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歪打正着
由于是实习生的缘故假期相对较少，郝苗苗听到公司只给一个礼拜的假，顿时一蹶不振。她从呱呱坠地开始假期就没少于两位数。她撺掇信莹揭竿起义打抱不平。
“七天就七天吧，总比没有强。侯甘宁说王天主动不休假，这精神我们俩应该好好学学。以后真毕业了，就会变成现实。现在只是还有选择的余地。”
“你真以为她心甘情愿。有钱拿，过年加班有红包，不给算违法。地球人都知道。哎，我们公司有没有红包？”
“不清楚。”
“你问问陈董不就清楚了。”
“我不问。我都好几天没跟他说过话。”
“吵架了？”
“什么吵架了。我们又不是情侣谈不上吵架，我们只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
“别解释了。我又没问那么多，此地无银三百两哪。”
“好吧，不说了。”
“给你报个料。不需告诉别人。”
“说吧，神神秘秘的。”
“王天在张扬家的公司上班。”
“她之前应聘的不是他家呀。”
“说的是呀。她没去，直接去了张宪桐那个老狐狸那里。”
“搞不懂。”
“搞不懂就对了。你那单纯的小脑袋要是能看透王天心里想的什么你就不是信莹了。”
“那我是谁？”
“是侯甘宁。”
“苗苗我也不打算休假了。”
“你也和王天拼？”
“不是。我家太远了。那么少的假期来回光是在路上就耽误了三天而且现在过年没什么意思。我还是为国家省点汽油。”
“大爱呀。”
“我是缺钱。要不然我会奋不顾身的回家。”
“我也从来没在外面过年，那种感觉应该很孤独。我都不敢想。要是到大年三十吃饺子一个人端着一碗方便面看着比乞丐还惨，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是温室里的花朵没经过风吹雨打。你的路你爸妈早就给你铺好了，我需要白手起家养活家人。”
“我------”
“没事。我只是说说。努力才能改变逆境，怨天尤人什么事也做不成。”
“嗯。你还是那么乐观嘿嘿。”
“不乐观不行啊，我没打算跟自己过不去呢。”
春运的无情扫荡把原本热闹的公司清除的还有寥寥的几个人，沉闷的日子就在这一天突然降临。信莹不知道下了班该干什么，要是在家里每年的这个时候她和七大姑八大姨正在打牌呢。眼前出现了家里人团聚温馨的画面，勾起了信莹满满的感伤。
她长叹了一口气，躺倒床上郝苗苗打来电话问她晚上要不要出去玩，问了几个人去，信莹觉得自己要是去的话就成了电灯泡。
挂了电话房间异常的安静，信莹看哪里都觉得不是滋味心里酸酸的。老爸老妈打来问候的电话，信莹只能谎报军情说自己过的很好有很多同事都没有回家。说过话后她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仓皇的借口说有事要忙就挂了电话。她现在不能听到家里任何人的声音，她第一次在遥远的地方想家，这个年，满含着道不尽的五味杂陈。
从超市买来一堆零食，信莹打算效仿前辈郝苗苗过年期间打零食攻坚战。
“要是不吃主食会不会出问题？”
信莹想了一连串的问题查看了食品包装袋上写满了添加剂，防腐剂吓得她把零食塞进郝苗苗的仓库里了。为了让自己过好年，信莹再次到超市买了很多厨房必需品，她打算练习一下拙劣的厨艺。
她对自己做的饭一向是褒贬不一，油盐多少没什么概念反正能吃下去就算成功。这是信莹对做饭的最低标准。倘若真给自己定了很高的目标非要做出宫保鸡丁，佛跳墙，狮子头之类她也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买食材更别提做了。信莹有时候很怀疑的问自己有些复杂的高级餐她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吃。
鸡零狗碎的东西满地都是，这下信莹傻了眼。她买东西很投入，买的太多十天半个月都吃不完，蔬菜放时间长了会缩水变质。房东的冰箱被锁在客厅，而且房东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另起炉灶。
买来保鲜膜后，信莹发现切菜需要一块砧板，就这样她上演了一个很纯真的故事：捡到一个鼠标垫配了一台电脑。她买到最后才发现房间太小，在哪里做饭呢？
叮叮当当忙到晚上十点，别人都睡了。她还在为了第三顿口粮奋斗。她对自己在家长期秉着的大小姐气质感到追悔莫及。要是在家跟老妈学个一招半式也不至于连买菜都比不过二师兄。
信莹放弃了做饭的冲动。她实在没有毅力再为一口不痛不痒的饭努力。她把切了一半的葱姜用保鲜膜裹起来明天再用。今天只能暂时委屈自己吃泡面了，但问题又接踵而来，没有碗。
信莹从来没有这么佩服自己，虽然在这里工作但心早就飞到家里去了。她就像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的人三分钟前的事情转眼就忘。
“完了完了老年痴呆提前。”
躺在床上隔壁也是静静的，裹着被子信莹的脑子里飞速的天马行空的遐想，她想飞过这片孤独之海找一个栖息之所。梦里她真的变成了一只小鸟，只不过吃的太饱，跟不上小伙伴的节奏她只能停下来休息片刻才能追赶大部队。
早上十点，信莹睡得天昏地暗，她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困意。打开手机，十六个未接来电都是陈阳打来的。她睡眼朦胧的抵着墙没有感到隔壁的生命迹象。一想到今天又要自食其力的做饭信莹顿时连起床的欲望都没有了。
手机又响了。
“喂，干嘛。”
“上帝呀，你怎么才接。救急，快点。”
“干嘛一大清早的。”
“别睡了，都中午了。快出来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你来吧。我很困，一般情况下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完全起床。”
“求你了。终身大事拜托你了。”
“什么终身大事？”陈阳的一句话让信莹顿时睡意全无。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陈阳就敲门了。
进门后，信莹看到陈阳脸色很难看。她挪了挪身子，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你刚才说什么终身大事？你要结婚？”
“不是我要结婚。”
“那是我要结婚？天哪，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
“我想想。”
“你怎么了？这两天怎么说话迷迷糊糊的。是不是生病了。”陈阳用温热的手背贴着信莹的额头，“没问题呀。”
“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了。苗苗这两天一直在外边没有回来。没有人陪我说话，我一个人也不会做饭，我从来没这么无助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等着。”
陈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西红柿炒鸡蛋，鸡肉饼一袋，一盒米饭，一碗小米粥。十五分钟送来。”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信莹说完话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慢了三拍。她又愣住了，看着自己的被子下蠕动的脚，一动不动。
“起床啦。”陈阳趴在信莹的耳朵旁喊了一声。
“哦。”
陈阳对自己这一声大吼对方没有感到刺耳而意外。从一个普通人最直觉的判断信莹就像吸食□□后幻觉纷飞的人，她一直享受着幻觉带来的刺激和无限美好。吃过饭，陈阳拉着信莹就走。信莹的身体就像一条随风摆动的彩带，她无力对身边的一切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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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就七天吧，总比没有强。侯甘宁说王天主动不休假，这精神我们俩应该好好学学。以后真毕业了，就会变成现实。现在只是还有选择的余地。”
“你真以为她心甘情愿。有钱拿，过年加班有红包，不给算违法。地球人都知道。哎，我们公司有没有红包？”
“不清楚。”
“你问问陈董不就清楚了。”
“我不问。我都好几天没跟他说过话。”
“吵架了？”
“什么吵架了。我们又不是情侣谈不上吵架，我们只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
“别解释了。我又没问那么多，此地无银三百两哪。”
“好吧，不说了。”
“给你报个料。不需告诉别人。”
“说吧，神神秘秘的。”
“王天在张扬家的公司上班。”
“她之前应聘的不是他家呀。”
“说的是呀。她没去，直接去了张宪桐那个老狐狸那里。”
“搞不懂。”
“搞不懂就对了。你那单纯的小脑袋要是能看透王天心里想的什么你就不是信莹了。”
“那我是谁？”
“是侯甘宁。”
“苗苗我也不打算休假了。”
“你也和王天拼？”
“不是。我家太远了。那么少的假期来回光是在路上就耽误了三天而且现在过年没什么意思。我还是为国家省点汽油。”
“大爱呀。”
“我是缺钱。要不然我会奋不顾身的回家。”
“我也从来没在外面过年，那种感觉应该很孤独。我都不敢想。要是到大年三十吃饺子一个人端着一碗方便面看着比乞丐还惨，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是温室里的花朵没经过风吹雨打。你的路你爸妈早就给你铺好了，我需要白手起家养活家人。”
“我------”
“没事。我只是说说。努力才能改变逆境，怨天尤人什么事也做不成。”
“嗯。你还是那么乐观嘿嘿。”
“不乐观不行啊，我没打算跟自己过不去呢。”
春运的无情扫荡把原本热闹的公司清除的还有寥寥的几个人，沉闷的日子就在这一天突然降临。信莹不知道下了班该干什么，要是在家里每年的这个时候她和七大姑八大姨正在打牌呢。眼前出现了家里人团聚温馨的画面，勾起了信莹满满的感伤。
她长叹了一口气，躺倒床上郝苗苗打来电话问她晚上要不要出去玩，问了几个人去，信莹觉得自己要是去的话就成了电灯泡。
挂了电话房间异常的安静，信莹看哪里都觉得不是滋味心里酸酸的。老爸老妈打来问候的电话，信莹只能谎报军情说自己过的很好有很多同事都没有回家。说过话后她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仓皇的借口说有事要忙就挂了电话。她现在不能听到家里任何人的声音，她第一次在遥远的地方想家，这个年，满含着道不尽的五味杂陈。
从超市买来一堆零食，信莹打算效仿前辈郝苗苗过年期间打零食攻坚战。
“要是不吃主食会不会出问题？”
信莹想了一连串的问题查看了食品包装袋上写满了添加剂，防腐剂吓得她把零食塞进郝苗苗的仓库里了。为了让自己过好年，信莹再次到超市买了很多厨房必需品，她打算练习一下拙劣的厨艺。
她对自己做的饭一向是褒贬不一，油盐多少没什么概念反正能吃下去就算成功。这是信莹对做饭的最低标准。倘若真给自己定了很高的目标非要做出宫保鸡丁，佛跳墙，狮子头之类她也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买食材更别提做了。信莹有时候很怀疑的问自己有些复杂的高级餐她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吃。
鸡零狗碎的东西满地都是，这下信莹傻了眼。她买东西很投入，买的太多十天半个月都吃不完，蔬菜放时间长了会缩水变质。房东的冰箱被锁在客厅，而且房东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另起炉灶。
买来保鲜膜后，信莹发现切菜需要一块砧板，就这样她上演了一个很纯真的故事：捡到一个鼠标垫配了一台电脑。她买到最后才发现房间太小，在哪里做饭呢？
叮叮当当忙到晚上十点，别人都睡了。她还在为了第三顿口粮奋斗。她对自己在家长期秉着的大小姐气质感到追悔莫及。要是在家跟老妈学个一招半式也不至于连买菜都比不过二师兄。
信莹放弃了做饭的冲动。她实在没有毅力再为一口不痛不痒的饭努力。她把切了一半的葱姜用保鲜膜裹起来明天再用。今天只能暂时委屈自己吃泡面了，但问题又接踵而来，没有碗。
信莹从来没有这么佩服自己，虽然在这里工作但心早就飞到家里去了。她就像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的人三分钟前的事情转眼就忘。
“完了完了老年痴呆提前。”
躺在床上隔壁也是静静的，裹着被子信莹的脑子里飞速的天马行空的遐想，她想飞过这片孤独之海找一个栖息之所。梦里她真的变成了一只小鸟，只不过吃的太饱，跟不上小伙伴的节奏她只能停下来休息片刻才能追赶大部队。
早上十点，信莹睡得天昏地暗，她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困意。打开手机，十六个未接来电都是陈阳打来的。她睡眼朦胧的抵着墙没有感到隔壁的生命迹象。一想到今天又要自食其力的做饭信莹顿时连起床的欲望都没有了。
手机又响了。
“喂，干嘛。”
“上帝呀，你怎么才接。救急，快点。”
“干嘛一大清早的。”
“别睡了，都中午了。快出来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你来吧。我很困，一般情况下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完全起床。”
“求你了。终身大事拜托你了。”
“什么终身大事？”陈阳的一句话让信莹顿时睡意全无。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陈阳就敲门了。
进门后，信莹看到陈阳脸色很难看。她挪了挪身子，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你刚才说什么终身大事？你要结婚？”
“不是我要结婚。”
“那是我要结婚？天哪，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
“我想想。”
“你怎么了？这两天怎么说话迷迷糊糊的。是不是生病了。”陈阳用温热的手背贴着信莹的额头，“没问题呀。”
“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了。苗苗这两天一直在外边没有回来。没有人陪我说话，我一个人也不会做饭，我从来没这么无助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等着。”
陈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西红柿炒鸡蛋，鸡肉饼一袋，一盒米饭，一碗小米粥。十五分钟送来。”
“不用不用那么麻烦。”信莹说完话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慢了三拍。她又愣住了，看着自己的被子下蠕动的脚，一动不动。
“起床啦。”陈阳趴在信莹的耳朵旁喊了一声。
“哦。”
陈阳对自己这一声大吼对方没有感到刺耳而意外。从一个普通人最直觉的判断信莹就像吸食□□后幻觉纷飞的人，她一直享受着幻觉带来的刺激和无限美好。吃过饭，陈阳拉着信莹就走。信莹的身体就像一条随风摆动的彩带，她无力对身边的一切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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