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金风玉露一相逢(伍)_一山难容双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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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金风玉露一相逢(伍)

  这一觉萧白玉足足睡了五六个时辰,是许久未曾有过的好眠,待睁眼时都有一瞬的恍惚不知身在何处,愣愣的盯着大亮的天色好一会儿,才逐渐找回全身的知觉。感觉到自己身上不着一物,她拥着覆在身上的衣衫坐了起来,揉了揉眉心,活动着脖颈,待回想起昨晚的一点一滴,不由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唇角抿出笑来。

  鼻中已闻到了烤鱼的鲜香,她顺着香味看过去,见篝火上烤着两尾雪白的大鱼,鱼肚刚刚泛起微黄,看起来另一人也刚醒不久,并且终于学会了捕鱼。萧白玉抬眼环顾四周,很快捕捉到坐在不远处雪地上的身影,她穿上搭在木架上的衣物,衣衫被火烤的极暖,舒适的熨帖在肌肤上,再起身走向秦红药。

  走的近了,瞧见她盘腿坐在雪地上,神色俨然,身前摊着那本经书,运功正勤,萧白玉也没有出声打扰她,静静的立在一旁含笑注视着她。过了良久,只见秦红药徐徐站起,单脚立地,双手抬起向着天上的明日,像一座屹立的石像,不摇不晃,根基极稳。

  萧白玉瞧的有趣,又走近几步,瞥了眼翻开的经书,见她动作和经书上所绘图形一模一样,似是已经领悟了这本经书的运功法门。不禁在心中赞叹了一声,她当真是学识渊博,连金文都能读个通透,但随即又想起她捕鱼时的狼狈样子,她在许多自己不曾涉及的领域里样样精通,却偶尔也会显露出难得的迷糊,着实可爱,不由得扑哧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秦红药立即醒觉,睁开眼来瞧见她笑盈盈的脸庞,紧绷的面色一霁,从经书中拔出心神,笑道:“睡得好么?”

  萧白玉点了点头,走上前拥住了她的身子,下巴搭在她肩上又瞧了一眼经书,问道:“这经书可有来头?你莫要练出什么差错才是。”

  秦红药欣然接受了她亲密的举动,抱着她席地而坐,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两人一并看着摊在雪地中的经书。秦红药沉思片刻,掐头去尾的讲了重点:“这本经书乃是大金的镇国之宝,百年前还是大辽,大金同中原平分这片天下,但现下却中原一国独大,一个是辽国被你师父平定,另一个就是拜这本经书所赐。”

  秦红药仰起头盯着山凹处的缺口,似是在回想着她记忆中的传说,萧白玉也不打断她,眯着眼望着泛起白光的雪地,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惬意轻松。许久后秦红药才继续道:“当年大金同中原开战,但大金的铁骑却无法踏进雁门关一步,一位武功极高的将军挡在关口,力气竟似源源不绝愈战愈勇,当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至后来金兵折损大半,雁门关守卫却是分毫不伤,金人愤恼之下已不再想着攻破雁门关,只一心要把那位将军斩于马下。”

  “最后不知金人如何买通了雁门关内的守卫,那将军被自己人暗算,身中数箭气断身绝,但依旧直直挺立在关口。金人出师未捷,再不敢向前一步,只在那将军身上搜到一本移天换日诀,被当成绝世武学译成金文献给了金太祖,金太祖穷其一生也未曾练成,便当了镇国之宝,只有太子才可学习参悟。”

  萧白玉沉默半晌,喟叹一声道:“原来中原还有这么一位英雄。”

  秦红药抚了抚她的长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换上了轻松地口吻:“这本经书能落在我们手上也算天降之福,只不过我大略看了几段,发现这功法极寒,怕是不能和你的瑶光神功相容。”

  秦红药当然不可能让萧白玉冒然去练陌生的功法,整个大金百年来也不过只有一人练成此功,她便身先士卒的试了几段,此功果然极阴极寒,也不知那威武刚猛的将军身上为何会有这种怪异的功法。萧白玉不甚在意的应道:“相不相容都并无所谓,我连瑶光神功都还未参透,红药你仔细去练便是。”

  万夫莫开的武功秘籍放在眼前,萧白玉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心思,事事不为己甚,适可而止。秦红药爱极了她这副性子,不自觉的就想起对事对物都如此冷淡的她,昨夜是怎样露出让自己惊艳的美丽表情,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再看到她似痛苦似欢愉的模样。

  秦红药更深的低下头去想要吻她,忽然一股糊味窜进鼻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烤焦了。两人一顿,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去,只见篝火上的大鱼已全然焦黑,缕缕黑烟直窜而上,成了这银装素裹的谷地中唯一一抹深色。

  萧白玉立刻就要站起身,却被秦红药一把拉了回来,唇瓣猝不及防的被她捕捉在齿间,牙齿轻轻磨着唇肉,唇珠相碰的刹那两个人都是微微一抖。

  “红药……鱼都烤焦了……”萧白玉在她唇下模模糊糊的呢喃道,双臂搭在她肩上,似是要推开她,却不受控制的搂紧了她的脖颈。

  秦红药低低一笑,笑声顺着双唇流进口中,那低沉妩媚的声音都好像在摩擦着耳骨,连心底都酥了一片。

  “既然都焦了还管它作甚,没了鱼……便只能吃你了。”

  探进衣衫中的手已经轻车熟路,很快萧白玉就连再望一眼那黑烟的力气都消散了,刚洗净烤干的衣物,许是又要濡湿一片了啊。

  抱歉麻烦大家了,文章被锁,以下截取前文,看作话。洞中不算狭窄,两人牵手并肩向前步行了数十丈,依然未探到尽头,走到深处时冰雪泛出的亮光也一并掩去,漆黑空荡的洞穴中只剩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谁也不知这山洞通向何处,但脚步都不曾犹疑踌躇,坚定地向前走去,反正回头无路,只要她们两人携手共处,前方再有什么都不会惧怕。两人走走停停,实在经脉胀痛体力不济时便坐下休息半晌,刚进洞中时还能见到薄薄一层积雪,到了内里时便只剩山壁土地,这条路比她们想象的还要深上许多。

  洞中依旧阴冷,萧白玉的一身血污都渐渐结成了冰,虽然血腥味是一起凝结起来,再不像之前那般浓腥熏人,但冰渣子都沉甸甸的挂在身上,还是极不舒适,她干脆脱下外衫暂时卷在臂上。秦红药习惯性的要脱下自己的衣物披在她身上,照料她已经到习以为常的地步,见不得她受到丝毫冷意。

  都不必等她衣衫披在肩上,光是瞧着她轻解外衫的动作心就已经暖了,萧白玉按住她脱衣的手,柔声笑道:“红药,我已不是那般弱不禁风的身子,莫要光想着照料我,你内伤不轻,自己穿好才是。”

  秦红药瞅着她,忽觉她爱笑了许多,不是淡淡的勾一勾唇,而是真的笑弯了双眸,也不像之前总是言简意赅,有什么话都埋在心底,感动或难过都不愿让旁人知道,现在却明明白白的全然放在自己眼前。她如同一本晦涩难懂的古书,在自己一页页悉心翻阅后,蓦地恍然大悟,读懂了她所有掩藏的心思。

  身处漆黑的山洞,秦红药心中却是一片世外桃源,她佯装一脸无奈的样子叹道:“没办法啊,谁让你是我的心肝,哪能不照料着你,没了心肝我可怎么活呦。”

  萧白玉抿了抿唇,这话落在耳中是让人欢喜的,但又实在升起羞意,她顶着泛热的耳根轻斥道:“说的什么浑话。”

  秦红药哈哈大笑了起来,揽过她的肩膀让两人挤在一起,身体的热量互相传递,萧白玉只穿一件内衬倒也不觉得寒冷。笑闹声回荡在山洞中,搅乱了一洞的寂静,也不知两人是在雪崩中逃难还是踏春郊游,心情都是分外明朗。

  许是连山洞都被这笑声感染,前行百丈后又转过一个弯道,眼前忽然透出些许亮光,似是终于到了山洞另一端,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大为欢悦,都不禁加快了脚步。眼前越来越亮,再走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两人闭着眼定一定神,再睁眼去看时,面前竟是一处冰封洁白的谷地,辽阔宁静,远处有雪水融化流成的瀑布直泻而下,四周雪峰插云,险峻陡峭,决计无法攀援出入。

  她们不知不觉间已在山洞中渡过一整夜,天色已经大亮,雪崩似是也停歇了下来,钻出洞后不闻任何轰然作响声,只有天空偶尔盘旋过得山鹰秃鹫还有些许活物的气息。面前的雪地洁白无瑕,不见任何脚印痕迹,似是亘古以来从未有人或猛兽至此。

  秦红药环顾四周,见离地不高处的山壁上生着棵棵枯松,积雪掩埋下又有杂草丛生,看来是不缺生火的木柴草屑。两人又往谷地中走了二里来地,瀑布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一条雄伟的玉龙,壮丽非凡,泄在一池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也不见满,似是底下另有别条出路。

  萧白玉望了望那池深潭,忽的笑出了声,意有所指道:“红药,这深潭应是连着长白山外的大江。”

  秦红药刚刚享受般的深吸了一口谷中带着池水清香的微凉空气,就听到她满含暗示的一句话,低头瞧了瞧深不见底的清潭,猛地就变了脸色。

  萧白玉见她踩在悬崖边上迎上劲敌时都面不改色,只不过提到要从潭水下游出大山就面上一黑,看来在她眼中什么都没有一滩深水来的可怕,嘴角的笑意不由自主的越来越大。只是嘲笑别人的弱点显然不是什么正当行为,她轻咳一声压下笑去,将卷在手臂上的外衣浸在潭水中清洗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日光毫无阻挡的映在潭面上,潭水比她想象的要暖和许多,俯身清洗衣衫时见着了潭面上的倒影,萧白玉手指一顿,静静的泡在潭水中不再挪动,半晌后潭面又平静了下来,清澈的水面犹如一面明镜。

  她看了半晌,映在潭面上的脸庞分明是自己的,但又觉得几分陌生,那眼角眉梢都带着的温暖笑意当真是属于自己的么。不知何时,她清冷苍白的神情竟变得如此柔软而温馨,似是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宝物。她又往旁边看了看,秦红药的身影也映在潭面上,看不清她的面容,却知晓她就站在自己身边,含笑瞧着自己的背影。

  原来这天下最无价的宝贝,也不过是一个有情人跨过咫尺天涯,与自己携手相将。

  忽然波喇一声,潭面猛地被打散,倒映出的面容蓦然便消散在水波中。萧白玉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秦红药已极快的探手来抓,竟是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鱼腾跃而起,但鱼身光腻滑手,只来得及碰到鱼尾,大鱼猛地一挣,又坠回潭中,眨眼潜入了深水之下。

  秦红药凝神去看,这潭中竟是别有洞天,不少活鱼,她心下大定,本还思虑着如何去捕捉山鹰秃鹫,若是她内伤痊愈发力遥击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运功疗伤的这几天怕是要饿肚子了,却没想到这潭中就有大把食物任她取之。

  “白玉你先洗着,我去做些鱼叉捕鱼,顺便生起火来。”秦红药说的容易,其实心中也没有底,她自小在北漠过活,虽然捕捉野兽凶狼是一把好手,但毕竟从未见过深潭大海,捕鱼这活更是碰都没碰过,想来应该不会太难。

  她转身欲走,记着刚出山洞时有数棵松树,应是能用树枝做杆鱼叉,萧白玉却回头叫住了她:“红药,把你外衫也脱下来,我一并洗了。”

  两人一路走来,不少血污也蹭在了秦红药的外衣上,她利索的抽出衣带脱下外衫,身上便只剩一件勉强没胸的黑裙,肩膀胸口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冰天雪地中,还好有暖暖的阳光熏烤着,倒也说不上冷。萧白玉的目光长时间的停留在她身上,连她递来的衣衫也忘了去接,明明眼神都顺着那条隐没在裙中的深沟滑了下去,嘴上还是责备道:“叫你莫要穿这些衣不蔽体的裙子你不听,现在知道冷了罢。”

  秦红药也不急着叫她回神,反而挺了挺胸,坏笑道:“冷么?怕是你看的都热起来了罢。”

  黑裙冰肌,如火如荼,着实叫人血液沸腾,只想着伸手去接近触摸这片美景。萧白玉下意识的便想要点头,忽然潭中又是一阵水声,一条大鱼扑腾而起,溅出点点水花,微凉的潭水打在手背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当真如她所说的热了起来。

  萧白玉几乎是抢着从她手中夺过衣衫,急急转头抛进潭水中,连带着双手也一并没入水中,深潭冷却了头脑,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快去生火,穿的这么少还在这里吹风,嫌自己伤的不重么。”

  听到背后传来的笑声盎然明媚,似是对方才的挑逗颇为满意,脚步声悠悠的走远后,萧白玉才双臂撑在潭边,早已泛起红晕的面庞埋在臂弯间,暗暗叹息一声,真是个妖孽。

  那边秦红药很有兴致的哼着小调,回想着方才萧白玉恍惚的眼神,让她都有紧紧抱住吻下去的冲动,只是要先解决两人饥肠辘辘的问题,她抬头打量了一下山间松树,选准一棵后轻轻一跃,折了几条坚硬的树枝,又以黄巢剑削下树皮,割了一捧杂草。一边想着若是黄巢地下有知,当年斩杀八百万人的绝世宝剑被人当做了锄斧,定是会气的跳起来罢。

  她将枯枝抱回潭边,以杂草当火绒,以匕首石块做火石火刀,拨开一片雪地后生起了火,谷地中四面环山,也不起风,火势顺利的燃了起来,再填柴加枝,不一会儿就燃成了熊熊一团篝火。秦红药打量了一下几根坚硬的树枝,不确定的想着鱼叉大概要一端稍尖,便将树枝一头削尖,站在潭边等候大鱼上钩。

  待得又有一尾大鱼游上水面,鱼叉使劲疾刺下去,本以为正中鱼身,却不料水面曲折大鱼游动迅捷,这一刺竟刺了个空,后又忙着连刺几下,俱一一落空,大鱼也是感觉到危险,深深潜进潭中再不露面。她怎知捕鱼这活也是需要一定手法,几乎是把一柄鱼叉使成长剑,翻搅起的水花溅了她一身,鱼却是一尾都没捕到。

  萧白玉洗净两件外衫后虚虚的以枯枝架在火堆旁,才走到潭边瞧了瞧秦红药努力的成果,却见她满身湿淋淋的狼狈模样,连鬓发都濡湿的贴在脸侧,双眸都带上了杀气,狠狠的瞪着潭面,似乎不是在捕鱼,而是在手刃仇敌。

  水潭被这般凶神恶煞的瞪着鬼都不敢再游上来,萧白玉看不下去,从她手中抽出鱼叉,平心静气的等在潭边,待水面静止半晌后才听得游鱼浮动,瞧见鱼身在深水中起伏,鱼叉向前挪了一寸才直刺下去。她一出手秦红药便能看出她鱼叉并未对准鱼身,还以为她也要落空,但出乎意料得,木尖直中大鱼腹部,一收一挑,大鱼已被她甩上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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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家耐心等候啦,最近的确忙,争取每天都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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