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身份引起怀疑
砰地一声，门被一个力大无穷的男人推倒了。刺耳的摔门声扫起一阵水泥灰。财务总监黑着脸站在门口吼道：“都给我到办公室来。反了天了。
刚进办公室总监第一个训斥的就是刘红。骂的她梨花带雨。仿佛经历了一场毫无尽头的梅雨季节。郝苗苗内心得意，嘴里趁其不备填了一块薯片以示奖励和庆祝。信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她没有郝苗苗心情转换的快，但凡有地动山摇的事发生也撼动不了郝苗苗那颗吃货的心。
信莹担心这件事要是陈阳知道了会不会认为她是一个表里不一，装腔作势的学生。刚到公司就惹了那么大的祸，要是被解雇，真是丢死人了。
财务总监训斥到最后体力不支，两瓶水都让他喝完了，去了六趟厕所。刘红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训斥的跟孙子似的，但还是体贴的端茶倒水。总监最后也心软了，向她挥挥手，让她回去写一份深刻的检讨。
郝苗苗内心还是佩服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个掉了味的苦肉计就把自己的罪行抹得一干二净。忽然郝苗苗眼前一亮，计上心头。她慢慢地往下蹲，薯片被挤得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郝苗苗蹲了一半有些于心不忍，看来施展郝氏苦肉计还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郝苗苗咬着牙，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倒在了信莹的腿上。
信莹尖叫了起来：“郝苗苗你怎么了？”本来总监在和风细雨的训斥一个学生，被信莹的河东狮吼惊厥半晌，心跳加速，他呼吸急促，喊着刘红。刘红闻声赶紧跑过来，掏出两粒药丸喂到总监嘴里。
郝苗苗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本来用苦肉计给自己和信莹脱身，没想到差点把宏扬集团第一功臣吓的驾鹤西去，还好有惊无险。被晾在一边，郝苗苗只能慢慢的又苏醒过来，自己又把自己救了过来。
“苗苗你醒了？吓死我了。”
尴尬的场面持续了半个钟头才曲终人散。晚上信莹听说董事长知道了这件事要亲自过问，但左等右等没有人提起，直到第三天。信莹从电梯里撞到了陈阳，陈阳想跑，电梯门已经关上。
“你怎么老躲着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啊，我这几天挺忙的。所以也没时间回你的电话。”
“我羽绒服呢？回头我把那件衣服还给你。就因为这件衣服你把我害惨了。你哪来那么贵的女人用的东西？你女朋友的吗？”
“对呀。还没来得及给她。”
“哦，那我等会回学校拿给你。”
“不用那么着急。”
电梯门开了，信莹撅着嘴跑走了。正式上班这一天，信莹没有了新鲜感，郝苗苗也抱着无所畏惧的态度，她们从第一次培训得出了一个不错的真理：再严格的团队也是人的意识形态构成的，再强大的队伍里也会有滥竽充数，以次充好的人。有了这些铺垫，她们对解雇什么的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好景不长，据说公司里因为实习生的到来变得乌烟瘴气，专门开全体大会进行严格的整风运动。主持会议名单上写着是董事长，可居然是徐总裁。信莹想起了在学校里陈阳电话里的老徐。她刚有这个念头就立马取消，因为以陈阳的身份，不会和公司这么高级的领导关系这么近。
这次开会信莹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陈阳什么事都不参与。他不是宏扬集团的员工吗？谱够大呀？半个月就见过一次上班，开会从来不去。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为了好好教育陈阳的上班态度，信莹专门挑了一个时间，给陈阳进行正确的心理辅导，希望他端正工作态度。毕竟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即使家里再有钱也不能整天跟大爷似的，说不来就不来了。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每天都上班。”
“我怎么没看到你。就一次还是在电梯里。你要有一个员工的身份标签。毕竟是工作，开会不来，是很严重的违纪。你不怕公司扣你工资。”
说了一大堆话，信莹仿佛才缓过神来，她想起陈阳带她去看的那间高级录音棚，她对陈阳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你说你是一个普通员工，怎么会有那么一间豪华的录音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骗你。我家里有钱，我从小就有当歌星的梦想。虽然五音里面有六音不全，但梦想应该用行动说话，不能觉得自己不行就不去做。”
“说的还挺煽情。来为了高大上的梦想干一个。”
“都忘了问你，你在宏扬负责哪方面的工作？”
陈阳被信莹问到了死穴，他很后悔当初撒了那么一个扯淡的慌。现在要用无穷无尽的谎言来帮着自己演下去。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陈阳觉得为什么在一个女孩面前会变得如此的愚昧。干嘛要撒这个谎呢？她知道与否，其实对自己毫无意义。
人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往往不想做的事，偏偏非要做到底。陈阳总希冀纸能包住火，在谎话面前和在愤怒面前人的智商不相上下的起始于地平线也终止于地平线。陈阳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工作，他面带微笑的说：“我是打杂的。哪里有需要就到哪里去。”
“移动版的雷锋。这工作不错。明天上班待我参谋参谋，看看你为人民服务的样子怎么样？有没有那种目中无人，仇视一切的行为？”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看把你吓得。我只是稍稍猜测一下。”
“虚惊一场。”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顶多是个跟班小雷锋。”
陈阳被信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逗的啤酒呛到了鼻子里。信莹抽了餐巾纸给他擦了擦嘴边的酒水。陈阳的脸羞赧的涨红，他不记得自己曾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那么近距离的擦拭嘴角，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真实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陈阳有时候觉得自己特窝囊，打拼天下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接触过。可偏偏在某些异性面前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真是失败中的失败。事业上的成功放在生活圈子里顶多是略显富余，感情方面的空白陈阳一直都无暇顾及。
现在的陈阳感觉到了些许的孤独，他是最近一段时间才觉察出来。人在忙碌的时候，充实会让人忘掉感情的牵绊，全身心投入工作。两个月前，陈阳把公司的一切事物交给了信得过的老徐。他想做一个自由人，开始的时候，有两天，他起得很早到了公司才知道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别人。目前是一个自由人，他的自由虽然是他自己安排的，但还是来的太突然。
他唯一一个看书的兴趣把他的生活填补了一半空虚，可是不能一天到晚的看书。总需要有些不同节奏的变迁，他一个人去吃饭，唱歌。平时和很多人吃饭他没觉得有什么好处，举杯碰盏的事他从来不会参与。
唱了两首歌，他停了下来，声音空荡的如同冰冷的北风阴森刺骨。他放下话筒，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连续两天找不到快乐。他没有来录音棚。仅有的快乐只有在信莹的学校，他看到的是一个个活跃的影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朝气蓬勃。陈阳很多次都想象着自己是大学里的一份子。
早年辍学的忧伤让他现在对知识有种母性般的依赖。他报考了成人教育，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弥补没上大学的遗憾。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把上学当成了难以启齿的隐私仿佛上学这件事就像在众人面前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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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办公室总监第一个训斥的就是刘红。骂的她梨花带雨。仿佛经历了一场毫无尽头的梅雨季节。郝苗苗内心得意，嘴里趁其不备填了一块薯片以示奖励和庆祝。信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她没有郝苗苗心情转换的快，但凡有地动山摇的事发生也撼动不了郝苗苗那颗吃货的心。
信莹担心这件事要是陈阳知道了会不会认为她是一个表里不一，装腔作势的学生。刚到公司就惹了那么大的祸，要是被解雇，真是丢死人了。
财务总监训斥到最后体力不支，两瓶水都让他喝完了，去了六趟厕所。刘红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训斥的跟孙子似的，但还是体贴的端茶倒水。总监最后也心软了，向她挥挥手，让她回去写一份深刻的检讨。
郝苗苗内心还是佩服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个掉了味的苦肉计就把自己的罪行抹得一干二净。忽然郝苗苗眼前一亮，计上心头。她慢慢地往下蹲，薯片被挤得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郝苗苗蹲了一半有些于心不忍，看来施展郝氏苦肉计还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郝苗苗咬着牙，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倒在了信莹的腿上。
信莹尖叫了起来：“郝苗苗你怎么了？”本来总监在和风细雨的训斥一个学生，被信莹的河东狮吼惊厥半晌，心跳加速，他呼吸急促，喊着刘红。刘红闻声赶紧跑过来，掏出两粒药丸喂到总监嘴里。
郝苗苗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本来用苦肉计给自己和信莹脱身，没想到差点把宏扬集团第一功臣吓的驾鹤西去，还好有惊无险。被晾在一边，郝苗苗只能慢慢的又苏醒过来，自己又把自己救了过来。
“苗苗你醒了？吓死我了。”
尴尬的场面持续了半个钟头才曲终人散。晚上信莹听说董事长知道了这件事要亲自过问，但左等右等没有人提起，直到第三天。信莹从电梯里撞到了陈阳，陈阳想跑，电梯门已经关上。
“你怎么老躲着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啊，我这几天挺忙的。所以也没时间回你的电话。”
“我羽绒服呢？回头我把那件衣服还给你。就因为这件衣服你把我害惨了。你哪来那么贵的女人用的东西？你女朋友的吗？”
“对呀。还没来得及给她。”
“哦，那我等会回学校拿给你。”
“不用那么着急。”
电梯门开了，信莹撅着嘴跑走了。正式上班这一天，信莹没有了新鲜感，郝苗苗也抱着无所畏惧的态度，她们从第一次培训得出了一个不错的真理：再严格的团队也是人的意识形态构成的，再强大的队伍里也会有滥竽充数，以次充好的人。有了这些铺垫，她们对解雇什么的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好景不长，据说公司里因为实习生的到来变得乌烟瘴气，专门开全体大会进行严格的整风运动。主持会议名单上写着是董事长，可居然是徐总裁。信莹想起了在学校里陈阳电话里的老徐。她刚有这个念头就立马取消，因为以陈阳的身份，不会和公司这么高级的领导关系这么近。
这次开会信莹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陈阳什么事都不参与。他不是宏扬集团的员工吗？谱够大呀？半个月就见过一次上班，开会从来不去。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为了好好教育陈阳的上班态度，信莹专门挑了一个时间，给陈阳进行正确的心理辅导，希望他端正工作态度。毕竟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即使家里再有钱也不能整天跟大爷似的，说不来就不来了。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每天都上班。”
“我怎么没看到你。就一次还是在电梯里。你要有一个员工的身份标签。毕竟是工作，开会不来，是很严重的违纪。你不怕公司扣你工资。”
说了一大堆话，信莹仿佛才缓过神来，她想起陈阳带她去看的那间高级录音棚，她对陈阳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你说你是一个普通员工，怎么会有那么一间豪华的录音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骗你。我家里有钱，我从小就有当歌星的梦想。虽然五音里面有六音不全，但梦想应该用行动说话，不能觉得自己不行就不去做。”
“说的还挺煽情。来为了高大上的梦想干一个。”
“都忘了问你，你在宏扬负责哪方面的工作？”
陈阳被信莹问到了死穴，他很后悔当初撒了那么一个扯淡的慌。现在要用无穷无尽的谎言来帮着自己演下去。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陈阳觉得为什么在一个女孩面前会变得如此的愚昧。干嘛要撒这个谎呢？她知道与否，其实对自己毫无意义。
人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往往不想做的事，偏偏非要做到底。陈阳总希冀纸能包住火，在谎话面前和在愤怒面前人的智商不相上下的起始于地平线也终止于地平线。陈阳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工作，他面带微笑的说：“我是打杂的。哪里有需要就到哪里去。”
“移动版的雷锋。这工作不错。明天上班待我参谋参谋，看看你为人民服务的样子怎么样？有没有那种目中无人，仇视一切的行为？”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看把你吓得。我只是稍稍猜测一下。”
“虚惊一场。”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顶多是个跟班小雷锋。”
陈阳被信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逗的啤酒呛到了鼻子里。信莹抽了餐巾纸给他擦了擦嘴边的酒水。陈阳的脸羞赧的涨红，他不记得自己曾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那么近距离的擦拭嘴角，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真实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陈阳有时候觉得自己特窝囊，打拼天下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接触过。可偏偏在某些异性面前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真是失败中的失败。事业上的成功放在生活圈子里顶多是略显富余，感情方面的空白陈阳一直都无暇顾及。
现在的陈阳感觉到了些许的孤独，他是最近一段时间才觉察出来。人在忙碌的时候，充实会让人忘掉感情的牵绊，全身心投入工作。两个月前，陈阳把公司的一切事物交给了信得过的老徐。他想做一个自由人，开始的时候，有两天，他起得很早到了公司才知道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别人。目前是一个自由人，他的自由虽然是他自己安排的，但还是来的太突然。
他唯一一个看书的兴趣把他的生活填补了一半空虚，可是不能一天到晚的看书。总需要有些不同节奏的变迁，他一个人去吃饭，唱歌。平时和很多人吃饭他没觉得有什么好处，举杯碰盏的事他从来不会参与。
唱了两首歌，他停了下来，声音空荡的如同冰冷的北风阴森刺骨。他放下话筒，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连续两天找不到快乐。他没有来录音棚。仅有的快乐只有在信莹的学校，他看到的是一个个活跃的影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朝气蓬勃。陈阳很多次都想象着自己是大学里的一份子。
早年辍学的忧伤让他现在对知识有种母性般的依赖。他报考了成人教育，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弥补没上大学的遗憾。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把上学当成了难以启齿的隐私仿佛上学这件事就像在众人面前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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