,她寻着目光看去,发现站在她身边的一个黑衣男子正一脸警戒地看着她手中的铜制苍鹰头。

  黑衣男子年纪不大,有些眼熟,目光不善。江雪并不害怕,她装出无意的样子扔掉苍鹰头,正好砸到男子脚上。男子没说什么,弯下腰拣起苍鹰头,一另一瘸地离开了。一个孕妇和两个年轻男女迎上来同男人说话,态度熟稔亲密。

  江雪突然想起这孕妇就是被抓来做长生灵药的小翠,这男子应该是她的丈夫,去年她初到漠北见过他们一次。小翠丈夫的手里怎么会有苍鹰头呢?难道他跟苍鹰骑有关系?看他的样子也不象身手敏捷的高人。

  他们几人说着话向边墟东而走去,江雪装出买东西的样子,沿街跟着他们。到了边墟东面的出口,两个男子推着装满各样货品的推拉车,另一个女人扶着小翠,几人沿着小路向荒漠走去。江雪买了一顶挂黑纱的斗笠,远远跟上他们。

  绕过一座小山坡,江雪发现他们不见了,忙跑到山坡顶上四下张望,周围也没有人影。重重一拳打在她的后脑上,江雪感觉头一沉,晃悠几下,就倒下了。

  “杀了她。”

  “别、别杀她,她好象是京城哪家的小姐,我来漠北之前跟她见过一面。”

  “那更不能留她了。”

  男子要杀了江雪,被小翠强行阻拦住,男子答应,把江雪扔进山坳,离开了。

  江雪感觉自己头大如斗,昏昏晕疼,她想清醒,眼皮却难以睁开。呼呼的喘气声传来,温热的气息吹到她的脸庞和脖颈上,痒痒的,不时有水珠滴落脸颊。

  她的思维渐渐清晰,从温热的气息和腥咸的口水判断,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将被登徒子亵渎,忙挥舞着双手跳起来,一脸戒备地睁开眼,满眼警惕地张望。貂蝉看到她的样子,知道奸计得逞,前爪指着她,在地上打着滚,咯咯直笑。

  “小东西,你怎么在这里?”

  貂蝉挥动前爪指了指边墟,又凑到她身边,帮她择掉衣服上的枯草叶。叽叽咕咕地跟江雪交流,满脸讨好的地讲述它发现江雪的全部经过。

  江雪揉着脑袋活动了腰肢,拍了拍貂蝉,说:“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日影西斜,边墟的人群慢慢减少,江雪想起自己在山坳睡了几个时辰,不由后怕。她登上山坡,凝望着小翠几人消失的方向,脸上布满思虑。

  边墟东面是荒丘,从小翠几人消失的方向判断,他们一定去了荒丘。据说荒丘荒无人烟,匪盗流蹿,难道苍鹰骑的老巢在荒丘?

  南成远用处子血练长生功,用剩的女子称药渣,听说他会把药渣卖给人贩子,那些女子最终沦落到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从小翠的神态上看,她一点也不象被贩卖的奴仆,身怀有孕,男人疼爱,倒象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过年的时候见到南成远,她本想询问苍鹰骑的事,北野榛从中做梗,她错过了机会。北野榛问过南成远有关苍鹰骑的事,听说南成远一问三不知,江雪心中怀疑。苍鹰骑洗劫京城,南成远损失不少,难道是演戏给众人看?

  听燕南洵说,南成远向皇上请命,要带兵巢灭苍鹰骑,快到塞北了。这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问,另外,她很想去一趟荒丘,一探究竟。

  梁原默正陪沐宸钰在前厅记账,看到江雪和貂蝉回来,她挑了挑眼角,没说话。沐宸钰把边墟的账簿拿给她看,并说明边墟和益州的生意状况。

  江雪接过账簿仔细查查看,益州生意趋于稳定,边墟收益更好。来塞北近半年时间,慕容商会的生意已经塞北铺开,接下来是就是漠北众部落和北梁国了。

  “益州和边墟稳定后,我还想把店铺开到燕城和梁都,六哥,还要劳烦你。”

  “怎么说是劳烦呢?我只是尽己力、司己职而已。”

  梁原默斜了江雪一眼,说:“慕容商会都成四大巨商之首了,你还贪心不足。”

  慕容商会成四大巨商之首了?听梁原默这么说,江雪异常欣喜,也有些惊诧。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她不辞辛苦劳累,不远万里奔波,终于有了收获。

  原四大巨商之首的叶家内部混乱、各自为政,呈败落之势,早已不堪一击。北野氏除了密布中天大陆的樱花门,千味楼和倚烟阁还有钱庄只开在繁华的城池,针对特定人群,收益很大,名气一般。梁氏主要做南北往来贸易生意,互通有无必会受买家和卖家的双重制约,现在各国边境开放,对梁家影响很大。

  慕容商会有庄园、药圃,粮食和药材自产自销,还有酒窖、绸缎庄、脂胭铺和钱庄、当铺。与凤羽国、锦鳞国签定契约,独家销售两国的货品,占了叶家的渠道。又参与了北野氏的酒楼经营,还建立货品中转站,抢了北梁的贸易生意。纵眼一观,慕容商会综合几家优势,又有独道特色,已成中天大陆巨商之首。

  “这不是贪不贪心的问题,把慕容商会的店铺开遍中天大陆是我的目标。现在西楚也在逐步运作之中,就剩北梁国了,我不想留下死角,否则会有遗憾。”

  “九妹谋略天下,壮志在胸,令天下男儿汗颜。”

  梁原默冷哼一声,愤愤地说:“做人不能太贪,站到最高,也会摔得最惨。十年前还没有慕容商会,叶家最威风,现在怎么样?这就是前车之鉴。”

  “狗嘴吐不出象牙,懒怠理你。”

  梁原默的话令江雪很别扭,又不由心惊,也提醒了她。事物发展到顶端,被众人高高仰视之时,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是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世间万物都无法逃脱,只能规避。不只人,万物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这也是自然规律。光环笼罩之时,更要居安思危,这是她接下来要重点考虑的问题。

  “你不是狗嘴?你嘴里能吐出象牙?”梁原默咄咄出语,毫不示弱。

  “郝琳达,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吗?”

  “她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再也不理你们了。”

  梁原默跑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见沐宸钰埋头看账,没有追她的意思。她跺跺了脚,嗷得一声哭出来,又转身回来,抢过沐宸钰的账本,扔到地上,踩了两脚,再次跑出去。沐宸钰拣起账本,笑叹几声,不予理会。

  “六哥,你去看看她。”

  “不要紧,她一会儿就会回来,我早已习以为常。九妹,你别介意。”

  江雪摇了摇头,梁原默的脾气还这么古怪。她没说什么,跟沐宸钰闲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果不其然,盏茶功夫,梁原默就噘着嘴、沉着脸回来了,还给沐宸钰拿来了一些茶点。江雪见此情景,忙借口有事,快步回到西院。

  冷香递给江雪一封信,是南成远写来的。南成远告诉她大队人马已到塞北,驻扎在达州城外,他先忙公事,过几天来看她,又一再强调了“做”的问题。

  南成远的音容笑貌跃然纸上,江雪欣然一笑,计划去江东之前见他一面。她有好多事、好多话想跟他说,至于“做”的问题,还是顺其自然。

  北野榛来益州接江雪,给她带来于管事的一封信。于管事告诉她粮食买卖交换的事已跟燕南洵谈妥,过几天交接。江雪很高兴,跟北野榛计划处理好粮食的事情,就一同起程到江东,然后北野榛回齐越,她去羽凤国。

  “跟我去边墟吧!我想采买一些货品带到羽凤国和齐越。”

  “好,我也想去看看呢,从齐越带些特产卖到漠北。”

  江雪又处理了一些事务,中午时分,两人才赶到边墟。天晴日暖,以往这时候边墟最热闹,采买询价的人很多。今天江雪发现边墟不如往日般繁华喧哗,人依旧很多,可气氛沉闷,每个人脸上都充满警惕恐惧,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她询问了展台的伙计,才知道今天一大早数百名苍鹰骑推车赶马,从边墟西部经过,好象在运送货品。有人传言苍鹰骑准备抢劫边墟,众人都很害怕。

  “诸位放心,苍鹰骑不会抢劫边墟,你们尽管继续买卖生意。”

  众人听江雪这么说,仍半信半疑,有人出语询问。江雪跟众人解释,边墟除了展台就是一些散客,人多杂乱,货品良莠不齐,也没有多少银钱。展台货品不少,却都是样品,即使签了契约订单,大笔钱货也不会在边墟交易。

  苍鹰骑不是普通盗匪,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就要有横财收获。众人想了想,都认为她的话有道理,边墟的气氛渐渐恢复,很快就热闹起来了。

  北野榛拍了拍江雪,说:“苍鹰骑一大早会运送什么货品呢?”

  江雪心里一沉,她拉起北野榛向边墟西部跑去,在街口借了两匹马,快马加鞭,直奔储存十万担粮食的地方。破旧的营帐还在,营帐四周布满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辙痕蹄印,马粪成堆,草地上散落着稀稀拉拉的粮食。

  江雪伏在马,心脏一阵狂跳,好象就要破腹而出。北野榛把她扶下马,她平静片刻,才进到营账里,下到地窖。偌大的地窖空空如也,十万担粮食不翼而飞。

  “呵呵,不愧是苍鹰骑,出手真麻利。”

  十万担粮食,在漠北至少能卖到二十万两银子。江雪心疼不已,恨怒交加,气急反笑。之前,苍鹰骑已经抢走了她几十万两银子,又在年初一抢了绸缎庄的库房,今日又洗劫了这十万担粮食,此时,她与苍鹰骑的仇恨已到不共戴天。

  “你在营账内外布下了九宫八卦阵,他们怎么进来的?”

  江雪抚着胸口才吸几口气,平静了一会儿,说:“我布下的九宫八卦阵已经被懂阵法的人破了,我们进来的时候,营帐内外已经没有八卦阵了。”

  北野榛摇头一笑,说:“没想到苍鹰骑还有这样的人才。”

  “跟我走。”

  江雪和北野榛飞身上马,跟着车马印痕,向燕城方向追去。她下定决心要直捣苍鹰骑的老巢,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要去闯,把损失的银粮加倍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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