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老妈打老爸
329，“对头，我们在县城里找到的。三哥，我想跟你说件事，你可不要怪我。”小伟在手机里压低了声音，心怕被别人听到了。
“龟儿吞吞吐吐的！”我心急，“有事快说。”
“伯伯现在……现在……”小伟没住下说。
“小伟！有什么事你快说呀。”
“你还是自己来看看吧，三哥。伯伯不愿意跟我们回来，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
小伟真是，什么事还怕说。他说老爸不想跟他们回来，老爸是认识小伟的，怎么不跟他们回来。是不是老爸遇到了什么难事？“我马上过来。”我对小伟说。
“胡二娃已经来接你了。”小伟在手机里说，“你打电话给他。”
老爸找到的惊喜，一会就没了。他在县城里遇到了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我都会摆平的。那里不仅有峰哥在，就我现在的手脚，有人想为难我老爸，找死！
一边想，一边快步回家。还没回到镇上，就接到胡二娃打来的电话，“三哥！我已经下了高速，你在你家门口等我。”
回到家里，老妈看到我，期待地问：“找到没有？”
“妈，找到了，在县城。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接他。”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老妈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应该是在向观世音道谢。
“嘟嘟——”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我知道是胡二娃。
“妈！”我对老妈说，“在家等着，我去接老爸。”
“好！好！”老妈睁开眼睛，“老三，快去快回。”
看着老妈那样子，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要知道，老爸在家里，就像是老妈的跟班。以前，我一直认为，老妈从没把老爸看在眼里，老爸这会才失踪一夜，老妈就急得团团转了，老妈对老爸的爱，浓密厚重，深藏不露。
“三哥！”胡二娃为我开了车门。
我钻进了副驾驶。胡二娃点上火，掉过车头，朝县城开去。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爸的？”
“我们一边在镇上找，一边打电话给峰哥，他人还在上海，峰哥打电话给所有的兄弟，并把伯伯的照片发给了兄弟们，有兄弟在县城的世纪广场那里，看到了伯伯，说伯伯什么什么的，我们不信，我和小伟才到世纪广场去确认一下，果真是伯伯。”
“你说我爸什么什么的，啥意思？”
“这个……三哥，等会你看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底有啥子事？”我提高了声音。
“三哥，这……”胡二娃不想说，“三哥，你是我们哥，伯伯是我的长辈，我不好说，等会你看到了，你就明白了。”
看到胡二娃为难之样，我也没问，现在通了高速，二十几分钟就到县城，到时自己就会知道，不急于一时。
下了高速，在街上拐了三个弯，我们的车子就停在了世纪广场的边上。这时，天已黑，路灯盏盏，照亮着广场。
我们下了车，触景生回记，我想到那次到县城找刘兰温存这事，想到我在刘兰的床底下，上面刘兰和她那个相好演的戏，竟然是在考验我，考验我是不是真的爱刘兰。当时，要是我从床下冲出来，为了自己的老婆，勇敢地出来和那个所谓的敌人战斗，后来这一系列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不过，命是注定的，谁也逃不了命运的摆弄。接下来，我又想起了孔芳那个干妹妹，贵州那一战，要不是她叫吴兴华赶来，多多少少帮着我们，说不定我们就长眠在那大山深处了。
“三哥！”传来胡二娃的叫声。
胡二娃的声音提醒了我，“哦，你带我去。”
我们穿过喷水区，在一处竹林里，我见到了我爸。他正背对着我一动一动的，我没在意。叫一声：“爸！”
我爸转过身来，一看到我，忽地后退，不住地摇脑壳。
“爸，我是老三！”
“你……你……不要过来！”老爸显得很害怕。“不要过来，你是敌人，是敌人。”
爸的举动，让我惊呆，他怎么成这个样子，还说我是敌人，我可是他的儿子呀！
“三哥，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广场上又跳又唱的，我们也不知道他……”小伟说，“怕被熟人看见，我们就把他拉到这里。我跟发现他的那个兄弟也打过招呼，叫他不要出去乱说。”
“我爸怎么会成这样？”
“我们也不知道。”小伟看了看还在后退的老爸。
“伯伯！我是二娃！”胡二娃怕老爸走远了，赶过去拉住我爸。
我慢慢走向老爸，轻声道，“爸，我是老三，你的娃儿，老三，孔老三。”
“老三？”老爸念道，声音轻轻的，恐惧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甄别我的真假。”
“是，我是老三，孔老三。爸，跟我回去。”
“不，你不要过来！”老爸激动起来，向后退着，“你是坏人，我不跟你回去！我不跟坏人回去！”
刚才我还有点希望，老爸从没在家里犯过这样的病。不认识我，以为他是一时糊涂，或是脑筋不清楚什么的，现在我彻底相信，老爸是神经错乱了。看着老爸这的样子，我心一酸，眼泪就巴答巴答地往下掉。
“三哥，没事的，伯伯这病，应该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弄回去。”
“他不跟我走，怎么弄。”
“伯伯！”胡二娃边用衣袖给老爸揩脸，他的脸很脏，“跟我们回去，要得不？”
“我不跟你回去，你又不是我儿子。”
“我是二娃，跟你儿子是兄弟，好朋友。我把你送回去。要得不？”
“不，我不回去，不回去。”老爸直甩脑袋。
“哎，三哥！”小伟有所发现，“你看，胡二娃靠近他，他不跑。我刚才一靠近他，就跟你一样，说我是坏人。看来，他记得起胡二娃。”
“可他还是不肯跟胡二娃回去。”我心痛地看着老爸，“天已经黑了，天气也凉了下来。他是老爸，强行带他走也不忍心。”
“是呀，他连你也不认识，恐怕伯母他也不认识了。”
他连我都不认识，老妈他肯定也不认识。对了，老爸平时里不是怕老妈吗，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长年累月，老妈对他的凶，肯定影响着老爸的神经，而且根深蒂固，何不把老妈叫来试试。“二娃，你回去一趟，把我妈接过来。”
胡二娃愣了一下，立刻意会。“好主意。”他说着，朝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我和小伟一个站一边，把老爸夹在中间，我一边向老爸说话，一边朝他走。可他都说我是坏人，要向边上竹林边上跑，我只得停下来。
能想起的，家里曾经发生的事情，我都拿出来，和老爸交流，向他靠近，可他还是认不出我。这样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一时没辙，只能等老妈来了。
不到一个小时，胡二娃就把老妈接了过来。老妈见老爸这个样子，抱着老爸就哭个不停，而老爸也没认出老妈，一个劲叫不认识老妈，想挣脱老妈的手。
老妈的哭声和老爸的嚷嚷声，引来了看稀奇的人，被胡二娃和小伟们轰出竹林。
“妈！”我叫老妈，“你放开他！”
“不，我不放。”老妈哭着说。
“现在，他不认得你，你抱着他，他拼命反抗，他难受。”
老妈一听说老爸难受，放开了老爸。
老爸朝边上怕怕地退，胡二娃及时地靠上去，拉住老爸，并小声地安抚老爸：“不要怕，不要怕。有二娃在，不要怕。”
“妈！”我掏出纸巾，给老妈擦泪水，“爸平时不是怕你吗，你对他凶点，看能不能点醒他。”
“对他凶点？点醒他？”
“对，我试过好几回了。家里的事，他都记不得，你对他凶点，也许他记得。”
“老三！我平时对他，就够凶的。”老妈说着，又泪如泉涌，“他都这样了，可怜得很，你还要我对他凶？”
“妈，这是对老爸好，没有人对老爸凶过，唯独你对老爸凶，在他心里，这是很特别的，也许他记得。”
老妈悲凉地看看老爸。“他这样子，我不忍心对他凶。”
“妈！”
“好，我试试。”
“妈，你要大声点，表情恶点，越大越恶才有效果。”
老妈站在那里，调整好心情，忽地走向老爸，凶巴巴地朝老爸吼：“你个死老头，给我回去！”
“你是哪个婆娘。”老爸盯着老妈，很是奇怪，“敢管我！”
老爸的反应，把老妈弄懵了。
“妈，吼他，上前给他一巴掌。”我对妈道。“刺激刺激他。”
“我就是管你！我管定了。”老妈心一横，大吼，走到老爸身前，抬起手就给老爸一个巴掌。
“你打我？！”老爸瞪着眼睛。
“我就是要打你！怎么了，你还敢还手！”
“我就是要还手！”老爸也吼，举起手来。
老妈看着老爸，没有躲闪，老妈平时欺负老爸太多，甘愿受老爸这一巴掌。我也想，老爸平时都是闷闷的，没对人凶过，更何况是打人，老爸要是真打老妈，能打破他固定的思维模式，说不定……
老爸的举起来的手，出乎意料的停在半空中。“咦！我好像在哪的看到过你？”
“跟我回去！”我妈又吼。
“要得。”老爸安静地说。
看老爸已经被老妈震住，我赶忙叫老妈把老爸拉上车。
我们一路回到家，老妈哭个不停，我也闷在那里，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老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是其他病还好，可这病……
我叫胡二娃和小伟到我楼上去睡，可他们说要回去，我也没心情强留。
老妈给爸洗了脸，给他换了衣服，把他扶到二楼他们住的地方。我也上到四楼，倒在床上，精神压力，像山一样，绑在了我的心上。直到天快亮，才在睡眠的强攻下，昏昏入睡。
感觉刚睡下，就有人打我的手机，把我吵醒。我一看，天已大亮，再看手机，原来是胡二娃，打的电话，说有人打电话给胡二娃，说老爸昨天到赖懂事们那个开发地去了来，看门的人不让进，他硬要进去，发生了抓扯。后来，开发公司的人报了警，镇派出所的人把老爸带到了派出所，下午被放了出来，不知怎的，老爸就跑到县城去了。
胡二娃把这事讲了后，我火冒三丈，赶忙起身，下到二楼，叫老妈开了门，一检查老爸的头，果然有伤痕。昨天，没注意到。这下我明白了，老爸被派出所的人打了，脑壳都被打得神经错乱。
我冲了出去，胸中像要火山暴发一样，来到派出所的门口，派出所还没上班，但里面有值班的，我飞起一脚，朝着那个灰色的卷帘门就踹，立时“轰”地一声巨响，卷帘门上那块小门，就被我踹得飞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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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现在……现在……”小伟没住下说。
“小伟！有什么事你快说呀。”
“你还是自己来看看吧，三哥。伯伯不愿意跟我们回来，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
小伟真是，什么事还怕说。他说老爸不想跟他们回来，老爸是认识小伟的，怎么不跟他们回来。是不是老爸遇到了什么难事？“我马上过来。”我对小伟说。
“胡二娃已经来接你了。”小伟在手机里说，“你打电话给他。”
老爸找到的惊喜，一会就没了。他在县城里遇到了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我都会摆平的。那里不仅有峰哥在，就我现在的手脚，有人想为难我老爸，找死！
一边想，一边快步回家。还没回到镇上，就接到胡二娃打来的电话，“三哥！我已经下了高速，你在你家门口等我。”
回到家里，老妈看到我，期待地问：“找到没有？”
“妈，找到了，在县城。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接他。”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老妈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应该是在向观世音道谢。
“嘟嘟——”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我知道是胡二娃。
“妈！”我对老妈说，“在家等着，我去接老爸。”
“好！好！”老妈睁开眼睛，“老三，快去快回。”
看着老妈那样子，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要知道，老爸在家里，就像是老妈的跟班。以前，我一直认为，老妈从没把老爸看在眼里，老爸这会才失踪一夜，老妈就急得团团转了，老妈对老爸的爱，浓密厚重，深藏不露。
“三哥！”胡二娃为我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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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爸的？”
“我们一边在镇上找，一边打电话给峰哥，他人还在上海，峰哥打电话给所有的兄弟，并把伯伯的照片发给了兄弟们，有兄弟在县城的世纪广场那里，看到了伯伯，说伯伯什么什么的，我们不信，我和小伟才到世纪广场去确认一下，果真是伯伯。”
“你说我爸什么什么的，啥意思？”
“这个……三哥，等会你看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底有啥子事？”我提高了声音。
“三哥，这……”胡二娃不想说，“三哥，你是我们哥，伯伯是我的长辈，我不好说，等会你看到了，你就明白了。”
看到胡二娃为难之样，我也没问，现在通了高速，二十几分钟就到县城，到时自己就会知道，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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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传来胡二娃的叫声。
胡二娃的声音提醒了我，“哦，你带我去。”
我们穿过喷水区，在一处竹林里，我见到了我爸。他正背对着我一动一动的，我没在意。叫一声：“爸！”
我爸转过身来，一看到我，忽地后退，不住地摇脑壳。
“爸，我是老三！”
“你……你……不要过来！”老爸显得很害怕。“不要过来，你是敌人，是敌人。”
爸的举动，让我惊呆，他怎么成这个样子，还说我是敌人，我可是他的儿子呀！
“三哥，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在广场上又跳又唱的，我们也不知道他……”小伟说，“怕被熟人看见，我们就把他拉到这里。我跟发现他的那个兄弟也打过招呼，叫他不要出去乱说。”
“我爸怎么会成这样？”
“我们也不知道。”小伟看了看还在后退的老爸。
“伯伯！我是二娃！”胡二娃怕老爸走远了，赶过去拉住我爸。
我慢慢走向老爸，轻声道，“爸，我是老三，你的娃儿，老三，孔老三。”
“老三？”老爸念道，声音轻轻的，恐惧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在甄别我的真假。”
“是，我是老三，孔老三。爸，跟我回去。”
“不，你不要过来！”老爸激动起来，向后退着，“你是坏人，我不跟你回去！我不跟坏人回去！”
刚才我还有点希望，老爸从没在家里犯过这样的病。不认识我，以为他是一时糊涂，或是脑筋不清楚什么的，现在我彻底相信，老爸是神经错乱了。看着老爸这的样子，我心一酸，眼泪就巴答巴答地往下掉。
“三哥，没事的，伯伯这病，应该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现在，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弄回去。”
“他不跟我走，怎么弄。”
“伯伯！”胡二娃边用衣袖给老爸揩脸，他的脸很脏，“跟我们回去，要得不？”
“我不跟你回去，你又不是我儿子。”
“我是二娃，跟你儿子是兄弟，好朋友。我把你送回去。要得不？”
“不，我不回去，不回去。”老爸直甩脑袋。
“哎，三哥！”小伟有所发现，“你看，胡二娃靠近他，他不跑。我刚才一靠近他，就跟你一样，说我是坏人。看来，他记得起胡二娃。”
“可他还是不肯跟胡二娃回去。”我心痛地看着老爸，“天已经黑了，天气也凉了下来。他是老爸，强行带他走也不忍心。”
“是呀，他连你也不认识，恐怕伯母他也不认识了。”
他连我都不认识，老妈他肯定也不认识。对了，老爸平时里不是怕老妈吗，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长年累月，老妈对他的凶，肯定影响着老爸的神经，而且根深蒂固，何不把老妈叫来试试。“二娃，你回去一趟，把我妈接过来。”
胡二娃愣了一下，立刻意会。“好主意。”他说着，朝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我和小伟一个站一边，把老爸夹在中间，我一边向老爸说话，一边朝他走。可他都说我是坏人，要向边上竹林边上跑，我只得停下来。
能想起的，家里曾经发生的事情，我都拿出来，和老爸交流，向他靠近，可他还是认不出我。这样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一时没辙，只能等老妈来了。
不到一个小时，胡二娃就把老妈接了过来。老妈见老爸这个样子，抱着老爸就哭个不停，而老爸也没认出老妈，一个劲叫不认识老妈，想挣脱老妈的手。
老妈的哭声和老爸的嚷嚷声，引来了看稀奇的人，被胡二娃和小伟们轰出竹林。
“妈！”我叫老妈，“你放开他！”
“不，我不放。”老妈哭着说。
“现在，他不认得你，你抱着他，他拼命反抗，他难受。”
老妈一听说老爸难受，放开了老爸。
老爸朝边上怕怕地退，胡二娃及时地靠上去，拉住老爸，并小声地安抚老爸：“不要怕，不要怕。有二娃在，不要怕。”
“妈！”我掏出纸巾，给老妈擦泪水，“爸平时不是怕你吗，你对他凶点，看能不能点醒他。”
“对他凶点？点醒他？”
“对，我试过好几回了。家里的事，他都记不得，你对他凶点，也许他记得。”
“老三！我平时对他，就够凶的。”老妈说着，又泪如泉涌，“他都这样了，可怜得很，你还要我对他凶？”
“妈，这是对老爸好，没有人对老爸凶过，唯独你对老爸凶，在他心里，这是很特别的，也许他记得。”
老妈悲凉地看看老爸。“他这样子，我不忍心对他凶。”
“妈！”
“好，我试试。”
“妈，你要大声点，表情恶点，越大越恶才有效果。”
老妈站在那里，调整好心情，忽地走向老爸，凶巴巴地朝老爸吼：“你个死老头，给我回去！”
“你是哪个婆娘。”老爸盯着老妈，很是奇怪，“敢管我！”
老爸的反应，把老妈弄懵了。
“妈，吼他，上前给他一巴掌。”我对妈道。“刺激刺激他。”
“我就是管你！我管定了。”老妈心一横，大吼，走到老爸身前，抬起手就给老爸一个巴掌。
“你打我？！”老爸瞪着眼睛。
“我就是要打你！怎么了，你还敢还手！”
“我就是要还手！”老爸也吼，举起手来。
老妈看着老爸，没有躲闪，老妈平时欺负老爸太多，甘愿受老爸这一巴掌。我也想，老爸平时都是闷闷的，没对人凶过，更何况是打人，老爸要是真打老妈，能打破他固定的思维模式，说不定……
老爸的举起来的手，出乎意料的停在半空中。“咦！我好像在哪的看到过你？”
“跟我回去！”我妈又吼。
“要得。”老爸安静地说。
看老爸已经被老妈震住，我赶忙叫老妈把老爸拉上车。
我们一路回到家，老妈哭个不停，我也闷在那里，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老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是其他病还好，可这病……
我叫胡二娃和小伟到我楼上去睡，可他们说要回去，我也没心情强留。
老妈给爸洗了脸，给他换了衣服，把他扶到二楼他们住的地方。我也上到四楼，倒在床上，精神压力，像山一样，绑在了我的心上。直到天快亮，才在睡眠的强攻下，昏昏入睡。
感觉刚睡下，就有人打我的手机，把我吵醒。我一看，天已大亮，再看手机，原来是胡二娃，打的电话，说有人打电话给胡二娃，说老爸昨天到赖懂事们那个开发地去了来，看门的人不让进，他硬要进去，发生了抓扯。后来，开发公司的人报了警，镇派出所的人把老爸带到了派出所，下午被放了出来，不知怎的，老爸就跑到县城去了。
胡二娃把这事讲了后，我火冒三丈，赶忙起身，下到二楼，叫老妈开了门，一检查老爸的头，果然有伤痕。昨天，没注意到。这下我明白了，老爸被派出所的人打了，脑壳都被打得神经错乱。
我冲了出去，胸中像要火山暴发一样，来到派出所的门口，派出所还没上班，但里面有值班的，我飞起一脚，朝着那个灰色的卷帘门就踹，立时“轰”地一声巨响，卷帘门上那块小门，就被我踹得飞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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