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9章 编瞎话的本事
“我干和我儿媳妇干不是一回事吗，肥水也没流到外人的田里。”潘正雄笑道。
起初潘正雄并不看好卖野菜这件事，他认为再挣也挣不了几个钱。可是当看到全村人都上山去挖野菜，一车又一车的山野菜被拉走，每天能拉走将近一万斤的时候，潘正雄才意识到他想错了，卖山野菜很挣钱。
潘正雄还专门去打听了一下，并算了笔账，刨除收购野菜和运输的花销，关婷娜一斤野菜至少能赚三块钱，那么一天就是一万块钱左右的净收入，过去两个月就是六十万。
这不是一笔小钱，潘正雄作为一个见钱眼开的人，他不动心显然是不可能的。要换成是别人，潘正雄早就横刀夺爱去抢生意了，可是面对自己的儿媳妇他不能那么做，尤其是关婷娜还因为他损失了十几万块钱，所以他也只能自己劝自己说这是肥水没流外人田了。
“在你们村的那个大学生村官熊起，他也参与了卖野菜这件事，你知道吗？”董大伟问道。
“我不知道啊。你怎么知道的？”潘正雄很惊讶。
“有人看到熊起跟着一起卖菜了。一开始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让他去干的呢。后来听说卖野菜这件事你没参与，是你儿媳妇在干，我就多少有点纳闷。你儿媳妇不可能不知道熊起跟着一起卖菜吧？”
熊起为什么会参与卖野菜这件事呢？
潘正雄一时想不明白。
“对了，下个月陈九祥的任职就到期了，我干书记的事没什么问题吧？”潘正雄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
“没问题。”董大伟斩钉截铁地说道：“潘家寨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书记这个位置除了你没人能干。”
“那我就等着接替陈九祥了。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潘正雄想马上搞清楚熊起和卖野菜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金龙的事你多上上心。”董大伟提醒道。
“我知道，有消息马上联系你。”
从乡政府的办公楼出来，潘正雄四处张望，看到熊起躲在一个阴凉处，就向他摆摆手，示意熊起过来坐车。
熊起骑车来到潘正雄的车前，潘正雄打开了后备箱，熊起把自行车放到了上面，然后坐上了副驾驶。
开车出了乡政府，潘正雄用余光看了看熊起，问道：“村里卖山野菜的事情你跟着参与了？”
熊起心里一怔，潘正雄怎么知道这件事？
“是娜娜嫂子跟您说的吧？我就告诉她别跟别人说，没想到她还是说了。其实也谈不上参与，我就是跟娜娜嫂子提过那么一嘴。”熊起笑着说道，然后伸手从裤兜里悄悄拿出手机，找关婷娜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潘正雄见熊起直接承认了，还挺意外的。
“之前我去市里办事，跟朋友吃饭的时候，在饭店里看到了用山野菜做的菜，挺贵的，但说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我就点了尝了尝，发现还真是挺好吃的。后来在陈书记吃饭，看到他们家吃山野菜，还听说潘家山上都是这些东西，我就想为什么不拿到城里去卖呢？当时我还跟陈书记一家提过，但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往心里去。那会儿我正在乡里给孙主任家孩子补课，那会儿也基本都在乡里住，回乡里的时候，陈书记一家见我挺喜欢吃山野菜的，就给我带了一些。结果我回到乡里碰到了娜娜嫂子。娜娜嫂子问我拿的是什么，我就说是山野菜，还跟她说城里饭店有拿这个做菜的，卖的挺贵的。在乡里卖可能不行，但是把山野菜直接卖到城里去，肯定能行，而且是一本万利，反正潘家山上有都是，也不花钱。要不说娜娜嫂子毕竟是生意人，商业嗅觉非常敏锐，当时她就说这是个好主意，但我也没想到她会真干。后来见到娜娜嫂子，她还感谢我，说我给她出了一个好主意，让她挣了不少钱。我说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叫她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往出说是我跟她说的，因为着根本不值一提。没想到她还是跟您说了。”熊起说完这一番话后，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编瞎话的本事，因为他自己都快相信是真的了。
“你跟着去城里卖过山野菜？”
“没有。我也不懂做生意的事情。不过我倒是坐过他们收菜的顺风车去过县里。有那么两三回吧，去书店给孙主任家的孩子买练习册。”
潘正雄在听董大伟说熊起跟着卖山野菜的时候，他倒没考虑熊起是不是在中间挣了钱，而想的是熊起和关婷娜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潘刚不育，熊起上过大学，人长得也挺精神的，关婷娜是存在着变心的可能的，所以潘正雄不得不多想。
不过听了熊起的话以后，见其说的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他问起也没有对他隐瞒，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下来。
“那这么说不光是娜娜要感谢你，潘家寨的所有老百姓都得感谢你啊？要不是你，他们不可能挣那么多钱啊。”潘正雄笑道。
“我就是那么一说，真没想到会产生这么大的经济效益。但是这件事我觉得可以一直做下去，搞不好潘家寨还真有可能会通过卖野菜发家致富呢。”熊起想到既然潘正雄已经知道他和山野菜有关系了，那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他想将山野菜做强做大这件事告诉潘正雄，反正潘正雄早晚也得知道。
“潘家山上野菜是不少，可是天天上山去挖也总有挖完的时候，一直卖下去不太可能吧？”
“一直卖潘家山上的野菜肯定是不行的，山野菜是有季节性的，过了这个季节就没了。想要四季都卖，必须得大面积的人工养殖。我也不知道人工养殖行不行，但是不瞒您说，我已经在做试验了。”
潘正雄很诧异：“怎么试验啊？”
“移植到地里种。如果可行的话，我打算向全村推广。您觉得怎么样？”
“好啊。当然好了。这件事我会全力支持你，你好好干吧。”
“谢谢潘主任。”
熊起拨通关婷娜的手机后，手机一直处在通话中，没有断，快到潘家寨的时候，熊起才挂断了电话。
进了村，熊起下了车，潘正雄就开车走了。
到了家门口，潘正雄没有马上下车，他在想要不要给关婷娜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熊起的事情？思来想去，认为还是有必要打一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关婷娜和熊起说的不一样呢？
拿出手机，潘正雄拨通了关婷娜的电话。
“爸，有事儿啊？”关婷娜问道。
“卖山野菜的事情，我听说熊起也参与了，有这个事吗？”潘正雄问道。
“您要是不问，我还真不会跟您说这件事，既然您问了，那我不能瞒着您。是有这么个事，不过不算是参与吧，只能说是熊起给指的路，要不是他说卖山野菜挣钱，我还真想不到呢。熊起不让我跟别人说，他觉得这不算什么事，也怕有人瞎想，所以我也就没跟您说。这事儿是熊起跟您说吗？”关婷娜通过电话听到了熊起与潘正雄的对话，所以对于接到潘正雄的电话她没有感到意外，也想好了潘正雄要是问起该如何回答。
“不是，我是听别人说的。没什么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潘正雄的心里算事彻底踏实了：“这两个月卖山野菜没少挣钱吧？”
“还行吧。多少挣了点。不过现在不行了，潘家山上的菜野菜都快没了，估计卖到月底也就基本结束了。”
“人得知足啊，通过没有任何成本的山野菜，短短两个月就挣了几十万块钱，这就很不错了，有些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呢。”潘正雄这是在告诉关婷娜，别以为他不知道挣了多少钱，你挣的钱已经远远超过了你当初损失的钱，而要是没有我，你不可能多挣那么多钱。
关婷娜听出了潘正雄话里的意思，笑道：“您说的是，卖山野菜这件事要是没您的支持，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这个我心里有数。”
挂了潘正雄的电话，关婷娜马上给熊起打了个电话，说熊起要不是给她打了电话，潘正雄问她她很有可能会说漏的。
熊起说这件事给他们提了个醒，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绝不能让潘正雄和潘刚爷俩知道他们的事情。
吃晚饭的时候，潘巧儿从卫生室回到了家里。
潘正雄给张翠芬使了个眼色，张翠芬问道：“巧儿，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潘巧儿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什么事啊？”
“董金龙那件事啊，你考虑的时间可不短了，应该考虑好了吧。”
“那件事啊。我考虑好了，我不同意，我还是决定和熊起在一起。”
潘正雄忍不住问道：“我可听说熊起身体有问题啊。”
“那是谣传，根本没有的事。”潘巧儿气愤道：“真不知道造谣的人出于什么目的，真是缺德！”
“你怎么知道熊起的身体没问题啊？”潘正雄问道。
“你不会是和熊起……”张翠芬有点紧张。
潘巧儿的脸红了，低着头说道：“您别往歪了想，我们俩没做那种事，但是我也知道熊起的身体肯定没有问题。”
潘正雄和张翠芬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松了口气。
“熊起是不错，他身体健康当然也是好事，可是你得想好了，熊起不是咱们这儿的人，他也不会一直留在这儿，两年后他要是走了，你能跟他一起走吗？就算你愿意，你能确定熊起也愿意吗？你不能只看眼前，得往长远考虑啊。”潘正雄语重心长地说道。
“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想过。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好，结婚都能离婚呢，谈恋爱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我认为想得太远了也没用，至少当下我是喜欢熊起的，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至于两年以后会怎么样，那就到时再说吧。要是相处的好，没准到时我们俩已经结婚了呢。要是相处的不好，也没准过一段就分开了。反正我现在才二十岁，就算两年后也才二十二岁，又不是多老，您还怕我嫁不出去啊？”潘巧儿笑道。
“我的女儿能嫁不出去吗，我就是担心到时……”
“您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傻，我会为我自己的感情负责。我知道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可是感情问题，尤其是婚姻问题，你们真不能给我做主，如果好了还行，要是不好，你们能为我负责吗？所以你们也不要再给我介绍对象了，就算我不和熊起在一起，我也会靠自己去寻找另一半，我不喜欢别人介绍的。”潘巧儿吃掉碗里的最后吧一口饭，放下筷子，起身说道：“我吃饱了，去卫生室了，你门慢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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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潘正雄并不看好卖野菜这件事，他认为再挣也挣不了几个钱。可是当看到全村人都上山去挖野菜，一车又一车的山野菜被拉走，每天能拉走将近一万斤的时候，潘正雄才意识到他想错了，卖山野菜很挣钱。
潘正雄还专门去打听了一下，并算了笔账，刨除收购野菜和运输的花销，关婷娜一斤野菜至少能赚三块钱，那么一天就是一万块钱左右的净收入，过去两个月就是六十万。
这不是一笔小钱，潘正雄作为一个见钱眼开的人，他不动心显然是不可能的。要换成是别人，潘正雄早就横刀夺爱去抢生意了，可是面对自己的儿媳妇他不能那么做，尤其是关婷娜还因为他损失了十几万块钱，所以他也只能自己劝自己说这是肥水没流外人田了。
“在你们村的那个大学生村官熊起，他也参与了卖野菜这件事，你知道吗？”董大伟问道。
“我不知道啊。你怎么知道的？”潘正雄很惊讶。
“有人看到熊起跟着一起卖菜了。一开始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让他去干的呢。后来听说卖野菜这件事你没参与，是你儿媳妇在干，我就多少有点纳闷。你儿媳妇不可能不知道熊起跟着一起卖菜吧？”
熊起为什么会参与卖野菜这件事呢？
潘正雄一时想不明白。
“对了，下个月陈九祥的任职就到期了，我干书记的事没什么问题吧？”潘正雄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
“没问题。”董大伟斩钉截铁地说道：“潘家寨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书记这个位置除了你没人能干。”
“那我就等着接替陈九祥了。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潘正雄想马上搞清楚熊起和卖野菜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金龙的事你多上上心。”董大伟提醒道。
“我知道，有消息马上联系你。”
从乡政府的办公楼出来，潘正雄四处张望，看到熊起躲在一个阴凉处，就向他摆摆手，示意熊起过来坐车。
熊起骑车来到潘正雄的车前，潘正雄打开了后备箱，熊起把自行车放到了上面，然后坐上了副驾驶。
开车出了乡政府，潘正雄用余光看了看熊起，问道：“村里卖山野菜的事情你跟着参与了？”
熊起心里一怔，潘正雄怎么知道这件事？
“是娜娜嫂子跟您说的吧？我就告诉她别跟别人说，没想到她还是说了。其实也谈不上参与，我就是跟娜娜嫂子提过那么一嘴。”熊起笑着说道，然后伸手从裤兜里悄悄拿出手机，找关婷娜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潘正雄见熊起直接承认了，还挺意外的。
“之前我去市里办事，跟朋友吃饭的时候，在饭店里看到了用山野菜做的菜，挺贵的，但说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我就点了尝了尝，发现还真是挺好吃的。后来在陈书记吃饭，看到他们家吃山野菜，还听说潘家山上都是这些东西，我就想为什么不拿到城里去卖呢？当时我还跟陈书记一家提过，但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往心里去。那会儿我正在乡里给孙主任家孩子补课，那会儿也基本都在乡里住，回乡里的时候，陈书记一家见我挺喜欢吃山野菜的，就给我带了一些。结果我回到乡里碰到了娜娜嫂子。娜娜嫂子问我拿的是什么，我就说是山野菜，还跟她说城里饭店有拿这个做菜的，卖的挺贵的。在乡里卖可能不行，但是把山野菜直接卖到城里去，肯定能行，而且是一本万利，反正潘家山上有都是，也不花钱。要不说娜娜嫂子毕竟是生意人，商业嗅觉非常敏锐，当时她就说这是个好主意，但我也没想到她会真干。后来见到娜娜嫂子，她还感谢我，说我给她出了一个好主意，让她挣了不少钱。我说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叫她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往出说是我跟她说的，因为着根本不值一提。没想到她还是跟您说了。”熊起说完这一番话后，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编瞎话的本事，因为他自己都快相信是真的了。
“你跟着去城里卖过山野菜？”
“没有。我也不懂做生意的事情。不过我倒是坐过他们收菜的顺风车去过县里。有那么两三回吧，去书店给孙主任家的孩子买练习册。”
潘正雄在听董大伟说熊起跟着卖山野菜的时候，他倒没考虑熊起是不是在中间挣了钱，而想的是熊起和关婷娜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潘刚不育，熊起上过大学，人长得也挺精神的，关婷娜是存在着变心的可能的，所以潘正雄不得不多想。
不过听了熊起的话以后，见其说的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他问起也没有对他隐瞒，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下来。
“那这么说不光是娜娜要感谢你，潘家寨的所有老百姓都得感谢你啊？要不是你，他们不可能挣那么多钱啊。”潘正雄笑道。
“我就是那么一说，真没想到会产生这么大的经济效益。但是这件事我觉得可以一直做下去，搞不好潘家寨还真有可能会通过卖野菜发家致富呢。”熊起想到既然潘正雄已经知道他和山野菜有关系了，那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把他想将山野菜做强做大这件事告诉潘正雄，反正潘正雄早晚也得知道。
“潘家山上野菜是不少，可是天天上山去挖也总有挖完的时候，一直卖下去不太可能吧？”
“一直卖潘家山上的野菜肯定是不行的，山野菜是有季节性的，过了这个季节就没了。想要四季都卖，必须得大面积的人工养殖。我也不知道人工养殖行不行，但是不瞒您说，我已经在做试验了。”
潘正雄很诧异：“怎么试验啊？”
“移植到地里种。如果可行的话，我打算向全村推广。您觉得怎么样？”
“好啊。当然好了。这件事我会全力支持你，你好好干吧。”
“谢谢潘主任。”
熊起拨通关婷娜的手机后，手机一直处在通话中，没有断，快到潘家寨的时候，熊起才挂断了电话。
进了村，熊起下了车，潘正雄就开车走了。
到了家门口，潘正雄没有马上下车，他在想要不要给关婷娜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熊起的事情？思来想去，认为还是有必要打一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关婷娜和熊起说的不一样呢？
拿出手机，潘正雄拨通了关婷娜的电话。
“爸，有事儿啊？”关婷娜问道。
“卖山野菜的事情，我听说熊起也参与了，有这个事吗？”潘正雄问道。
“您要是不问，我还真不会跟您说这件事，既然您问了，那我不能瞒着您。是有这么个事，不过不算是参与吧，只能说是熊起给指的路，要不是他说卖山野菜挣钱，我还真想不到呢。熊起不让我跟别人说，他觉得这不算什么事，也怕有人瞎想，所以我也就没跟您说。这事儿是熊起跟您说吗？”关婷娜通过电话听到了熊起与潘正雄的对话，所以对于接到潘正雄的电话她没有感到意外，也想好了潘正雄要是问起该如何回答。
“不是，我是听别人说的。没什么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潘正雄的心里算事彻底踏实了：“这两个月卖山野菜没少挣钱吧？”
“还行吧。多少挣了点。不过现在不行了，潘家山上的菜野菜都快没了，估计卖到月底也就基本结束了。”
“人得知足啊，通过没有任何成本的山野菜，短短两个月就挣了几十万块钱，这就很不错了，有些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呢。”潘正雄这是在告诉关婷娜，别以为他不知道挣了多少钱，你挣的钱已经远远超过了你当初损失的钱，而要是没有我，你不可能多挣那么多钱。
关婷娜听出了潘正雄话里的意思，笑道：“您说的是，卖山野菜这件事要是没您的支持，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这个我心里有数。”
挂了潘正雄的电话，关婷娜马上给熊起打了个电话，说熊起要不是给她打了电话，潘正雄问她她很有可能会说漏的。
熊起说这件事给他们提了个醒，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绝不能让潘正雄和潘刚爷俩知道他们的事情。
吃晚饭的时候，潘巧儿从卫生室回到了家里。
潘正雄给张翠芬使了个眼色，张翠芬问道：“巧儿，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潘巧儿一边吃着菜一边问道：“什么事啊？”
“董金龙那件事啊，你考虑的时间可不短了，应该考虑好了吧。”
“那件事啊。我考虑好了，我不同意，我还是决定和熊起在一起。”
潘正雄忍不住问道：“我可听说熊起身体有问题啊。”
“那是谣传，根本没有的事。”潘巧儿气愤道：“真不知道造谣的人出于什么目的，真是缺德！”
“你怎么知道熊起的身体没问题啊？”潘正雄问道。
“你不会是和熊起……”张翠芬有点紧张。
潘巧儿的脸红了，低着头说道：“您别往歪了想，我们俩没做那种事，但是我也知道熊起的身体肯定没有问题。”
潘正雄和张翠芬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松了口气。
“熊起是不错，他身体健康当然也是好事，可是你得想好了，熊起不是咱们这儿的人，他也不会一直留在这儿，两年后他要是走了，你能跟他一起走吗？就算你愿意，你能确定熊起也愿意吗？你不能只看眼前，得往长远考虑啊。”潘正雄语重心长地说道。
“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想过。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好，结婚都能离婚呢，谈恋爱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我认为想得太远了也没用，至少当下我是喜欢熊起的，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至于两年以后会怎么样，那就到时再说吧。要是相处的好，没准到时我们俩已经结婚了呢。要是相处的不好，也没准过一段就分开了。反正我现在才二十岁，就算两年后也才二十二岁，又不是多老，您还怕我嫁不出去啊？”潘巧儿笑道。
“我的女儿能嫁不出去吗，我就是担心到时……”
“您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傻，我会为我自己的感情负责。我知道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可是感情问题，尤其是婚姻问题，你们真不能给我做主，如果好了还行，要是不好，你们能为我负责吗？所以你们也不要再给我介绍对象了，就算我不和熊起在一起，我也会靠自己去寻找另一半，我不喜欢别人介绍的。”潘巧儿吃掉碗里的最后吧一口饭，放下筷子，起身说道：“我吃饱了，去卫生室了，你门慢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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