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嫁衣被毁_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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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嫁衣被毁

  波光潋滟,水平天远,残荷凌落绽放,团叶青黄游移,深秋湖景别具风情。

  江雪漫步在湖溏边,纤瘦的身影融入萧索肃杀的秋风中,心中涌动着浓重的秋思愁怀。走到她丢落雨花石的湖岸上,脑海追寻曾经的轨迹,几声唉叹。

  想忘却也难忘却,纵是天各一方,南宇沧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记今生都难以磨灭。即使两个人今生今世的轨迹已成为平行线,留下的记忆始终美好如初。

  短短一年,确切地说只有几个月,送她雨花石的俊逸洒脱的少年不复当初,取而代之是一个狡狯深沉、心机诡密的政客。一个被三大家族争相追捧、千方百计嫁女联姻的朝堂新贵转眼间就成了把他们推向末路的杀神,令人望而生畏。

  花以安的死预示着花氏家族退出了南日皇朝的政治舞台,一个操纵朝堂风云二百余年的名门家族已经落败、行将枯朽。花贺道被判斩立决,花氏长房男子不论老幼都充军塞北,女眷全部收入宫中为奴,凡长房财产全部收缴入国库。

  据说花贺道一房财产、地产和现数金银总计不下百万两之多,没收之后,户部发了一笔大财。南宇沧尝到了甜头,令户部统计财力丰厚的官员名单,不知谁将成为下一个花贺道。朝堂风云突变,多数官员惴惴不安,不知哪天会轮到自己。

  南宇沧对花纺婵果然“宠爱有加”,沧亲王府人口,本没有浣衣房。因为花纺婵,南宇沧特让人在王府设立了浣衣房,只有花纺婵一个女奴,唯她独“尊”。

  襄亲王也被判斩立决,皇上对襄亲王一门多有照顾,男亲女眷无一牵连,削去王爵、逐出皇族,让他们同普通百姓一样生活,只是落佩的凤凰不如鸡。

  南宇沧翻出皇室隐案,于皇族有功,所辖户部政绩不菲,加封三珠亲王。除了南成远和太子,皇室王族诸多子弟只有他加亲王爵,成为朝堂名符其实的新贵。

  花以安寿宴惊变自尽,花贺道被斩,长房尽毁,花贺标、花贺政兄弟未受牵连。花贺标继续回江东任总兵,花贺政任花氏家族族长,在朝堂仍任原职。

  南日皇朝第二大家族走向末路,树倒猢狲散,太子一派受到重创。襄亲王新死,先皇亲子只剩下当今皇上和南成远,当今皇上的亲子中拥护者多且颇具实力的人除了太子就是南宇沧。原依附花家的门生故旧、同僚下属重新分帮结派,投靠了不同的后台,朝堂势力重新洗牌,新一轮的争战即将拉开序幕。

  花氏一族摧败,沐家和洛家并没有政敌已除的快慰,反而产生了兔死狐悲的忧虑。尤其是沐家,偌大的家族威仪尽减,一下子消停沉寂了许多。沐乾柱亲自去悼念了花以安,回来之后,把合族男子叫到崇威院,紧闭房门训话许久。又让死士给远在西南的沐容松送去亲笔密信,所写内容连沐容初兄弟都不得而知。

  花以安停床三天就匆忙下葬,葬礼更是草草了事。花太太参加完葬礼回来就病倒了,沐宸钰端汤侍药,床前伺候,尽心尽力。

  当家主母卧病在床,沐云雾和柳姨娘出嫁的一应事务交由李侧夫人全权打理,乔姨娘和关氏还有沐云月协助。李侧夫人是个和稀泥的老好人,关氏有孩子需要照顾,沐云月只是未出阁的小姐,掌大权者只剩了乔姨娘。江雪对乔姨娘母女印象恶劣,怕她们搞鬼,搬回沐府居住,全力安排柳姨娘的婚嫁事。

  距离柳姨娘出嫁还有三天时间,也就是说还有四天,她就要起程,远赴漠北。不知不觉间,日子欲近,她对慕容居、对沐府,对她熟悉的一切都衍生出浓浓的眷恋。这些天,她时常忙里偷闲,走过每个角落,拣拾辛酸甜蜜的回忆。

  “九小姐,”冷香匆匆跑来,说:“慕容居来人请你过去,成亲王正等你呢。”

  “你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南成远和楚易正在暖阁品茶下棋,江雪进来愣了一会儿,两人没有即停的意思。估量着南成远找她也没什么急事,江雪就出去了。先到议事厅询问了经营情况,又批阅回复了一些机密的信件,最后到楚易和柳姨娘的新房查看装饰情况。

  她从新房出来,迎面看到楚易过来,好象正在找她。自楚易跟柳姨娘的婚事订下,她跟楚易相处总觉得尴尬,称呼也成了问题。

  “呃,你找我?”

  “对,你现在有公事要忙吗?我有一些小事要跟你商量。”

  楚易神色自然,语气不变,跟他相比,江雪倒觉得自己小气了。

  “什么事?”

  “等办完婚事、送你离开,我想带着你娘和天儿回西楚去。我离开西楚十几年,想回去看看,顺便带你娘去祭祖,有可能在那边定居。”

  “我娘生长在京城,城门都没出过,你一下子带她远走几千里,我怕她受不了。再说我去了漠北,你们去了西南,大掉角,想见一面更难了。”

  楚易点了点头,说:“确实离得太远,想见面都很困难,要不等你到了漠北,报了平安,我们再决定去留。等办完婚事,我们就搬出慕容居,我来找你,是想辞掉杏林观掌柜的职务,趁你在京城,把接替我的人选定下来。”

  江雪皱了皱眉,楚易为什么要辞掉职务?又要搬出慕容居呢?她原本打算她离开京城以后,慕容商会中原的生意全部交给楚易打点。

  “为什么?”

  “自从婚事订下以后,罗掌柜还有几个管事掌柜总是心有隐忧。我听说叶家要从商会挖人,薪水很高,罗掌柜几人都在叶傲的邀请之列。你要去漠北,京城的生意还要依靠罗掌柜,他是商会的老人,不能有二心,否则会影响生意。”

  “哼!叶傲真是不知死活,还敢到慕容商会挖人。你跟我娘的事议订,罗掌柜怕你抢了他的位置,有想法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猜忌也是人之常情,你别介意。刚才在议事厅,我就看有几个人神色不对,我正想问呢。”

  “你没必要去问,也不是大事,以免闹得众人心有顾虑。刚才成亲王让我帮他找人,他在郊外有几百亩子民田,想建成庄园,要找人帮他规划。我辞掉杏林观的职务,可以去帮他,等你到了漠北,有消息传回,我和你娘再做安排。”

  “你先别急着答应南成远,容我再想想,你看还有什么问题,我一并解决。”

  楚易成了她的继父,身份与以往大不相同,罗掌柜怕楚易依仗这重关系,凌驾于他之上,或是掣肘,干涉他行驶权力,想为自己留条退路。

  叶家听说这个消息,对罗掌柜等人抛出绣球,想从人力资源上给慕容商会致命一击。楚易怕影响商会的生意,又怕她难做决定,才想别谋出路。

  “我没其它问题了,成亲王找你有事,正等着呢。”

  江雪点点头,思虑商会事务,攘外必先安内,她时间紧促,必须内外同时着手,一举击破。叶家内乱未平,江东生意勉强维持,齐越早已走向败落,居然还敢上门挑衅。叶家已不值得她浪费太多心神,就交给与叶家旗鼓相当的人去处理。

  “楚掌柜,你派人通知柳维信来慕容居,就说我要找他商量婚宴的事。”

  “好,我这就去安排。”

  柳维信贪财、难缠、磨唧,又有小人心肠,把叶家交给他,再用沐家的权力压抑,不出几个回命,就一定会让叶傲不胜其烦,不敢再打慕容商会的主意。

  她从济州来京城,把慕容商会的总部也迁到了京城。她要去漠北,总不能再把生意迁到漠北。京城的生意需要管理,商会诸多事务也要处理,楚易请辞,确实给她出了难题。强让楚易留下来,楚易不情愿,也会影响罗掌柜等人的情绪。

  她远赴漠北,也不担心影响慕容商会的生意,毕竟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又有沐家这棵大树可以依靠,跟南日皇朝两位势力庞大的亲王关系暖昧,还跟齐越两位王子交厚,又要嫁给北梁皇子、梁氏生意的掌门人。

  纵观中天大陆,背景、后台、财产、富贵,没有一个人可以与她匹敌。叶家早已走向没路,不过是一些小手段、小伎俩,不足为患。

  可是,人心的变动她一定要顾虑周到,都说和气生财,而和气的主体就是人。她要好好想想怎么恩威并施,安抚罗掌柜等人,还要给他们一个不轻不重、不软不硬的教训,让他们从今以后安分守己地做好本职。

  江雪低头走路,边走边寻思怎么把事情处理稳妥,楚易要离开,谁能接替他?接替他的人不能与罗掌柜是一派,否则商会的生意就会倾斜失控。

  走到迂廊拐角处,她结结实实地撞到一个人怀里,清冽淡雅的香气扑鼻,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于是,她往那个怀抱里靠了靠,突然出手,往他头上打去。

  南成远抓住她的手,把她提起来,说:“早就防着你这招呢。”

  “讨厌,你快放我下来。”

  “等你无偷袭之心了,本王自然会放你下来。”

  江雪双手被南成远紧紧握住,身体离开地面,她害怕落地,双脚很自然在勾住南成远的腰。南成远提着她大步向暖阁走去,进到暖阁,一把将她扔到软榻上。南成远坐在她对面,笑意吟吟看着她,江雪活动筋骨,狠狠瞪了南成远一眼。

  “你找我有什么事?”

  “婚礼的议程都已经订下来了,本王媒人的职责也履行到位了。”

  “你不用邀功,我都知道了,你等着吃喜酒吧!还有别的事吗?”

  江雪本想打听朝堂的事,怕提起南宇沧,话到嘴边又打住了。南成远弯起嘴角冲她笑了笑,靠坐在软榻上,捏着黑白子,品茶下棋。

  “本王没别的事,你没有什么事要问本王吗?”

  “合亲的车马、嫁妆、随行使用准备如何了?需要我做什么?”

  “你需要准备日常穿戴、随身物品,带足了银子,其它由礼部全权代劳。”

  南成远瞄了江雪一眼,心中暗叹,这小女子睿性天成、空前绝后,依旧被感情困扰。这几天,朝堂风云变幻,她却刻意回避,是怕说起南宇沧,牵动愁思。她远赴漠北,合亲也罢,经商也罢,希望她能趁此机会平复感情的伤痕。

  江雪想了想,说:“我想要你的别苑,当做你买我五十万担粮食的订金。”

  “可以,等楚易辞去商会的职务,归到本王门下,就可以搬到别苑去住,你娘也不愁安身之所。你不在京城,有本王照顾,他们也会过得很好。”

  “我的墙角没这么容易挖,你回头写一份契约,做为粮食契约的补充。”

  “呵呵,早已挖到了。”

  一个管事走近暖阁,禀报道:“公子,沐六公子来了。”

  江雪扫了南成远一眼,说:“请他到前院花厅等我。”

  她本想在远赴漠北之前把沐宸钰的身世挑明,这些天事情很多,沐宸钰照顾花太太也很忙,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如今天告诉他,也了却一桩心事。

  南成远见她沉思,轻叹一声,说:“先别把那件事告诉他。”

  “为什么?”

  “他的身世牵扯太大,不只关系到他一个人,有可能会牵动朝堂势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再说,他们也希望他能过平静的日子,你又何必自惹麻烦呢。”

  沐宸钰是沐乾柱制衡南成远的把柄,迟早也会成为沐家一枚棋子。南成远不让现在告诉沐宸钰,是不想让沐宸钰有太多的顾虑和负累,平静生活。现在不挑明也好,只是金胡子夫妇还在急切地盼望与沐宸钰相认。

  “我明白。”

  江雪来到花厅,问候了花太太的病情,又跟沐宸钰闲话家常。沐宸钰受沐乾柱之托,来询问柳姨娘的嫁妆如何安置,尤其是那十万两黄金。

  这些天,她在沐府打理,柳姨娘的嫁妆早已准备齐全。除了下聘送去的衣物首饰原数返之外,沐家又做了添置,跟嫁其他小姐的嫁妆一样。

  “我先前跟太太说过,黄金原数返回,其它首饰衣物由太太安排,那十万两银子就当成置买嫁妆的花费,剩余部分就归到府上日常使用。”

  “好,我要借你那二百辆推拉车,柳姨跟十妹一天出嫁,你又要去合亲,需要处理事情太多。太太又病了,我都忙死了,还好有你帮忙打理,才没乱作一团。”

  “呵呵,六哥辛苦,我这就让管事安排。”

  “好,多谢九妹。”沐宸钰想了想,说:“九妹,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你还记得沐家药材铺的刘掌柜吗?我在济州时跟他学过医术。”

  “记得,后来听说他回老家了。”

  “对,他母亲重病,他回家照顾,前些日子他母亲病逝了,他处理完丧事,就想找份差事养家糊口。他给我写信,让我帮他安排差事,沐家在济州的药材铺早就不开了。我想帮他问问,看看商会用不用人,做掌柜,他很有经验。”

  江雪想了想,说:“如果他愿意来京城,商会倒有一份肥差给他。”

  “他说若济州没事可做,就让我帮他安排在京城,你有什么差事给他?”

  “杏林观药房的总掌柜,他来做正好,我可以把他说成是沐府派来的人,有震慑作用。对了,六哥,我离开京城后,还想让你帮忙照看商会的生意。”

  “我能做什么?我觉得自己百无一用,不喜欢朝堂争端,又不善于持家。”

  “那你就来商会帮我照看生意,不需要你具体做什么,时常来询问经营情况,有重大的事情帮着拿主意、想办法,有棘手的事及时通知我。”

  “听起来好象不难,我正好可以学学经商之道。”

  “好,我带你去见见商会的管事掌柜,等刘掌柜来了,你及时带他过来。”

  叶家与沐家勾结,屡次与慕容商会为敌。她认祖归宗,沐家的势力派别肯定要把支持她放在首位。她再请沐家嫡子嫡孙兼职管理,叶傲决不敢造次,也能震慑罗掌柜等人。沐宸钰不懂生意,就象供着的神佛,偶尔或许能显显灵,不显灵的时候也能慑人三分。刘掌柜就算来了,也有熟悉和适应的过程。

  江雪带沐宸钰见了罗掌柜等人,强调了他的身份和职责,说明楚易要辞掉职务的事,并告诉众人很快就有沐家派来的刘掌柜接管杏林观。

  接下来,她又把罗掌柜和几个重要人物叫到一起,把楚易害怕引起内乱的顾虑告诉他们。跟他们讲明叶家的阴谋和时下的事态,提醒他们好自为之。罗掌柜等人都很聪明,一点即透,当下就表示忠于商会,绝无二心。

  处理完商会的公事,她凝香和绽香找来,嘱托一番。等她走后,让她们伺候柳姨娘,不管柳姨娘是留在京城还是去西南,都让她们贴身随侍。她让丫头收拾她留在慕容居的珍贵物品,多数留给柳姨娘照管,少数带去漠北。

  公私事全部安排妥当,她又宴请南成远、沐宸钰及商会的掌柜管事,算是辞行,也当做犒劳。一餐宴席、宾主尽兴,玩闹到很晚,才同沐宸钰一起回到沐府。

  柳姨娘嫁期临近,她也要远行,母女相伴时日渐短,总有说不完的贴心话。江雪把楚易辞去职务、回西楚的事告诉柳姨娘。女儿走了,柳姨娘在京城了无牵挂,愿意同楚易归乡,只是与女儿距离更远,悲痛伤感。

  江雪又到慕容商会询问西南的经营情况,得知西楚境地只有商会几家店铺,没有分支。她让楚易以十万两黄金做本钱,把商会的店铺开遍西楚,楚易跃跃欲试,很高兴。塞北漠北再开起分支之后,慕容商会的生意就真正遍布中天大陆了。

  回到沐府,她询问了出嫁安排的情况,又查看了嫁妆,得知一切如常,才放下心。后天老娘要出嫁,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她决定今天好好休息。

  她吃过午饭,准备午睡,还没躺下,八小姐就来找她。看沐云月羞涩唯喏的样子,她早已知道什么事,只是昨天见了南成远,她把保媒的事忘记了。

  “八姐,你先休息一会儿,睡醒之后,我带你去成亲王府。”

  两人来到成亲王府,恰巧李筝也在,正同南成远和几个官员议事。南成远见她来了,让几个官员先各自回府,在她的示意下,又单独留下了李筝。江雪让李筝陪沐云月说话,她扯了南成远进了暖阁,开门见山,把事情挑明。

  “不行。”

  “你问过李筝吗?你就说不行,男婚女嫁,你能代表别人做决定吗?”

  南成远拍着江雪的肩膀笑了笑,说:“不用问,本王就知道李筝不会同意,你又何必非让他拒绝才甘心呢?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江雪打开南成远的手,冷哼一声,说:“我不管,反正我不能眼看着八姐往火坑里跳。你要是不帮我解决这件事,五十万担粮食你一粒也别想要。”

  “唉!你就会威胁我,不想去太子府做都人,也不一定非要嫁给李筝呀!”

  看到南成远为难深思,江雪很得意,能给他出难题,她认为是自己的胜利。

  “不嫁给李筝,难道要嫁给你?你想得美。”

  南成远指尖挑过江雪额前散发,眼含宠溺,摇头一笑,说:“真拿你没办法,我怕你了。你放心去漠北,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保证让你满意。”

  “你想怎么处理?”

  “暂时保密,你必须相信我。”

  “好,我勉强信你一次。”

  从成亲王府出来,沐云月更加娇羞妩媚,期待江雪的答复。江雪无奈,只好编出李筝父母新丧,守孝期间不能谈婚论嫁。并向沐云月保证,有南成远从中周旋,花太太就不敢让沐云月去太子府了。她告诉沐云月说南成远已经答应给他们保媒,不过要再等一年。沐云月很高兴,这两件事有了着落,除去了心头重负。

  两人回到沐府,正在奇芳阁说话,就听聚芳斋的下人来报,乔姨娘母女找柳姨娘闹事,撕破了柳姨娘的嫁衣,把柳姨娘气哭了。

  江雪很生气,当下就要去找乔姨娘母女,被沐云月拦住了。两人仔细询问下人,才知道原来为一块布料,聘礼中有一匹名贵的轻锦烟罗,大红色。乔姨娘拿去给沐云雾做了嫁衣,花太太发现后,让乔姨娘把布料退回来。布料只退回了一半,柳姨娘没追究,让绣娘裁缝拿退回的一半给自己做了嫁衣。

  乔姨娘得知沐云雾和柳姨娘的嫁衣用了同一块布料,认为柳姨娘是再嫁之人,与沐云雾用同一块布料是对沐云雾这位侧王妃的侮辱。她们母女带着下人气势汹汹来到聚芳斋,非强制柳姨娘另做嫁衣,还打了冷香和暖香。

  沐云雾在花老太爷的寿宴上受辱,江雪又证明她怀有龙孙,她对江雪和花纺婵怀恨在心。花纺婵被贬为女奴,为她出了一口恶气,她对江雪仍旧怀恨在心。

  听说从花家寿宴回来,沐云雾就被沐乾柱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顿,这几天,她装着“养胎”,门都没出。她不敢轻易跟江雪对峙,趁江雪不在,母女二人就把气撒到柳姨娘身上。欺负柳姨娘是对江雪的挑衅,更是报复。

  回到聚芳斋,看到柳姨娘的嫁衣已被撕得不成样子,江雪强压怒火,让冷香火速到绸缎庄,找最名贵的大红布料,请最好的绣娘,再给柳姨娘赶做一件嫁衣。

  冷香拿着布料,带着几个绣娘回来,江雪重赏了绣娘,让她们连夜赶工。安排好重做嫁衣的事,江雪拿上撕破的嫁衣,去了泊柳居。冷香正想出口气,忙带着几个婆子丫头跟上来,沐云月怕事情闹大,忙带着下人跟上来规劝。

  自回到京城,就跟沐云雾憋了一口恶气,她隐忍不发。沐云雾当她好欺负,现在无法跟她抗,又把矛头指向柳姨娘。她自己受欺受辱,可以权衡忍耐,择机反攻,却不允许有人欺负柳姨娘。今日正好利用这件事,新仇旧恨一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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